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尖叫聲,讓他心驚肉跳了幾下:“咳咳。。蕭清雅。。咳咳咳。。你出去!”看著不遠處的女人,該死的,她還回來做什麼,眼睜睜的盯著那些已經開始倒塌的木欄,與一直在四處避開的蕭清雅,心都要跳出來了。
蕭清雅此刻也嚇得不輕,看著雪裂寒大喊道:“咳咳咳咳咳。。你別動!”邊說邊小心翼翼的避開所有的木欄,木欄都是碗口那麼粗,全都燃燒了起來,路口差不多都堵死了,該死的採花賊,被你害死了,陳家和他是什麼關係?算了,都什麼時候了還想這些?
火勢越來越大,濃煙都快嗆死個人了,蕭清雅扯下頭上的白布,邊綁在口鼻上邊上走到了雪裂寒身邊:“你別呼吸,忍著點!”說完就拉過他的大手,攬到了肩膀上。
“你不是很想殺了我嗎?”雪裂寒靠在她小小的肩膀上,俊臉上全是笑意,你也和我一樣吧,根本就下不了手,心裡的結彷彿瞬間開啟,是的,蕭清雅是個善良的人,不到萬不得已她也不會選擇犧牲兩百萬人,她的痛苦也不比自己少,也許自己不應該把所有的錯都怪在她的頭上,俗話說‘戰場無父子’,就算自己和她認識,她也不算背叛。
蕭清雅聞言停留了下來,轉頭看著那張被大火照亮的俊臉說道:“你不是也沒殺我嗎?”剛才他根本就無需問自己就可以下手的,卻也是沒動手。 “呵呵!蕭清雅,你救我一命,以後大家就扯平了?”邊躲避著木棍邊說道。
心裡再次抽痛,冷聲說道:“不可能,我還是會殺了你,親手殺了你!”也許是雪裂寒太重,蕭清雅說話都非常的費力,離出口還有一段路,這個男人怎麼重成了這樣?
突然雪裂寒掙脫了蕭清雅,直接癱坐在了地上,冷著臉說道:“你自己走吧!”
“你幹什麼?”這個該死的男人,什麼時候像個小孩子一樣鬧彆扭了?該死的,馬上就要塌了,趕緊走過去想把他拉起來,卻被他躲開了:“你到底想怎麼樣啊?”他有毛病嗎?
“一筆勾銷我就跟你出去!”雪裂寒繼續冷聲道。
“去你媽的,敢威脅我?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那你就去死吧!”說完就踹了他一腳,大步向外走去,氣死了,氣死了,這叫什麼事?自己冒死救他,他還來威脅我?去死好了。
痛苦的吞了下唾液,雪裂寒低下了頭,過長的劉海遮擋住了他的俊臉,不知道是因為濃煙的原目還是他真的很傷心,眼眶裡有著霧氣,為什麼是你來救我?如果不是你,我將永遠都不會明白自己的心意,如果你真的那麼恨我,出去了又是仇人的話,那還出去做什麼?當初看著你抱住熾焰時,我的心就有如螻蟻蝕心了,好不容易因為仇恨而矇蔽了心,為何又要來開啟?心一旦開啟,又無法和心愛之人在一起那是一種無法承受的痛苦,蕭清雅,你為何要來招惹我?做仇人不是很好嗎?
‘砰’的一聲,讓快走到門口的蕭清雅停下了腳步,慢慢轉過頭,小臉上已經梨花帶雨,雪裂寒,我們本來可以做最最好的朋友,為何會弄到這種地步?本來想一走了之,卻聽到了這麼一個聲音,心頓時瓦解,瘋了一樣跑了回去。
“怎麼還不出來?我去看看!”流玉修放下蘭若塵,衝了進去。
蕭清雅攙扶起倒地的雪裂寒,看著他臉上的淚痕,心再次抽痛,他也會哭嗎?這個一直高高在上的男人,也會哭嗎?
“混蛋,走了!”說完就又費力的把他給扶了起來,不就是一筆勾銷嗎?那就一筆勾銷好了,反正自己也不可能真的能把他給殺了,否則也不會來救他了,這個朋友還是值得交的。
雪裂寒的心裡一暖,嘴角慢慢彎了起來。
“你還笑?”真是的,這都什麼人,這裡的男人都沒一個正常的,罵他還笑。
“天啊,你們能不能走啊?快點啊,快踏了啊!”流玉修顫巍巍的跑到了蕭清雅身邊,把雪裂寒背在了自己的身上,大聲說道:“咳咳咳。。把地上的木棍弄開,!”
蕭清雅一邊捂住口鼻上的白布,一邊撿起一根不算粗的棍子把那些熊熊燃燒的木棍弄開,不斷艱難的前行,不斷有著火的木欄垮掉,加上呼吸不流暢,蕭清雅都感覺頭暈目眩了,卻還是一邊給後面的兩個男人開路一邊費力的向出口走去。
蘭若塵和南宮殘月都焦急的看著地牢的入口處,都想衝下去救人了,奈何動都動不了。
幾番周折,蕭清雅總算走了出來,一到了外面就撇下了臉上的白布,不斷的大口呼吸,有新鮮的空氣真是好,差點就命喪黃泉了,轉頭狠狠的瞪了雪裂寒一眼,死男人,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