看看誰行誰不行!到時候,你可別說我們手狠心毒,要是不把你全身都抖零散了,算我對不起你!”
在一旁的金笛生郝雲鶴聞此忿言,用頗為溫和的口氣道:“瀟湘子,你我都是這般年歲了,也犯不著為一時意氣爭執。你以為除了你以外,就沒有人能悟出這兩儀圖解麼?”
他笑了笑又道:“那你可未免把我兄弟看錯了!我實話告訴你說,現在我們已經全部把這兩儀圖悟出來了,找你來只不過是對證一下,看看是否正確。你別自以為奇貨可居,那可就完全錯了……”一面說,一面連連對兩位拜兄使著眼色。
話方一畢,那瀟湘子不由呵呵一陣大笑,聲停即道:“郝雲鶴,你太聰明瞭!我老道也不是三兩歲的孩子,居然用這些話來哄騙我!我話已說完,任你們施什麼詭術,也不會吐出一字!三個老兒,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
這番話說得金笛生郝雲鶴也不由勃然變色,只是他仍能強自忍著,一旁的鐵扇老人陡然由位上一起,恨聲道:“哪有這麼多廢話跟他說,用分筋錯骨手把他全身骨頭都卸下來,看他能挺多久!”
此言一出,石繼志在屏後不由打了個哆嗦,心想,好毒的手段!他知道那所謂“分筋錯骨手”是一種極為厲害的手法,只需伸手向對方兩處大筋、四處脊骨上以重指力錯開,受者必定痛得死去活來,那種滋味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謂奇慘無比。
此時一聽那鐵扇老人沙夢鬥,居然欲以這種毒狠的手法施之於這麼一個殘廢的瀟湘子身上,不由又怒又驚。
那瀟湘子自然知道這種手法的厲害,聞言後全身也是一震,臉色鐵青,哼了一聲,只是微微冷笑著不發一語。
沙夢鬥話音一落,已向瀟湘子身前走去。瀟湘子由對方腳步聲中知道來人走近,猛見他在那蒲團之上挺身而起,抖道:“沙老兒……你少造孽吧……貧道如今已是殘廢的人了……你你你……”
那沙夢鬥回頭笑睨了秦、郝二人一眼,又回過頭來,哈哈一陣狂笑道:“怎麼樣,瀟湘子?你也知道這分筋錯骨手不是好味道吧?現在反悔還來得及……老道,我告訴你,人一死可不能復生,你自己想一想,是說那兩儀圖解要緊,還是你這條命要緊?如果真逼得我施出這種手法來,就以你如今這點能耐,不死也得脫一層皮,你是有道行的人,你不妨想想看!我給你半盞茶的時間,如果到時候你仍不說,嘿……你就認識一下在我鐵扇老人沙夢鬥手底下是什麼一個滋味吧!”說著話,這沙夢鬥面帶陰險,重新回蒲團上坐好。
瀟湘子聞言臉色鐵青,全身戰抖道:“你們不要逼我……我自知既落入你們手中,反正是已活不成了……沙夢鬥,請你看在武林同道的份上,就賜貧道一個痛快吧!你要是敢使出那種下流陰毒的手法,非但貧道死不瞑目,身變厲鬼也要找你算賬!就是全天下武林道上一旦獲悉,也將無不罵你祖宗八代!”
瀟湘子一時急怒,竟說出這種話來,一旁的沙夢鬥被罵得白髮直立,只見他目射奇光,向上一立,厲喝一聲:“住口!”
遂嘿嘿一陣冷笑道:“老兒,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你想用這種激將之計令我一時發怒,將你震斃掌下,那你才真是做夢……老道!我的話已說完了,你可自己酌量著,是生是死全在你一念之間!”
說完話,他又含憤坐下,三者各自對望著,面上帶著一絲期望之色。
就在天山三老身前長几上,放著一冊厚厚的冊子,石繼志已認出正是自己翻閱背誦過的那本兩儀圖解釋本,還有一疊厚厚的圖表。
白髮王秦勉走過去,一張張翻閱著,隱聞他口中喃喃不絕地背誦著那些已為他三人釋出的口訣,還不時目視著瀟湘子,像似要察看他的反應。
果然瀟湘子徒然臉色大變,他做夢也沒料到,這三個老東西居然真的將此兩儀圖悟解出來了,一時急怒攻心,面如死灰。
由翻閱的聲音裡,他已判斷出那兩儀圖的解譜一直放在几上,一時竟陡生惡念。
秦勉背誦了一陣子,忽然停住,微笑道:“老道,我們不騙你吧?你總該知道,我三人有沒有你都是一樣,你要是識相,就快點把你所知全數道出,我們只對照一下,看看是否全對。你說了,我們決不會難為你,一定把你好好送回去。老道,你是聰明人,這事情又何樂而不為呢!”
誰知話尚未完,卻見那瀟湘子向前一個猛撲已至幾前,揚起蒲扇大掌,照準那疊圖譜就抓。同時口中怒哼道:“無恥老兒,你是做夢!”
瀟湘子雖因練這兩儀圖而中途走火入魔,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