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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一聽這話,心梓頓時乖了,強忍住喉頭的噁心,低下頭大口的扒著飯。一邊吃一邊想著是在嚼阮安乾的骨頭,就讓他再得意幾天好了。

見她老實了,他也就不再多話,一頓飯吃的詭異之極,氣氛冷的像是能凍死人。

天黑下來的時候,問題又出現了。屋子就那麼幾間,他睡在哪裡?

心梓叫白露把他帶到樓上去,自己則抱了被子要和白露去擠。

阮安乾衝她冷冷的一笑,欲擒故縱是不是?他到想看看她還能使出什麼花樣來。扯住胳膊,一把把她摔在床上,走到門邊把門直接反鎖了,然後朝著心梓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

她有些害怕的從床上爬下來,渾身無力的倚著牆,臉色發白。走過去,將她橫抱起來。

剛剛沾到床邊,心梓立刻奮力的掙動起來,像是受傷的小動物最後的掙扎般眨眼間跳將起來,對著他又抓又捶。她身體虛弱,手腳又使不上力氣,打在他身上撓癢癢似的。他閃身躲過,她撲過去一時沒剎住,一下子就向床底下栽去。電光火石間,他摟住她的腰往右微側,兩個人同時摔在地上,攥住她的手腕,驚怒交加地高聲威嚇她:“別動!再敢動就把你扒光了吊窗戶外面。”

她半伏在他身上,頭髮遮住了半邊臉,只見肩膀的抽動,卻是一點動靜也沒有。他把她抱到床上拉過被子,裹進去惡聲惡氣的說:“睡覺!”

心梓不敢再動,老實的縮在裡面,間或微微的抽動一下。阮安乾只覺得心頭一陣癢癢,本來沒打算動她,這下卻真的把火勾起來了。

他把外衣脫了,閃身鑽進被子,手腳一陣動作,低頭含住了她的柔軟。

心梓照常是在第二天晌午才醒了過來,仔細一看那禽獸已經走了,好在自己的身上除了幾道掐痕吻痕外沒留下什麼新的傷處。

她重新窩回到被子裡,眼神迷茫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帳篷裡,裴自如和白少堂正在向阮安乾稟告著軍情。卻發現今天侯爺明顯有點心不在焉,他似乎在聽他們說話,但又似乎根本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侯爺,侯爺……”裴自如忍不住輕聲的喚道。

“恩?哦……你們看著辦吧,這事兒不用請示了。”他回答的迅速,“另外世安你去安排一下回去的馬車。”

裴世安和白少堂對望了一眼,心照不宣的同時低下了頭退出去。離開的時候,卻看見侯爺臉上閃過一絲笑意。裴自如有點驚訝,轉念一想起昨天晚上有可能發生些什麼心忽然針扎般的痛起來。

裡面的阮安乾卻渾然未覺,滿意的想著:她胖了點,身上不再那麼單薄了。

晚上回到竹樓的時候已經很晚,心梓屋裡的燈早就熄了,他摸黑走上去到床邊倒頭便睡,忙了一天挺累的,沒空瞎折騰,再過兩天他就直接把她弄回去,管她願意不願意。

他睡得熟了,迷迷糊糊感覺到有人在脫他的衣服,瞬間驚醒,也沒反應就一個鯉魚打挺卡住了那人的喉嚨。

心梓嗚咽了一聲,努力地想要掰開他的手,他鬆開了手,看著她趴在床上費力的咳嗽,半晌才定下神來,悻悻說:“你做什麼?”

她咳嗽完了轉過身去倒頭躺下,再不理他。他撓撓頭,低頭一看自己的衣服好像被露水打溼了,怪不得這麼不舒服,難道這丫頭是想替自己脫了?

他一聲苦笑,只怕她不趁自己睡著了下殺手都是好的,又怎會關心於他?至於自己剛才不也是第一個反應就是掐死她嗎?看來仇人始終是仇人,他們彼此都恨不得生啖其肉,一切都沒有改變過。

他把衣服甩開躺下再度睡過去,心梓背對著他卻是再也合不上眼,他警惕性如此之高,她連衣角都碰不得一下,偷那張圖談何容易。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心梓忽然對他說很悶,想要和白露下山走走。她甚少如此平和的提出要求,阮安乾考慮了一下同意了,只是讓白少堂跟著她們。

白少堂這個人出乎意料的沉默,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跟在她們身後就像是個大冰塊。心梓慢慢的使勁磨著時間,在外面逛蕩到了很晚。

到了最後差不多已經華燈初上了,她才慢騰騰的向著阮安乾臨時搭的帳篷走去。

阮安乾見她進來,黑著臉問道:“去哪裡了?”

“就是去逛逛,公主好久沒下山啦。”白露小心的替她解釋著。

阮安乾見她臉上難得有些喜色,也就沒有再追究,想要送她回去才發現外面已經太晚了,貿然進山自己倒是無所謂,山路崎嶇只怕會對她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