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你可以用脫的,我想只要動作輕一點,我應該可以忍得住痛。”他開口建議,冷凜的嗓音透著性感的喑啞。
“不!不!不!那怎麼可以呢?你的傷口已經裂開了,要是一不小心,裂得更大又流了一大堆血該怎麼辦?我看還是用老方法,把衣服剪開好了。”她苦口婆心的勸阻他,手中的剪刀喀嚓喀嚓的蓄勢待發。
“可是——”
“別猶豫了,這也是為了不讓傷勢繼續惡化。只不過是一件毛衣,應該沒關係吧?”邊說,邊將衣領翻過來看了一下。亞曼尼,太好了!
“是沒關係。”
“那就好,那我要開始剪了喔,你千萬別亂動,否則我怕會“不小心”剪到你的肉。”話才說完,冰冷的剪刀刀頭就被插入了衣領。
銀白色的刀鋒就這麼抵在頸邊,看起來實在憂目驚心,彷彿真的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會讓他皮開肉綻,當場血流如注,不過即使如此,俊臉上卻沒有絲毫驚慌。
他看著她為所欲為,任由刀頭緊緊貼著他的肌膚、肆無忌憚的將他的毛衣剪得破爛,偶爾,還“意外”凸槌剪斷他幾根頭髮,可沈定的眼裡,卻始終只有濃烈的溫柔和壓抑的慾火。
她剪得不亦樂乎,幾乎是剪上了癮,毛衣剪完後,依舊拿著剪刀垂涎的看著他胸膛上那交纏的繃帶,似乎正研究著該怎麼繼續“玩”。
此刻,她俯身站在他身前,兩人距離不到二十公分。
柔軟的長髮如瀑垂瀉,軟軟的髮梢,隨著她的動作若有似無的在他光裸胸膛上劃出一道又一道的搔癢,不到十秒,就惹得他心癢難耐、呼吸急促,然而天真的她卻是什麼也沒發現,任由一身的茉莉花香繼續將他團團籠罩。
清幽淡雅的馨香沁人他敏銳的嗅覺裡,不斷的撩撥他壓抑的慾望,同時也勾引著他開始薄弱的神智
輕哼一聲,平實賁猛的肌肉驟然繃緊,就連垂放在身側的大掌也緊握成拳,熱汗瞬間泌出額間,慾望終於還是不受控制。
“我痛弄你了嗎?對不起啊!”一聽到黑展凜發出悶哼,正將繃帶剪到一半的白茉葵立刻訝然道歉。
只不過這一句對不起實在很沒誠意,眼看他露出痛苦的表情,瀲濫的粉唇卻立刻勾起了一道美麗的月牙彎,就連澄澈水眸都熠熠閃爍著光輝。
“小葵。”他頭一次如此親密的叫她,聲音沙啞又緊繃。
“幹麼?”沒發現黑眸轉為幽暗,她繼續積極的剪著繃帶。眼看繃帶碎成一段一段的白帶墜落,她笑得更開心了。
“我認為,你的動作應該要再快一點。”他鎮定地說著,眉頭卻蹙得死緊。
原本他就不是多話的男人,跟她回房,是打算是讓她盡興的“玩一玩”,把氣出完後,他再簡單將誤會解釋清楚,可卻誤算了自己的意志力。
囤積的慾望實在壓抑得太久,如今被她這麼一“刺激”,反撲的力量遠遠超過他所能控制的範疇,如今,他的體內燃起了滔天大火,理智都被慾望給攻陷,尤其是他的下半身,根本是蠢蠢欲動、蓄勢待發。
他實在不確定,自己還能保持理智到什麼時候?
“你覺得這樣還不夠快?”小臉上露出訝異的線條。
有沒有搞錯?她已經很盡力、很壞心的拿著刀頭按壓他的傷口了耶!他卻覺得——不夠快?!
難不成他希望她“真的”失手剪破他的傷口,他才會滿意?
有沒有必要搞到這麼變態啊?
“不夠。”他篤定地說,接著在她錯愕的凝視下,扯掉了剩餘的繃帶。
他的力道用得極猛,繃帶雖軟,卻也在摩擦肌膚的瞬間發出唰啦的聲音,由音量來判斷、不難猜出那份摩擦會產生怎樣的痛覺。
小臉怔愣,無法從這自虐的一幕中回神,可下一秒,大掌卻更粗魯的撕開貼黏在傷口上的方形紗布,連帶也撕開了那沾黏的痂皮,剎那,汩汩鮮血隨之淌下。
“你流血了”蒼白瞬間佈滿嬌俏的小臉,瞪著眼前驚駭的一幕,白茉葵動作迅速的自藥箱裡拿出消毒過的紗布,蓋在傷口上幫他止血。
“不用止血了,快幫我搽藥,快!”他催促著,語氣急迫,希望她能快點將這份誘惑結束。
他們倆不能再如此接近,否則
“快你大頭啦!不止血,難道就讓血這麼流啊?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吼著,感覺到胸口下那顆心臟急促的跳了起來。
撲通撲通!
強烈的撞擊聲伴隨著揪疼,幾乎要把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