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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的寵愛,過頭了。”

☆、第56章 我有特殊的著急技巧

扶蘇笑了笑;低聲道:“是誰又有什麼區別呢?胡亥是個好孩子;他能夠聽進別人的教誨;光是這一點;就比我強。”

王賁神色不以為然;看著扶蘇直白的說:“‘聽得進別人的教誨’?恕末將不能贊同長公子的想法,胡亥公子年歲已經不小了,剛才也看得出他很明白大王的信印意味著什麼;可胡亥公子還是為了一己私慾偷盜大王的信印。長公子你考慮過沒有?若是我父親戰敗,急需大王調兵;胡亥公子盜走大王的信印之後;大王拿什麼來調兵遣將?沒有信印;大王只能眼睜睜看著四十萬秦軍將士被殺,什麼都做不了!這樣不懂得輕重的公子,長公子卻覺得胡亥公子是個可造之材。”

王賁說著,眼中流露出不加掩飾的厭惡神色,沉聲道:“長公子身為大王長子,不考慮自己未來該走的路,反而一心惦記著一個看不出任何才學和本事的孩童。王賁實在看不出胡亥公子身上有什麼特殊,竟然能夠得到大王和長公子同時愛護。此事,請長公子三思。”

扶蘇聽到王賁的話,笑了起來,眼中沒有任何指責的神色,只是十分平靜的說:“我和父王都是性情固執的人。目前父子關係親密,是因為諸侯未滅,但我和父王對待六國國民的看法從來不同,而且誰都不願意退讓。遲早有一天,我會因為自己所堅持的信念被父王貶出朝堂。父王眼前的剛硬將來會變成剛愎自用,而我也一樣,看似溫和仁慈,實則難以勸服。王賁將軍,胡亥還小,他現在也許不夠好,但守國之主不需要太強大的攻擊力。”

王賁臉色血色盡褪,不敢置信的說:“長公子,您這番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大王他……他真的……打算廢長立幼?!”

不等扶蘇回答,王賁已經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的說:“趙國之亂始於廢長立幼,混亂子嗣繼承國家的權利,大王乃是當時英主,絕不會如此!”

扶蘇與王賁對視著,眼神沒有任何退讓的神色,終於將王賁看得心中忐忑不安。

直到這時候扶蘇才嘆息一聲::“人都是會改變的,父王不例外,我也不會例外。扶蘇此生維護的秦朝正統,是大秦江山,唯獨不是自己的位置——我母本非父王的夫人,自己也不過是個庶子罷了。”

王賁滿目震驚,沉默之後之後卻仍舊向扶蘇叩首,像是想通了什麼關鍵似的,認真道:“長公子,您是王賁的救命恩人,王賁的命是您的。無論您想要做什麼,王賁都不會阻止長公子,既然長公子認為胡亥公子比您更適合,那麼王賁不會阻撓長公子的決定,日後不會再多問了。”

扶蘇望向窗外臉上一直掛著興奮笑容的幼弟,忽然說:“王賁將軍,胡亥還缺一名教授兵法的師父,等到滅國戰爭結束後,我會推薦你擔任這個職位的。”

“末將知道了。”王賁心中仍舊不覺得胡亥公子有任何好處,卻心甘情願聽從扶蘇的安排。

胡亥忽然回過頭,臉上的笑容更加熱烈,他用力朝扶蘇揮舞著手臂,高喊:“大哥,大哥謝謝你!騎騎馬飛馳的感覺真好!大哥也一起來啊!”

扶蘇對上胡亥期盼的眼神,站起身走出車廂,低聲對王賁說:“王賁,上將軍是個沉默謹慎的人,但你不是,平日說話注意些,不要太直白而得罪了別人。你該知道禍從口出,武安君白起之禍不遠。”

王賁剛剛恢復了些許的臉色變得更加慘白,他不敢置信的說:“長公子的意思是有人說我父親有不臣之心?”

扶蘇點點頭,然後在王賁遭受巨大壓力的心中更添了一把火:“滅趙之戰,因為上將軍屯兵井陘關兩年,父王燒了整整三車彈劾上將軍的書簡;這一次上將軍又選擇了圍而不攻的戰術,不知道父王還會收到多少——積毀銷骨,眾口鑠金,上將軍和少將軍都該收斂自己的言行了。”

交代完這句話,扶蘇走出馬車,內侍梁立刻牽來扶蘇的坐騎。

扶蘇翻身上馬,直奔胡亥而來,胡亥就像是明白扶蘇的意圖似的,同時展開手臂跳到扶蘇懷裡,跨坐在他身前,緊緊貼著扶蘇溫暖的胸膛,走了足有一個時辰之後,胡亥扯了扯扶蘇衣襟,紅著耳朵低聲說:“大哥,我屁股顛得好疼。”

胡亥話音未落,總管十萬兵馬的楊瑞和已經下令安營紮寨。

扶蘇姿態瀟灑的下馬,抬手將胡亥提了下來,直接把他架在自己背後,搬入臨時搭建的帳篷。

胡亥像只小烏龜似的拱著身體趴在羊毛毯子上,手指來回撥弄著微卷的羊毛,享受的閉上眼睛磨蹭著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