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有骨氣,千萬不能做任何偷雞摸狗的事情,今天你能偷別人的麵包,到時候你就會偷別人的錢包,那以後你會不會再偷別人的珠寶、首飾呢?人的慾望是沒有盡頭的,但是一定要知道什麼是自己能做的,什麼是不能做的,知道嗎?……你餓了是嗎?阿姨帶你去吃飯,但是你要答應阿姨,今後絕對不再做這樣的事情!”
小約瑟夫吸了吸鼻子,用清純的眼睛看著我,鄭重的點了點頭,我將他帶上了車子,替他系安全帶的時候,見他仍抱著那個紙袋,便說:“這種偷來的東西就扔了吧。”他連忙搖頭道:“這不是偷來的麵包,這是媽媽留給我的東西。我不能丟!”說著,就將紙袋開啟給我看,我只是往裡面粗粗地看了一眼,似乎都是一些照片和一些寫滿字的紙片,估計這些照片應該就是約瑟夫母親的相片了,這樣珍視去世母親的遺物,可見這個孩子的本性還是很不錯的,於是便不再多說什麼,發動了汽車。
一邊開車,一邊我不禁在想:他已經是孤兒了,沒有人會在意一個孤兒的生死。我幫他解決了這頓溫飽,那下一次呢?難道就這樣袖手不管了嗎?這次正好被我遇到,如果沒有遇到,那他豈不是就這樣流浪在大街上了嗎?
我正在發愁該怎麼妥善的安排他的去處的時候,約瑟夫漲紅了臉,吞吞吐吐地說道:“阿姨,對不起……”我很奇怪,他為什麼要和我說對不起,我微笑地說:“為什麼要對不起我呢?你做錯了事情,自己知道錯就行了,不用對不起我啊!”
“上次你送我的那條圍巾,後來我拿去換了錢,買藥給媽媽吃了,已經……沒有了!對不起,阿姨……”他支吾著將話說了出來。原來是這個事情,我騰出一隻手,笑著撫了撫他的頭,道:“沒關係,你也是為了你的媽媽,阿姨很高興那條圍巾能幫上你的忙,至少能為你做些事情,它在我這裡的作用也僅止於保暖而已,但是在你那裡卻有更大的用處,不是嗎?不要放在心上!”
看著這樣懂事的孩子,如果我也不管他,任由他到處流浪,而沒有好好的教育的話,萬一被壞人利用做了壞事,那豈不是罪過?那到底我該怎麼做才能真正對他有好處呢?難道將他送孤兒院嗎?戰爭年代中的孤兒並不少見,可照顧他們的人卻沒有那麼多的愛心分給他們每一個人,恐怕那裡的孩子也得不到真正的關愛,不行,不能這樣做。
我搖了搖頭,推翻了自己前一刻的想法,正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恰巧紅燈亮起,於是我停下車等候,人行道上一個年輕的媽媽抱著孩子走過的身影讓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也許她能幫助這個孩子!對,去找她試試看吧!打定了主意,綠燈亮起,我立刻踩下油門,調轉方向,朝著路德維希小街駛去。
憂慮
我將車開到了路德維希小街的街口拐角處,停好車就帶著約瑟夫走進小巷深處,來到了翠希的那家西點店門口,翠希親自手繪的“路易莎”店名招牌被大風吹得晃來晃去,從店裡映出的黃色燈光讓人看了心裡暖暖的。在一片蕭瑟的深秋中,只有小店門楣處裝飾的綠色常春藤顯現著春天的氣息,讓人眼前一亮。
約瑟夫看見玻璃櫥窗後面陳列的那麼多精美的糕點,立刻就被深深地吸引住了,扒住玻璃將頭貼在上面仔細地看著,那種渴望的眼神看得讓我心疼。我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跟我進去,我推門而入,“叮噹”一聲過後,等了一會兒,卻好半天沒看見翠希出現,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我讓約瑟夫在店裡的椅子上坐下,自己則叫著“翠希”的名字向店後的房間走去。“翠希?翠希?你在嗎?”剛走進門口,就聽見房間裡有孩子的哭聲,隱約還有翠希正在哄著他的聲音。
我轉開門把手,看見小威爾撕聲力竭般地在翠希懷中大聲的哭著,地上都是亂七八糟的雜物,房間裡顯得零亂不堪,而翠希一臉的疲憊,又是抱又是哄的,但卻沒有絲毫作用。
“翠希,孩子怎麼了?哭成這個樣子?”我立刻走過去,接過孩子,摸摸他的額頭,沒有發燒的跡象啊,這是怎麼了呢?
翠希見我來了,而家裡又是亂七八糟的樣子,於是很不好意思的說道:“蘇小姐,真抱歉,您進來我都沒聽見,家裡還是亂成這個樣子,讓您見笑了!……這孩子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早上就開始一直哭,我替他量過體溫了,也換了尿布,可就一點用也沒有,東西也不肯吃,店裡的生意也顧不過來,還有幾個客人定的蛋糕沒有做,到時候交不出來,這可就是失信於人了,我都快急死了!”翠希說著說著,眼淚都快下來了。
我連忙安慰她道:“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