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心是要一洗前恥,就見他左掌往外一圈,右掌從左掌中往裡一提,這次他在憤怒之中竟展出了一式武林中最重的掌力“橫斷紫金門”。
就聽他吐氣開聲地“嘿”了一聲,掌力隨著猛然推出,這種丹田真力一出掌,可內真令人咋舌了。就聽當空“呼”的一聲疾嘯,那燈焰竟連著油的燈捻,全被他這種掌力硬給震了出來,“叭”的一聲跳出燈檠,直飛出了丈許,落於地上,火光頓熄。
石繼志在一旁看得暗自驚心,暗忖:“好厲害的掌力!只是方才那少女不知是誰?
白髮王秦勉掌震古燈檠後,已證明他掌力之雄;方才距離更近,居然燈光不滅,可見是有人從中干擾。他嘿嘿一陣冷笑,對石繼志道:“石繼志,老夫已獻過醜了,該你的了。不過我倒希望見一見那位暗中以小人手法折辱我秦勉的朋友……石繼志,你可知道此人是誰麼?何妨請出一見?”
石繼志不由一怔道:“老前輩掌力駭人,弟子萬萬不敵,只是弟子實不知暗中出手的朋友是誰!”
白髮王秦勉向窗外瞟了一眼,微微一笑道:“既如此,倒是老夫多疑了……石繼志,你就把你那驚人的掌力施出一看吧!”
石繼志眼見白髮王秦勉的掌力,自知不及,不由向著白髮王秦勉一抱拳道:“老前輩武功精湛,掌法高明,依弟子看,弟子此陣自認服輸,否則效邯鄲學步未免貽笑大方了!”
白髮王秦勉哈哈一笑道:“上官先生高足自有奇技,石繼志,你就不要過於謙虛,快快一試身手吧!”
石繼志聞言自知無法推卻,但轉念一想,師門五行真力自己雖沒練到十分火候,可也不見得就差到哪裡,想著雙手抱拳道:“既如此,弟子遵命,尚乞三位老前輩指教!”
值司弟子已把燈重新燃起,那根落出燈盤之外的捻子,也重新揀回燃好。石繼志話既畢,掌隨身變,身形往下一矮,施出五行乾元掌,要用心肝脾肺腎五種內力,力震古燈檠。
這種功夫果然與眾不同,就見他身子直竄出六七尺,往第一盞燈前一落,可是並沒發出掌力,依然是矮著身影,猝然一個猛旋,雙掌齊沉胸前,全是手心向下,離著那燈尚有六尺,就見他左手指尖向上一挑,一擺掌心,左掌之力發出,燈焰小搖,卻是似斷未斷。他右掌隨著向外一推,如封似閉,力發丹田,這一掌打出,那燈光向西平吐而滅。
可是他身子並不停留,一個“王猛翻身式”,腳下步法一換,往前趕了兩步,雙掌後轉,左掌在右肋下帶過,仍是一招二式,半側著身子把兩掌側推了出去。這一式名叫“雙雲睡”,這一種掌力打出,力分先後,仍然是左掌把燈焰震得搖晃,右掌掌風過處,把燈焰全部震熄。
他這種掌法一打出,天山三老不由相互對視了一眼,心中暗暗讚歎這少年掌法不凡。
石繼志掌震二燈之後,藉著甩掌之力,身隨掌轉,一式“鳳凰旋窩”已撲向了東南,身形快得出奇,乍然一停,雙掌“鐵鎖橫舟”掌力微送,東南這盞古燈燈芯紛飛,火星子竟飛吐出去二三尺遠,驟然熄滅。
這種“五行真力”一施出,天山三老不由得個個瞠目結舌,雖然若論掌力,石繼志不是他三人中任何一個的對手,可石繼志這種掌式一拉開,掌氣一吞吐,行家眼裡一看,就知是練掌者之至上境界,所差者僅三分火候,若假以時日,真是不可限量。所以三人不由相視而驚,一時啞口無語。
石繼志以連環繞步法一連用掌力擊滅了四盞燈,所剩者也只是這最後一盞了。
就見他向上一長身。眸子內神光四溢,身形已以“凍蚤跳敲”之式,猝然向空中彈起四尺許,在空中他疾喝一聲“滅!”猛然推出雙掌,這一手是“八卦遊絲掌”中的第八路,內力主腎,力出命門,雙掌齊發,掌力送出去,就見七尺外那盞古燈檠應手而滅,燈油飛濺,差一點竟濺上了白髮王秦勉的衣服。
白髮王秦勉兩彎壽眉一展道:“好掌力!石繼志,我要問你,你這五行真力學了幾年了?”
石繼志已翻身至三者近前,正躬身行禮,聞言不由臉一紅道:“弟子方練了五年,掌力不到處,尚請前輩不吝指正才好!”
白髮王秦勉臉上一變色,點了點頭道:“奇哉!五年竟有如此成就,真是不可思議了。石繼志,老夫三人都深愛著你這身武功,武功一道,絕無止境,尚盼你好自為之!”
石繼志忙躬身恭領教誨,心中暗想:“好啦!武功比過了,我也該被關起來了!”
白髮王秦勉向鐵扇老人及金笛生私語道:“二位賢弟,你二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