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轉臉問謝白,“薛天鷹沒說吳不惡為什麼要這樣做?”
謝白搖了搖頭,“我覺得,薛天鷹知道的也只有這麼多。”
“吳不惡恨你倆,也是理所當然的吧,畢竟當年是你們結果了他的性命。”白玉堂看了看殷候和天尊,“但為什麼要挑起中原武林的腥風血雨呢?”
“不如,讓我引大哥出來?”吳不善忽然開口,“現在薛天鷹被抓、謝百花又死了,只要將真實情況告訴中原武林,天涯谷大會也開不成了,大哥的身份更會暴露。所謂竹籃打水一場空白忙了這一場,他無論如何也是想拿回點東西的。”
“東西……”白玉堂點頭,“陵山泣血圖麼。”
眾人彼此看了看,覺得吳不善這個提議倒是不錯,不過怎麼引他上鉤呢?吳不惡此時是驚弓之鳥。
“血魔還是需要血的。”吳不善低聲道,“現在風聲那麼緊,上山的人也少,他可能減少了吸血的量,但是不吸應該絕對不可能……也就是說,他還是會殺人。”
“那他應該躲在人多也方便躲藏的地方?”白玉堂想了想,開封府大街小巷都搜遍了,一直無所獲。
“對!”吳不善點頭,“雖說飛禽走獸也能將就將就,但最好還是人血!”
“他的血魔功還沒成功呢。”殷候看了看眾人,“估計要的量還不小!”
“那就奇怪了。”趙普慢條斯理地說,“最近沒有丟活人啊,開封府全城戒嚴,歐陽幾乎每天都清點一遍人數,挨家挨戶尋找登記。且整個開封的居民都很緊張,誰丟了都會知道,特別是人口比較密的地方。”
眾人於是都開始想——什麼地方人很多,而且丟了還不會被人發現?
“流浪漢?”包延問,“乞丐、難民之類的?”
“開封府最近沒多少難民吧?都集中在粥鋪那裡。”龐煜搖頭,“也都派了專人盯著了。”
“嗯……”展昭想了想,問趙普,“派去統計人數的,都是趙家軍的官兵,是不是啊?”
趙普點頭。
“有沒有可能,他們有些地方不去?”
眾人都愣了愣,看趙普。
趙普皺眉,“那幫混小子哪兒都敢去的吧?”
“趙家軍不是三令五申不準嫖娼聚賭麼?”公孫提醒,“會不會是妓院或賭坊?那裡人流量很大。”
“窯館和賭坊都查了。”馬漢道,“那裡的老闆掌櫃主動報人數的,他們是吃人頭飯,少了自己也麻煩,我們都派了衙役盯梢,應該也不會少。”
這下,眾人可想不出來了。
正在這為難之際,卻聽徐三爺嘿嘿笑了兩聲。
眾人都看他。韓彰捅他一下,“傻笑什麼呢你!”
“啊?”徐慶尷尬地抬頭,“我若是說出來,你可不準告訴我媳婦兒,不然那醋罐子又該掀翻了胡思亂想了,”
韓彰皺眉,“你揹著弟妹去嫖啊?”
“呸呸呸!”徐慶蹦起來,“怎麼可能?!”
“三哥。”白玉堂問徐慶,“你想到什麼了?”
“你們這幫子都是斯文人,就知道窯子賭坊,不知道三教九流還有私娼寮和私賭寮呢?”
眾人都一愣。
“私娼寮、私賭寮……”展昭倒是想起來了,“你是說,那種擠在巷子裡,隱藏在角門後的小娼寮?還有私人家裡對桌大牌銀錢無人館的小賭坊?”
“沒錯,都是民間的買賣。”徐慶眨眨眼,“揹著官家做的那種。”
“哦!”張龍趙虎對開封府地形比較熟,見包拯不解,就幫著解釋,“大人,在開封近郊,來往商賈多的地方,的確有做這種營生的。因為流動性很大,今天開明天說不定就換地方了,所以地方官員和街面上的衙役都不去多看那裡。有很多巷子裡不起眼的角門後頭都別有天地。暗地裡經營的私娼寮和小賭坊還是很有生意的。這些地方平日為了掩人耳目,都不掛招牌,當然也能省了稅錢,有客人也都是彼此介紹。這裡頭的私娼大多是些犯婦或者走投無路逃到這裡的女子和一些地痞合夥私開。且大多是外地來的,存夠了銀子回鄉裡還要重新做人,因此大多偷偷摸摸,不叫人知道。”
“難怪點人頭的時候總也看些女人鑽進巷子三竄兩竄就沒影了。”紫影算是明白了,“原來這麼回事。”
“還有這種地方啊?”包延驚奇,開封那麼富庶也難免這黑暗苦難的一面啊。
“這個我也聽過。”龐煜不愧是曾經的花天酒地紈絝大少,告訴眾人,“那種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