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絕倫的少女,如今沒了臉,世事無常啊。
眾人走在路上,湖裡依然是畫舫如織,只是姑娘們都拿紗巾蒙著面。這下子可輪到丟牌子的男子為難了,這蒙面看不到五官……萬一是個醜人兒,豈不麻煩?最後便開始對詩聽曲,論性子來跳合適的,一時間河中也熱鬧了起來。
“其實,原本也不該只挑漂亮的,對吧?”魏少長閒聊一般問眾人,“找終身伴侶,漂亮只是個附加條件,關鍵還是要看投緣不投緣。”
展昭和白玉堂坐在一旁,展昭覺得魏少長還挺健談,白玉堂則是覺得他話太多。
“對了。”這時候,就聽魏少長話鋒一轉,問兩人,“二位大些可定親了?”
他這話一問出口,劉協哭笑不得,魏月娥可是瞬間紅了臉,他大哥肯定為她打聽呢!別當著面兒問啊,多不好意思。
白玉堂不想多搭理他,因此並未做聲,而展昭則是微微一笑,道,“哦,定親還沒有,不過有心上人了。”
展昭話一出,其他幾人也就笑著點點頭,唯獨白玉堂抬眼,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可是讓展昭心頭一顫,趕緊對他使眼色——胡說的!以免麻煩麼。
白玉堂皺眉,他現在腦子有點亂不明白展昭這眼神什麼意思,只是心裡莫名煩躁起來,至於在煩什麼,他也說不上來。
正文 04 心上人是個大問題
“那白兄呢?”魏少長其實主要還是想問白玉堂,因為魏月娥看上的是他。
白玉堂良久才回過神來,看了看展昭,忽然一點頭,“嗯……也有了。”
展昭轉眼看白玉堂,像是問——騙人的還是真的?
白玉堂對他微微一笑,有那麼些不置可否的意思……展昭就覺得是真的了!
隨即,兩人就都不說話了。
魏少長有些無奈地看自家小妹——下手晚啦,不過也對,這麼好的男人早被人定下了。
魏月娥可不好意思抬頭了,大哥怎麼這樣直接,以後還怎麼見面吶!想罷,偷偷瞧了一眼一旁的兩人,卻發覺氣氛變得尷尬了些,展昭和白玉堂都低著頭走路不說話。
“咳咳。”劉協覺得可能一上來就問這樣的私事,兩人不太習慣,趕緊轉話題,“我們接著談案子吧。”
展昭回過神來,點頭,“嗯……那妖物有沒有人見到過?”
“有一個人見過。”劉協想了起來,“頭一天出人命案子的時候,地方上一個打更的更夫,叫小毛子的,就說見過一個白髮白衣白臉兒的女鬼,在大晚上走過,飄進一戶人家的家裡去了。”
“有這種事?”展昭和白玉堂聽後覺得寒氣逼人……白衣人倒還好,白臉白頭髮,莫非是個老人兒?
“那小毛子人在何處?”
“病死了。”
“病死了?”展昭等更覺不可思議,好好個人怎麼說病死就病死了?小毛子不是老毛子,說明年紀不大啊。
“得的還都是怪病,臉和頭髮都褪色了……全白!”劉協嘆了口氣,“屍體還在我仵作房裡頭擺著呢,我冰封起來了,但是仵作和郎中都找不出死因,只知道人就那麼突然死了。”
“能去看看屍體麼?”展昭很感興趣。
“自然!”
到了衙門口,馬兒都牽去馬廄養著,展昭和白玉堂隨著劉協去了仵作房。
這衙門裡頭的仵作房總共四間,田字形分佈,呈東南西北分佈。
那些女死者的屍體都在西面的房間,東面的房間是其他案件的死者,北面空著,方便日後仵作驗屍的時候用。難免的房間鎖著,據說就是那小毛子的屍體。
眾人來到了仵作房門口,劉協將隨身帶著的鑰匙取下來,輕輕轉開門鎖,帶著身後四人進去,就見屋子正當中放著一口薄棺,棺材兩層,夾層之中一堆碎冰。
“這口是石棺材,非常有用,我都用來儲存需要調查的屍體。”劉協將蓋在屍體臉上的布揭開……眾人一看,都忍不住皺眉,這死者像是得了什麼怪病,整具屍體呈現出一種花白色,像是人褪色的感覺。
“他是不是得了白癜症了?”魏少長看到此人死狀奇怪,忍不住問。
“我找郎中給查過了,根本不是白癜,至於是什麼,沒郎中知道。”劉協搖頭。
展昭和白玉堂再一次後悔沒將公孫帶來,這回看出他的重要來了,又想到,如果小四子在這兒,還能個讓他幫著問問,關於心上人……說的究竟是誰!
看了屍體,眾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