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看起來年老一些的翁句不停的咳嗽,青荇小心的拍著他的背,駱宜君突然想起些什麼。
“敢問青荇前輩,可是這位長者身體不適?”
雖然翁句長者說過不要再為難駱宜君,但好像青荇就是和他過不去,“你看不到長者在咳嗽?”
駱宜君低下頭,從腰間取出一個儲物袋,悄悄往裡面放了點東西,“晚輩出門時,家師特意給晚輩裝了一些靈獸專用的補靈丹,如若兩位前輩不嫌棄,晚輩願把補靈丹送給長者治傷。”
青荇神色複雜,想不到之前把這小子傷成那樣,他還願意幫長者療傷,是他太久沒出去,搞不懂當今修士的心,還是這補靈丹現在就如不值錢的大白菜?
長者拍掉青荇為他拍背的手,“既然小道友如此好意,那我們也不好辜負。只是拿人手軟,吃人嘴短,還請小道友說清楚,你到底意欲何為?”
終於上勾了,駱宜君鬆了一口氣,卻是不敢放鬆警惕,“目的什麼的暫且不談,還請青荇前輩看看,我這儲物袋中裝的,是不是補靈丹。”
說著,駱宜君解開儲物袋,拿出一個泛著流光的玉瓶。
即使是見過補靈丹多次,青荇的呼吸還是緊了起來,哼哧的更加厲害了。
駱宜君輕輕拔開封住瓶口的塞子,一股淡雅的,專屬於丹藥的清新味道,頓時就充斥了整個走道。
青荇不由自主的做了一個深呼吸,連哼哧聲都少了一些,長者的咳嗽也弱了幾分。
證明夠了,就該合上談條件了。
藥香沒了,長者的面上透出些許遺憾,青荇還沉迷在方才醉人的香味。
長者輕輕的哼了幾聲,把青荇從迷醉中喚醒了來,“這補靈丹是真的,現在就請小道友開出條件,只要是我能做到的,肯定會滿足你。”
青荇追加一句:“只要是我們翁一族能做到的,就都滿足你!”
長者悶咳一聲,傳音道:“老夫自己的事,就不勞煩族裡的孩子了,不要輕信外人,尤其是人類,你忘記我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嗎?”
“青荇豈會忘記?如果人類沒有從中作梗,我們又怎會落到如此地步?”
說著此話,青荇似是想起了什麼,身周不自覺的聚起威壓,頭頂兩個“燈籠”的光亮似乎更強烈了。
如若方才青荇對駱宜君釋放的威壓,只是想教訓教訓他,那麼此時的威壓,青荇根本沒有控制,只是由著心裡的情緒發洩出來。
青荇本無心傷害駱宜君,奈何駱宜君修為不夠。
這股突如其來的威壓,讓才反應過來的駱宜君防不勝防,喉嚨口迅速地鬱結了一股濃烈的血氣,就如同被硬塞了一團棉花,難受得緊,卻又吐不出來。
心塞塞的駱宜君一手捂胸,一手摁口,暗自感嘆一句,為何受傷的總是我。
長者悶咳一聲,喚醒了兀自沉思的青荇。
無意中釋放威壓的青荇這才反應過來,一語不發的收起威壓,駱宜君這才覺得好受了些,好比一座大山從背上卸下。
好受是好受了些,可是造成的內傷沒那麼容易恢復,接連幾次受傷,駱宜君的不僅精神疲憊,身體更是不堪重負。
不過,駱宜君的師傅是誰?那可是逍遙修真界無人敢惹的碧滄,加上女兒,就這麼兩個徒弟,還能不對駱宜君好?
給駱宜君儲備的丹藥庫可是充足的很,駱宜君也是十分謹慎,時時刻刻都把儲物戒套在手上,這才能拿出少見至極的靈獸專用補靈丹。
“實在是對不住,都怪小侄下手沒個分寸,這才誤傷了小道友,還望小道友不要見怪。”長者一臉歉意,和和氣氣地開口道。
駱宜君捂住胸口悶咳一聲,心中暗道不愧是翁句長者,真真是老謀深算的緊,“晚輩豈敢怪罪青荇前輩,若論是非,還要怪晚輩不識規矩,誤闖了翁句一族的閉關之地,還惹得青荇前輩動此大怒,實在是晚輩做的過分了。
現在也不論什麼了,晚輩願奉上兩顆補靈丹,還望長者和青荇前輩成全晚輩的這份心。”
兩顆!竟然是兩顆!這個修真界到底變成什麼樣子了!補靈丹什麼時候這麼不值錢?難道他是一個煉丹師?這也不對,他身上一點煉丹師的象徵也沒有,狂妄的人類不是應該把所有他們獲得的榮譽掛在身上的嗎?怎麼可能會收起來?
碧滄,這個名字還真是沒有聽說過,也許是我翁句一族被逼退到此處後,修真界新晉的後起之秀,看樣子,也真是個不能小看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