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是什麼？”他輕聲自語，剛才所聞所見，雖然短暫，但為何如此真實？這讓他一陣出神，細細思量起來。

菩提樹乃是佛教聖樹，佛陀曾對阿難說世間有三種器物應受禮拜：佛骨舍利、佛像和菩提樹。

因為，佛陀是在菩提樹下成道的，見菩提樹如見佛。

眼前這株乾枯的古樹蒼勁如虯龍，六七個人也合抱不過來，主幹中空，唯有一條垂落到離地面兩三米處的枯枝上掛著幾面綠葉，晶瑩閃閃，如綠瑪瑙般剔透。

先不論這株古木是否與佛陀有關，單僅憑那六片如綠玉般的葉子，就足以顯示出它的不凡。

林天來到樹下仔細打量菩提古樹，巨大的枝杈幾乎完全壓在古廟上方，若掛滿枝葉，可以想象那種遮天蔽日的景象。

就在這時，林天心中一動，他發現六片晶瑩的綠葉有點點微不可見的綠霞漾出。

綠霞點點，形狀如絲，不斷從六片綠葉中溢位，讓人感覺到了一股生命的氣息，有無盡蓬勃生機在流轉。

林天蹲下身來扒開樹根處的泥土，想看看下方的到底有何物，竟可以凝聚菩提葉溢位的綠霞。

在泥土下，他並沒有看到神異之物，僅僅發現一枚菩提子，無光閃爍，無華匯聚，無霞繚繞，顏色灰暗普通，不注意的話會被誤認為土塊。

唯一特別之處在於它的大小，尋常的菩提子不過指甲蓋大小，而這枚灰暗的菩提子卻足有核桃那麼大。

林天一陣驚異，難道菩提葉溢位的綠霞是被它吸收的不成？觀察了片刻，只見絲狀綠霞流轉下來，在這枚菩提子三寸外就消失了。

雖然未見它吸收菩提葉的精氣，但是幾乎可以確認是它造成的。

林天將這枚菩提子託在掌心，仔細觀察後露出驚容，這灰暗而又普通的菩提子上的天然紋絡相連在一起竟然是一個慈悲的佛陀！

第四百二十七　因果

佛陀天成，完全是自然的紋理交匯而生，但卻又好像是精心雕刻在上面的一般。

灰暗的佛圖，古樸而自然，隱隱有一股禪韻透發而出。

林天將這枚菩提子高舉過頭頂，迎向上面的六片綠葉，綠霞溢位的速度頓時快了很多，生機勃勃的氣息越發濃厚，全部集中向菩提子，當然光華依然消失在其三寸外。

“啵”

一聲輕響傳來，一片晶瑩的菩提葉流轉出最後一道綠霞，而後粉碎，化成飛灰，飄落下來。

至此，林天終於確信，菩提子看似平淡無奇，但卻非常不凡，將之珍重收起。

這個時候他注意到地面上有很多的粉末，與方才那片菩提葉化成的飛灰一般無二，難道說滿樹菩提葉都是這樣消失的？這讓林天相當的吃驚。

天生佛陀圖的菩提子，讓他感覺非同小可，他隱約間覺手中的菩提子上的天生佛陀圖好像在哪裡見過。

忽然，他心中一道靈流閃過，他猛地回頭看向那依舊莊嚴端坐在蒲團上唸經的小和尚如來。

這天生佛陀圖怎麼會和他如此相似，林天心中一驚。

此時就算林天定力如何高深，他也做立不住了，立刻走到如來身邊，開口問道，“這上面的佛陀是不是你？”

小和尚依舊沒有回答，那雙禁閉的雙眸也沒有絲毫想要睜開的痕跡。

林天已經不想再等待下去，伸手就要去觸碰小和尚，想要一個答案。

就在他手掌快要接觸如來的瞬間，那原本端坐在古廟裡的石像發出轟隆隆的聲響，那粘滿石像身體的塵埃也在這一刻土崩瓦解了。

“沙……沙……”

古廟裡的聲響還是讓林天忍不住收回了那已經快要觸碰到如來的手，轉目望向古廟。

古老的石像緩緩睜開那雙原本緊閉的雙眼，兩團柔和白光在眼眶中流轉。

與此同時，原本只是唸經的小和尚如來也緩緩睜開雙眼，與石像對視。

“你終究是來了！”石像口吐人言道。

“我來也可以說未來！”小和尚道。

“一夢萬年，我看到了未來！”石像道。

“你看到的未必是未來！”小和尚道，沉吟片刻，他又繼續問道，“你得菩提樹萬載，你悟到了什麼？”

石像沉吟片刻，說道，

“身如菩提樹，

心如明鏡臺。

時時勤拂拭，

莫使惹塵埃。”

“這就是我這萬載所悟！”

小和尚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