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女國;而她只是個相貌和摩羯寒香一模一樣的村姑少女,身著樸素的布衣,說話帶著天蠍國的口音。
“你叫什麼?”摩羯流年終於清醒了,他重歸冷靜的自己。
“我……我叫天蠍小飛,爺爺平常叫我小飛。”名叫小飛的少女一邊說著,一邊到桌邊重盛了一碗粥,走回床頭,遞給摩羯流年。
摩羯流年感覺到了飢餓,坐起身來,一邊感謝,一邊接過粥。此時已是晚間,茅草屋內的桌子上點著一支蠟燭,燭光如豆;桌子陳舊得看不出顏色,床邊的地面上鋪著青磚,磚縫間有小草鑽出;牆壁上荒草叢生,乾枯的草根凌亂而又安靜。
耳畔傳來屋外的風聲,夾雜著幾聲狼嚎。摩羯流年端著一碗粥,看著桌上的燭火如蝴蝶般翻著翅膀,在如蝶的燭光裡,他想起了自己的江山,自己的摩羯國,想著邊境線上的十面埋伏,想起了皇宮裡的嬪妃,紫溪宮的天蠍紫溪,想起了處女國,想起了摩羯寒香,最後想起了面前的這個貌似摩羯寒香的少女——小飛。
摩羯流年生長在皇宮,從小身邊有宮女陪伴,不到二十歲就在母后安排下娶了王后,接著有了天蠍紫溪等幾個妃子;登基後天天有大臣陪伴,在遇到摩羯寒香之前,他似乎沒有感受過寂寞的滋味是什麼。不論是愛上摩羯寒香,還是摩羯寒香離他而去,寂寞的滋味往往是一閃而過;如同一匹驚馬,誤闖入他的世界,轉眼狂奔而去;縱然是摩羯寒香死的時候,寂寞的感覺,也彷彿沙漏中的沙子,一滴一滴,漏到他的心裡最底層;可是在今晚,在無緣谷谷中的一座茅草屋裡,感覺寂寞的滋味就像桌上的燭火,點燭微光,在他的心臟下面灼燒,使得他的內心正如這座茅草屋一般,雖然只是承納了一隻小小的蝴蝶般的燭火,可是燭光迷漫得無處不在。
每個人活著,都有所面臨的困境,有一些困境,是生命裡化解不開的悲哀;無路可逃,命運逼著每個人面對悲哀,就是像有人強行架著一個有暈血症的人,扳著他的頭,扒開他的眼睛,強逼著讓他看著有人的鮮血在他眼前噴濺,如一樹一樹的花開……
生在窮苦人家是一種悲哀,你的終生要為生存而勞碌;生在皇室貴族也是一種悲哀,你的一生要為太多的責任而承受;生為平民更是一種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