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還不是這一刀,而是白玉堂在兩刀相接發出一聲清涼脆響時,不緊不慢來了句,“就憑這塊廢鐵?”
話音一落,血彌陀猛地一低頭……原本應該被擋住的一刀從他頭頂橫掃過去了。
“當”一聲,他那把怪刀的刀頭飛了出去,甩到半空後,打著滾就落了下來,砸入了地面,如同一枚鋼釘一般,旋進了擂臺的木地板裡。
眾人張了張嘴……好快的刀!
血彌陀卻是發現自己的刀上有一層水汽,暗暗心驚——白玉堂的刀是寶刀不錯,但自己的也不是真的就是“廢鐵”!要用寶刀削寶刀,那是一定會彼此折損的,而且這世上真的有刀那麼快麼?可一看這水汽,血彌陀明白了。
原來白玉堂剛才出刀的一瞬間,運純寒又純厚的獨門內力,製造了一層冰霜在刀刃上。他寶刀的刀刃本來就很鋒利,因此冰刀乃是薄薄一層。在揮刀的過程當中,被刀刃斬開的上下兩風,在瞬間將冰打磨成了薄如蠶翼的一片。藉著內勁以及原本刀的刀鋒,這一層超薄的冰刀就將血彌陀的寶刀刀頭給砍了下來。
同時,冰還保護了白玉堂自己的刀,免受任何折損。
血彌陀咬牙切齒,這一刀裡頭,不經意的一個洞子裡,到底要帶出多少的心思,每過一招,就會讓他覺得對方怎麼就那麼聰明,相反自己卻蠢得和驢一樣。這種感覺又回來了,眼前彷彿又出現了天尊那一層白衣,永遠,自己只能看他的背影,無法超越!
“這就是跟天尊過招的感覺。”殷候淡淡搖了搖頭,“死老鬼,一萬個心眼。”
小四子仰起臉,“尊尊不是缺心眼的麼?”
殷候“噗”了一聲,“大多數時候,因為心眼都用在功夫上了。”
“哦!”小四子點點頭,“難怪白白平時呆……”話沒說完,嘴巴叫殷候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