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媛媛苦笑一聲道:“有用嗎,司馬家有權有勢,就算是電視臺曝光,網路曝光,又能怎麼樣,難道會讓司馬光宇給豆豆償命不成?再說,法律上也沒有醉酒撞死人就要償命的條文,韓老師,你也明白的,平民百姓跟當官的鬥,能鬥得過他們嗎,豆豆只能是白死了。”
就在這時,忽然外面傳來了敲門聲,龍飛轉首一看,卻是一個頭髮油亮,西裝革履,腋下夾了一個公文包的眼鏡男,只聽他很有禮貌地問道:“請問蔣媛媛女士是不是在這個病房?”
龍飛道:“在這裡,你是”
那個眼鏡男一邊滿面笑容地向病房裡走來,一邊從懷中掏出一張名片,含笑遞到龍飛的手中,點頭哈腰道:“鄙人姓陳,名東印,是湖州市東印律師事務所的律師,今天是受了司馬先生的委託想跟蔣女士談一談,不知可否方便?”
湖州市的律師事務所很多,但是最出名的也不過只有三家,分別是東印律師事務所,清雅律師事務所和向陽律師事務所,在這三家中,其中就以東印律師事務所最為有名,陳東印也被評為湖州市第一律師。
龍飛看了蔣媛媛一眼,見她的雙眼中又一次冒出了濃濃怒火,急忙朝她揮了揮手,對陳東印道:“陳律師,多餘的話咱們也就不說了,你這次來肯定是代表司馬家提出賠償條件,然後希望我們不會對司馬光宇進行起訴,不知司馬家給出的條件是什麼?”
“您是”陳東印在來之前已經查過蔣媛媛的資料,知道她已經離婚一年多,父母早亡,並無任何兄弟姐妹,老家似乎還有幾個親戚,卻也遠在外省,不可能在車禍的第二天就來到湖州市的,而且,蔣媛媛老家的親戚中似乎並無龍飛這個年齡的。
龍飛微微一笑道:“鄙人姓韓,名玉山,也是湖州大學的老師,是媛媛的男朋友,關於賠償的問題,你直接跟我談就行了,媛媛的身體還沒有恢復,經不起大的折騰,你看怎麼樣?”
龍飛這樣一說,陳東印、蔣媛媛和藺月香三人皆是大吃一驚,蔣媛媛明白龍飛的意思,卻不想他竟然冒充是自己的男朋友,俏臉一紅,想駁斥卻又沒出口,藺月香卻是以為龍飛看上了蔣媛媛,心中暗喜,畢竟經過此事之後蔣老師孤苦伶仃,若是韓老師能將也她收了,她的後半生自然也就有了依靠。
最吃驚的算是陳東印了,也可以說是鬱悶,來之前他明明調查好的,卻不想突然從天而降一個蔣媛媛的男朋友,這使得他有些措手不及,而且透過他的察言觀色,他看得出來了,龍飛不好對付。
陳東印轉首看了看蔣媛媛,發現她竟然是一臉的平靜,對龍飛是她男朋友的事情也就信了個七七八八,不過他還是心性狡猾,仍然問了蔣媛媛一句:“蔣女士,不知這位韓先生能否代表你的意思?”
蔣媛媛正不知該不該同意,卻聽藺月香卻是搶著說:“可以可以,是吧,蔣老師?”
在蔣媛媛身邊的人中,若是還有一個讓她最能信任的人,那就是藺月香了,本來她還有些猶豫,但聽藺月香如此著急一說,便點了點頭道:“不錯,陳律師,韓他完全可以代表我的意思。”
“那就好,那就好。”陳東印的額頭稍稍有些出汗,對龍飛道,“韓先生,您看咱們到什麼地方談一下呢,醫院門口的咖啡廳嗎?”
龍飛點了點頭道:“就在這裡也好了,畢竟這一次出事的不單是媛媛,還有她的學生,有些事情大家都聽一聽也好。”
“那行”,陳東印突然發覺自己已經處在了被動的位置上,急忙挺了挺身體,搬來兩把凳子。
“韓先生,蔣女士,藺小姐,對於昨天的車禍,司馬先生表示萬分的抱歉,他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在這裡,我代表司馬先生對蔣女士和這位藺小姐深表歉意。”說著,陳東印站起身來,分別向蔣媛媛和藺月香鞠了一躬,然後又坐下繼續道,“不過,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司馬先生表示要儘自己的最大努力來彌補他的過失,司馬先生已經安排人買了一塊湖州市風水最好的墓地,同時又表示要對蔣女士和藺小姐進行賠償,賠償金額初步定為蔣女士七千萬元人民幣,藺小姐三千萬元人民幣,當然,司馬先生說了,如果兩位對這個賠償數字不滿意的話,咱們還可以商榷。”
“整整一個億,這個數目確實不小,看來司馬家確實有些急了。”龍飛暗道,如此一來,他倒有些拿不準了,畢竟他跟蔣媛媛之間並沒有太多的瞭解,也就是說,他不知道蔣媛媛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龍飛轉首看了蔣媛媛一眼,發現她並沒有絲毫為之動心的表情,反倒是一臉的憤怒,當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