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悶——這幫男孩兒女孩兒年紀輕輕神志看著也清醒,怎麼就不害怕呢?他們難道不知道自己是要抓去被吃掉的?不想想家中父母親朋可能會擔心?
“唉,你該不會,是原血吧?”
這時候,一個夜行者湊上來問白玉堂。
白玉堂當然不懂什麼圓血扁血,不過蒙人他倒是拿手,而且他習慣都沒什麼表情,可謂處變不驚的好榜樣,淡淡回問了一句,“你呢?”
“呵呵。”那人笑了一聲,順便瞟了展昭一眼,“我當然不是原血的了,是重血的,據我所知除了血王,沒有原血的。”
展昭瞧著白玉堂,看他怎麼回答。
白玉堂則是冷冷一笑,轉眼看了看那個夜行者,下意識地將展昭換到另一邊,離他遠一點,“你們那裡,有幾個血王?”
“血王當然只有一個了。”那夜行者又靠近了一些,雙眼還是盯著展昭。
白玉堂微微皺眉,注意到那夜行者的脖頸後方有一個傷痕,看來是兩個血洞,日子應該還不久。
白玉堂眯起眼睛,“誰把你變成夜行者的?”
“我是三重血,我的主人是血王改造的。”那人說起這些似乎還挺自豪。終於,他有些忍不住了,低聲問白玉堂,“你從哪裡找來的貢品?我那三個跟你交換怎麼樣?”
白玉堂伸手輕輕一摟展昭,警告那夜行者,“別打他主意,不然我可拔光你的牙。”
展昭也有些警惕地看著那夜行者,心說你離我遠點,不然拔光你的牙!
那夜行者後退了一步,覺得白玉堂冷冰冰感覺又很尊貴,會不會真的也是血王等級的?
略一虛張聲勢就嚇走了那人,展昭和白玉堂意識到——所謂的夜行者,似乎等級森嚴,而用來衡量地位的標準,就是多少重血!
眾人一路走,兜兜轉轉,來到了一個展昭和白玉堂都萬萬沒想到的地方——賀府!
聚會竟然就在賀正的府邸開,這可真讓展昭白玉堂吃驚。
屋頂上,紫影問赭影,“這賀正大晚上的在府裡搞這個還明目張膽啊,他真是快翹辮子了不成?”
赭影也笑了一聲,“你想啊,苦心經營,到快成功了卻發現自己快死了,難怪瘋了,相信什麼吸血能永生。”
白玉堂和展昭默默交換了一個眼神,進入賀府。
門前站著幾個侍衛,吆喝著,“所有貢品都要搜身。”
展昭皺了皺鼻子,一個侍衛走過來,還沒碰著他,白玉堂一腳,將他踹飛了出去。
眾人都驚駭地看著這邊的騷亂,有幾個侍衛都抽刀走了上來。
白玉堂冷笑了一聲,露出尖尖的牙齒,樣子顯得冷酷又妖異,幾個侍衛面面相覷——從來沒見過這人。
忽然,就見白玉堂一伸手,五指在空中緩緩握攏,一個士兵就感覺有人抓著他的衣領將他舉了起來,驚嚇過度大叫救命。
眾人也驚駭不已,都懷疑白玉堂是什麼高階別的夜行者,或者是純血統,竟然有這種本事。
展昭站在一旁腹誹——白玉堂的幾門絕技用來唬人和裝神弄鬼最好用了。
一甩手,白玉堂將那侍衛甩到了地上,順便掃視了驚慌的人群一眼,“世上可並非只有一個血王。”
展昭在後頭用手指頭輕輕戳白玉堂的背,像是說——玉堂,淡定啊,
白玉堂回頭看他一眼——與其等待還不如主動出擊。反正你也聽到了,血王就一個,只要證明我比他強,再騙那賀正老子已經活了一千年了,看他信誰!
展昭就見白玉堂對著自己挑眉頭,忍著笑在他背上畫圈圈——不要逗我笑!
眾人紛紛進了屋子,進門的時候,每人都領到一件斗篷。夜行者領到的是黑色的斗篷,貢品們領到的是紅色的斗篷。
隨著眾人穿上斗篷戴上帽子,展昭和白玉堂低著頭走進大殿,才發現這大殿十分寬敞,而且四周石質結構,插著火把,有些昏暗。
很多夜行者和獵物站在那裡,圍成一個圈,中間一個高臺,高臺上站著一個穿著深紅色長斗篷的男子。臉面看不清楚,只看到斗篷沒遮住的白色鼻子,鼻樑高挺。
展昭仔細看那人的樣貌,覺得正常人的鼻子不應該這麼高吧?好似長相有些與眾不同。想罷,又下意識去看了一眼白玉堂的鼻子——挺得分外好看!展昭邊看,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白玉堂抓著他胳膊,讓他老實些,帶他混入了人群之中,換了好幾個位置。
臺子正中間的那個古怪男子正在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