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人群一聽是兇手,都盯著展昭和白玉堂看,梁豹趕緊擺手,嚷嚷,“唉,一場誤會,各位,我澄清一下,這兩人呢,根本就不是兇手!”
人群議論紛紛。
白玉堂不管這些,伸手一把揭開了白布……一看就是一皺眉。
倒不是這魚有多可怕,只不過是一條體型大一些的魚罷了,白玉堂住在海島上,什麼大魚沒見過。這條魚頭大如車,牙齒尖利,通體黃底黑斑,乍一看的確是虎紋,而腹部雪白色,上面一條極長的刀口是展昭昨天砍的。
真正讓白玉堂在意的是,此魚身上的傷痕並非只有這一條……這傷也並不致命。
就見在魚身之上,縱橫交錯遍佈大大小小傷痕無數……像是被亂刀砍過了一般。
展昭看不見,但又不好直接問,站在原地乾著急。
白玉堂看完後,對梁豹道,“被亂刀砍了,刀法路數不一樣,是一群人砍的。刀都不鋒利,只能傷皮肉,不是致命傷,可能是死後才砍的。你不如剖開它肚腹看看,是不是吃了什麼毒物,昨日河上很多有毒的死鼠。”
展昭聽得真切,白玉堂這話也跟他講明白了這魚的死因……亂刀砍了?
梁豹正要下令剖開魚腹檢視,卻聽二月宮少宮主大喊了一聲,“剖就剖吧,對邪神不敬,在劫難逃了。”
話一說完,人群之中私語之聲更響,眾人都擔心會遭天譴。
展昭搖頭,這是妖言惑眾!便道,“只是條魚而已,並非什麼馬腹。”
那少宮主之前輸給展昭就很是不滿,聽他說話,冷笑一聲,“你怎麼知道是條魚?你看得見……”
梁豹話沒說完,就感覺小腿肚子上讓人踹了一腳,力道不大,低頭一看。
就見小四子兇巴巴仰臉看著他,剛剛那一腳就是他踹的。
少宮主愣了愣,簫良將小四子拉到身後去,“槿兒,別跟這人一般見識。”
展昭心裡雖然不快但沒不說什麼,正想伸手去摸摸那死魚屍體,卻聽到人群之中一陣騷亂,隨後有人驚恐大喊,“少宮主!宮主!”
展昭一愣,就覺小四子抱著他的腿說,“喵喵,這人也死掉了。”
簫良點頭,“嗯,和那劉真人一樣的!”
白玉堂趕緊上前檢視,就見那少宮主雙眼直愣愣地盯著頭頂蔚藍的天空,橫倒在地僵硬了身子,七竅流血斃命。
正文 10 鼠髦害人
二月宮少宮主的死,立刻讓渡頭的圍觀百姓驚恐不已。
正這時候,就聽到有人突然喊了一聲,“不好,馬腹大仙降在這小仙童身上了!”
再看,眾人指著的是小四子。
展昭和白玉堂都皺眉,“胡扯什麼?”
“哎呀,小仙童,馬腹大仙顯靈啦!”
就見圍觀百姓統統跪拜叩頭,給小四子行大禮。
小四子哪兒見過這陣仗,躲到了白玉堂的身後。
白玉堂看梁豹。
梁豹也不知道小四子是什麼來頭,就覺得估計跟展昭在一起的,身份差不了,趕緊對著人群道,“都別吵!散了散了!不過是巧合而已!”
衙役們疏散百姓離開,以免一會兒又跟上次劉真人死似的,踩傷人命。
而跟隨那少宮主的老頭馮博遠可沒那麼容易善罷甘休,他有些陰森地盯著小四子看著。
小四子回頭瞅見他了,見他一雙眼睛滿眼殺氣,驚得趕緊鑽進一旁簫良懷裡,這人好凶!石頭見老頭嚇唬小四子,呲著牙齒兇巴巴地跟他對視,爪子伸出來輕輕地刨地,樣子立刻從憨態可掬變成了兇悍暴躁。
白玉堂和展昭都聽到了動靜。
展昭對梁豹一擺手,道,“將屍體抬回衙門去,找仵作驗屍。”
“慢著,誰敢動少宮主的屍骨?!”那兩個白衣女子抽刀護住少宮主的屍體,怒視眾人。
梁豹一看覺得有些麻煩,跟這些江湖人沒什麼道理好講啊,他們基本也不怎麼待見江湖人。
“這個娃娃,給我們帶走。”馮博遠突然開口。
“你胡說什麼?!”簫良一聽要帶走小四子,哪兒肯答應。
“他有可能害死我們少宮主,我們要將他帶走,聽候宮主發落!”馮博遠態度強硬,冷著臉色看白玉堂和展昭,“二位可聽清楚老夫的話?”
小四子本就膽小又有些呆,好不容易才敢大聲說兩句話,如今讓老頭一嚇唬小臉刷白。簫良看著心疼不已,輕拍他,“槿兒,別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