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
陸知府無法,想著以後在吳襄評語中全部差評讓他無翻身之地,卻把這些事全都交給另外一位幕僚做。恰恰就出了大事,沒有為官經歷的人可不像吳襄這樣嫻熟處理,而且直隸僅此於京裡,雖然事情不是那麼多可一出事那就是穩穩的受到上邊關注。陸知府的幕僚對地形瞭解不夠,直接把河道清理了,水淹了兩個村子,幸好吳襄聽說了帶人去營救,救了不少人出來。
江榆林也不是沒有政敵,找到這種事情攻訐那是最好的,尤其是陸知府基本不處理事情,端看以前所有處理的事情全部都是出於吳襄的手筆。冗官問題也著實令皇上頭痛,但陸知府又是江榆林的小舅子,皇上把江榆林找來問他:“你看直隸知府如何?”
本來皇上還以為江榆林會幫著開脫幾句,卻未曾想到江榆林直接道:“他的資歷不足以任此重任,但吏部當時委派了他下來,臣還以為他會好好做,沒想到竟然會這樣。”他事沒想到這個二舅子聰明是聰明,可全然不用在正途上,還真的怕多做多錯,索性不做。吳襄也是個聰明人,幸好他出身不高,若不然他跟吳襄對上也不見得就會贏吳襄。
好人他也做了,還有下官被調查的時候直接說陸知府全然推脫,還是吳襄親自帶人去救人,聽說他還跳進水裡救了人,人還因此受了風寒,帶病上陣把河道又開始修,如今處處都有老百姓誇吳襄做的好。
“把李灝喊過來讓他處理吧。”皇上淡淡道。
餘榕就在一旁伺候吳襄:“這風寒也許久了,老是不好,你快乖乖吃藥。”
吳襄身上雖然不舒服,可心裡卻是爽爆了,“所以說做人要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我們是從那麼艱苦的環境下過來的人,連蠻子都不怕何曾怕他。先前搶我的功勞暫且不提,可年年跟我評中,哼,誰讓他尸位素餐,也是他的報應。”
平心而論,吳襄也不是不知道忍,可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越是能幹的人就越不喜歡別人抹滅自己,像現在發生的事情,只要陸知府但凡上點心都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若是沒能力,那就根本不配當直隸的知府。
江榆林一回府就見陸氏冷著一張臉,“國公爺,你怎麼不幫幫我哥哥?那個什麼吳襄,我聽我二哥說了,是個泥巴腿子出身又沒什麼後臺,怎麼能讓他欺負我哥哥,這說出去……”
她還沒說完,江榆林平靜的道:“說出去怎麼樣?做知府的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同知去做,年年給人家中平,人家只做自己的事情,你出事了,人家還幫你兜回來,你去說,說出去看是誰丟人?”
陸氏哭道:“難不成看著我二哥被罷官。你又不是不知道奕然還要襲爵的?”
第150章
江榆林攤手:“我也沒辦法啊,如今這事已經驚動了上面; 你要我怎麼去說?”他自認為對陸家也不薄; 這個陸氏要求也太高了吧; 他是娶了陸氏; 互幫互助是應該的; 可讓他全部負責那不可能。
“皇上不是很信任你嗎?要不這樣; 暫時讓二哥沉寂一段時間; 到時候再提拔。”她二哥雖然是捐官的知縣; 可是在西南把那麼貧窮的地方弄的那麼富裕; 足以見他二哥是很有能力的;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相信以她二哥的能力肯定可以勝任的。
江榆林敷衍她:“到時候再說吧。”剛定親的時候他還派人去了解過陸氏,知道她溫柔賢淑; 江榆林也很放心; 可沒想到成親後; 不,應該是從他成了鎮國公開始這陸氏就變了; 嘴上總是把位階看的很重,變得更貪慕虛榮的很; 平常最愛出去受人吹捧。
陸氏卻當真了,江陸兩家既然是姻親,國公爺肯定也不會不管的。
江榆林看她終於出去了,鬆了一口氣。
天色灰濛濛的,餘榕把藥碗遞給敬天; 讓他喂吳襄吃藥,不得不說,敬天十分孝順,一口一口的把苦汁子喂完。為人父母最愛看到子女孝順,吳襄也不例外,喝完藥,還囑咐敬天:“你學業要緊,我有你母親照顧會好的,明兒就回京裡去吧。”
“我跟先生請了三天假,等您好點了我再去。”敬天道,他跟父親的感情比倆個弟弟跟父親的感情要深,因為他是長子,吳襄在他身上傾注太多心血。以前在武威下鄉,吳襄都是一邊帶著他,晚上那麼晚還要教他讀書,烏鴉尚有反哺之意,更何況是人呢?
吳襄呵斥:“胡鬧,我不過是普通傷寒,過幾天就好了,又不是什麼大病。”他正值壯年,此次生病也正好躲點禍事。
餘榕也在一旁勸敬天:“明兒就回去吧,有我在,你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