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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席慕容的《白鳥》,明天都還不知道念什麼呢,折磨死我了。唉,才子,你那裡有沒有什麼好貨,借點來唸念。”不等李計然說話,他又自己搖搖頭說:“我都忘了,你那點東西還要為顧師言準備呢,雖說好兄弟講義氣,但我也不好意思……算了,你還是留著自己用吧。”

李計然正色說:“不要再開這種無聊的玩笑了。”

朱開四奇怪地說:“怎麼,你不喜歡她嗎?不可能啊,唉,要不是我現在無暇分身,難消美人恩,肯定早已奮不顧身地衝上去了。”

李計然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朱開四停下嘴,眨了眨雙眼皮,推著進了李計然的單人間,關上門說:“我發現,最近陳煜有情況了。”

李計然皺著眉問:“有什麼情況?”

朱開四大樂道:“那小子春心萌動了,嘿嘿。”

“你整天除了這些風花雪月,花前柳下,還能不能想點別的東西啊?”

“天地可鑑,我說的話句句屬實。”朱開四從屁股後的兜裡掏出一張紙來對李計然說:“這是他寫的情詩,讓我改的,其實他本來是想讓你改的,我跟他說你最近很忙,又要下象棋,又要……呃……下象棋,估計沒有心思搞這個,他就讓我幫忙看看。”李計然攤開紙,陳煜那如同他人一樣瘦弱的字縮在紙的一角:

我抬頭看天,藍天中有你;

我回首望月,明月中有你;

我踏步林間,綠蔭中有你;

我賓士草原,花叢中有你;

我開口歌唱,悠揚中有你;

我啞口無語,沉默中有你;

我閉目沉思,你出現在我的思想裡;

而當我凝神細望時,你就出現在我凝視的眼眸裡!

他翻過來,朱開四的字寫滿了整張紙,如同發達國家一樣,處處顯示著強權政治:

我抬頭看天,藍天中有你;

我極目看海,滄海中有你;

我踏步林蔭,小溪中有你;

我賓士草原,花叢中有你;

我回首過去,夕陽中有你;

我憧憬未來,朝霞中有你;

我張口吃飯,杯盤中有你;

我蹲下大便,糞池中有你;

啊,你這該死的蒼蠅!

李計然不禁笑了,將紙條遞給朱開四,朱開四的臉紅了紅說:“我又不會寫現代詩,只是跟他開個玩笑而已。我還沒給他看,要不然你幫他改改?”

李計然搖頭說:“你把他的詩重新抄寫一遍給他,告訴他,他這首詩縱使徐志摩轉世,馮至再生,也不能改一個字了。”

“你也太看得起他了吧,他這首詩可是改編徐志摩的。”朱開四幾乎跳了起來。

“那你告訴他,他這首詩縱使普希金轉世,雪萊再生,也不能與其爭輝。”

“這……”朱開四不解地看著李計然。

“《論語》裡冉有曾問孔子:‘聞斯行諸?’子曰:‘聞斯行之!’,”李計然意味深長地說:“有些時候,人還是要有些希望的。”

朱開四若有所悟地點點頭將紙重新摺好放回屁股後的兜中,小聲說:“都這麼晚了,林暮還沒回來,他今晚大概又不回來了吧?”

李計然的臉上立時暗了下來,幾縷憂思浮上眼角,沉默著,不說話,只是看著窗外漆黑的夜空,朱開四知他對林暮的事不願多講,推開門走出去,又輕輕地拉上門,滿腹疑問地回寢室去了。

第十一章

中午放學後到下午上課前,有兩個多小時的休息時間,陳煜照例是泡圖書館的。他剛找到一個靠窗的座位坐下——從這個地方看出去,剛好能看到遠處寬闊的西河,他喜歡這樣的意境,就感覺到她又來了,他轉過頭,真的是她!就在他後面隔兩個座位,正在看著一本書,彷彿感覺到陳煜溫柔的目光似的,突然抬起頭來,那如隔著紗簾望秋水的雙眼猛然一下就到了陳煜眼前,陳煜趕緊轉回頭去,心跳彷彿氣錘一般擂起來,這已經是這個星期第三次見到她了,加上上個星期的四次,再上個星期的兩次……他想了想,他們已經在這個地方那個遇到過十二次了,難道是巧合?不,哪有這麼多的巧合,他到圖書館,她也到圖書館,他坐在這個位置,她也坐在那個位置,他轉過頭去看她,她也抬起頭來看他,而且他一坐在那裡,就能感覺到她灼人的目光一直盯著他的背影。“Oh;老天,你默默無語,彷彿你不在,你從遠方聽著我,而我的聲音接觸不到你……你就像夜晚,默默無言且佈滿星星。你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