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血得了艾滋病,1996年生第一胎,1998年生第二胎,2000年生第三胎(雙胞胎),雙胞胎長女染有艾滋病病毒,2002年生第四胎男嬰。多次艾滋病病毒抗體檢測,三女一男均為“陰性”,說明5個孩子中4個人健康無病。感染有艾滋病病毒的婦女,其丈夫與子女無病者並非此一家,作者目睹多例,這說明母嬰傳播不是人們想像的那麼可怕。 近來“血禍”如何呢?它由公開轉入了地下,在隱蔽地活動,直至作者發稿之日起,中原大地之“血禍”仍沒有完全根除。 有人問,目前中國有多少艾滋孤兒,誰也說不出一個準確的數字,我只能說,一對夫妻因艾滋病死去,他身後至少留下兩個孤兒,或更多些。孤兒們揹著父母得了“髒病”死去了的“黑鍋”受盡了歧視和羞辱。 死者是否因性亂、吸毒感染艾滋病致死的呢?我只能說在八年“防艾”征途中, 我不否認性傳播、吸毒傳播;但還沒有見到過確有實據的因吸毒、性亂而傳染艾滋病死去的人。 艾滋病病毒感染者與艾滋病病人的實況作者認為他們並非過失傳染艾滋病致死,而是因貧困賣血走上了不歸之路。他們不情願地走入了另一個世界,真可謂“冤魂”無暇日,他們太累。我祝願他們在另一個世界裡安眠吧!我的遠方友人送他們一首詩歌: 艾滋冤魂你太累 風呼呼地吹!雪紛紛地飛! 你、你走過的人生道路, 坎坷、短暫而又很累。 夜茫茫! 你在人生旅途中無暇睡! 天蒼蒼! 你在貧困與疾病折磨中難寐! 你、你啊!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哪知道“搞腐化”“吸毒品”之類…… 只知道終年勞瘁! 你善良,你輕信, 拿生命向惡魔下跪! 你寫下的歷史篇章,讓人們如痴如醉! 重大的國難啊,總有一天會明白, 你太累,安息吧!你太累。  '返回目錄'  
1小伉伉之死(1)
4歲的小伉伉,還來不及感受生活的百味,還不可能對很多人聞之色變的傳染病有任何瞭解,就已慘遭艾滋病的侵襲而走了,他走的不遠,長眠在天山腳下。 2003年6月15日,我第一次見到伉伉時聽到他惟一的話是,“媽,你總哭啥?”那時,他像所有平常孩子那樣拉著落淚許久的媽媽的衣襟,媽媽不得不經常停下來擦拭眼淚。在講到懂事的孩子在睡覺時曾說起的“媽媽,我不和你一張床睡了,免得感染你……”;伉伉媽再也說不出話來。這位我們所見過的年紀最小的艾滋病患者,他的症狀已相當明顯了。 伉伉很聽話,讓他褪下了衣服和褲子,便露出了從脖子到小腿密佈的膿瘡。當時,他全身發癢,不停地抓撓,每天都要吃藥,才能在睡覺時少醒幾次。從每盒8元錢的百服寧到6元錢一片的依利康,4歲孩子每天吃藥比吃飯還要準時,儘管吃了六七種藥品卻無法真正阻止他病情的惡化。 但伉伉爸說,孩子在幼兒園裡已遭受歧視,即使在村子裡,鄰居也幾乎不再走動,還有兩戶準備搬家,理由是“他家有個艾滋病病人”。由於村內周圍人歧視的目光,伉伉家三口奔赴新疆。 2003年10月8日下午兩點,距5歲的生日還差兩個月的伉伉,無奈地走了,他走得很痛苦,在他停止呼吸的前半個小時,還要求爸爸為他看病。伉伉說:“爸爸你去拾棉花吧,拾了棉花賣錢,給我看病……” 請看伉伉父親的來信。 伉伉爸的第一封信 高媽媽 您好: 看到您的書和您的簡介,覺得您真偉大。對祖國下一代的關心,對無辜受害者的同情、關心、幫助。您真是一位了不起的老人。 我是伉伉的爸,還有妻子、女兒共四口人,兒子叫小伉伉。家住某某市某某鄉某某村五組,我和愛人於1993年結婚,第二年生下了一女孩,日子過的還算可以。 1999年正月三十那天,是我們全家老少最高興的日子,我的兒子降生了,他生得又白又胖,取名叫伉伉。在農村受封建思想的影響,沒兒子就是絕戶頭,別人看不起,有時還受氣。我們兒女雙全,鄰居都說我命好,有兒有女,以後等著享福吧。自己也覺得是這樣,所以幹勁十足,農閒時乾點小生意養家餬口。 2000年8月18號,兒子因喝娃哈哈飲料生病了,先嘔吐,後腹瀉,一天5~6次,拉的全是血便。村診所醫生讓我們趕快到安徽省某縣某鄉某衛生院,經檢查診斷為“急性壞死性腸炎”,該醫院醫生說得輸血,他讓我們化驗血型。 我是A型血,妻子是B型血,兒子是O型血。 血型不一樣,我要求去血站買血,醫生說,庫血遠遠不如從身上抽的鮮血好,庫血存放時間長,質量差。這位醫生打電話要血源,不一會兒,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