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鬥進行的極為漫長，主要是敵人那邊的戰線拉的太長，而齊貞他們這邊又不想冒進，在這個時候果斷的採取了守勢，這就導致了手中的火炮現在再難對敵人造成叢集的殺傷，真正意義上的變成了大炮打蚊子。

雖然這些蚊子的個頭大了些，但顯然一炮下去只能轟死大貓小貓兩三隻，比之之前兩輪齊射干掉對方一萬多騎軍來說，實在是太虧了。

齊貞慣常是不會做虧本買賣的，於是這場仗越往後打，齊貞越發覺得這買賣乾的不值，乾脆就讓大炮停了下來，手榴彈等到敵人湊到近前的時候再扔不遲，弓箭和火槍該用就用，反正這場仗照著這麼打下去，對方也是個輸，他倒不是很擔心。

只是這場戰鬥打到現在，從最初的乾脆利落變成現在的磨洋工，無論是齊貞還是王建國，心中都有些異樣。

“敵人是在拿人命來換我們的彈藥，他們不會真覺得我們的家底會打光吧？”王建國詫異道。

“劉備或者也不乏這麼想，畢竟面對超出這個時代太多的熱火器，沒有人又應對的經驗，而這種堂堂正正的互換，雖然笨是笨了點，但是也不失為一個沒有辦法的辦法。”齊貞皺著眉頭說道。

這話別說說服王建國這個老兵，說服他自己都難。

畢竟對面可是有諸葛亮這種三國第一謀士存在的。

“這麼打下去，敵人這十五萬兵馬就算徹底報廢了，十五萬，你應該知道什麼概念。”王建國果不其然斜了齊貞一眼，明顯不相信他說的話。

“如果說劉備麾下的兵力超過五十萬，他大可以用這種方法不斷對我方消耗，而我們手頭的全部兵力加起來也就十五萬，這就意味著，必須至少達成一換五的壯舉，我們才算不輸，這就導致了我們根本無法貿然壓上，無論少了誰，那對於我們來說都是難以承受的損失，為今之計我們也只能守在這裡，看看對方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齊貞嘆息一聲。

就在齊貞和王建國兩個人說話的功夫，敵人進攻的兵士似乎發現了馬超五萬騎軍的全軍覆沒，開始改變了進攻的陣形。

原本只是從兩翼進攻的大軍此時開始向中央收縮，徹底變成了扇形正面推進。

這就導致了兵士的站位越發分散，雙方的接觸面變得越發寬大。

接觸面積和壓強成反比，接觸面積越大，對守方造成的壓力便越小，王建國甚至開始認為，對面如此做就是單純過來送命的。

“對方領軍的到底是誰呀？”王建國納悶道。

這太過不符合用兵之道了。

而很快，齊貞和王建國兩人便發現了不對勁。

雖然敵人進攻更加分散，然而從各部反饋的情況來看，己方兵士所受到的壓力，不降反增，甚至有的防守方陣被敵人開啟了缺口，雙方居然進入了以命換命的肉搏戰。

“五虎上將當中，現在唯一沒有出現的便只剩下了黃忠，這位老將的實力不可小覷，單輪射術能排進三國武將之中的前三，統領兵馬更是經驗豐富，能做到這種事情我並不覺得奇怪。”齊貞緩緩開口說道。

五虎上將之中，除了剛剛那個被手榴彈陰死的馬超之外，無論是關羽、張飛還是趙雲，都給小隊帶來了極大的麻煩，黃忠能做到這種程度，並沒有出乎齊貞的意料之外。

然而前線依次不斷回報具體的作戰情形，仍然讓幾人的眉頭越皺越緊。

在有步槍和手雷的情況下，突前一部的守軍傷亡已經達到了五千。而且是在如此短暫的時間之內，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齊貞不用想也知道敵人的傷亡人數一定更多，但還是他剛剛和王建國說的那句話，自己一方和對方不一樣，在攻打城牆之前如果損耗超過三分之二，那即便手裡握著迫擊炮，也是白搭。

由於陣線拉的太長，以齊貞寫輪眼的能力也很難關注到戰場上的方方面面，於是他臨時決定把指揮權交給王建國和秦風，自己上前面切身感受一下那邊的情況再說。

無論是進攻一方還是防守一方，雙方的陣線都極為扁平，因此從中軍大營到達距離最近的前線位置，以齊貞的奔跑速度也就三五分鐘的功夫。

當他來到前線之時，卻看到一副讓他感到匪夷所思的畫面。

一位看似普通的敵方兵士，手握關刀，出手極為狠辣，己方兵士居然無人可近身。

他身邊計程車卒也是個個勇猛無比，此時已經衝入守方陣中，或許是怕手雷和步槍的誤傷，守方只是採用人海戰術想要將他們堆死在此處，然而卻事與願違，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