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神情,葉雲杉似乎真不知道,她也不打算留在崔府了,好求歹求,願意幫著開封府辦案,讓展昭和白玉堂留下她一起,不然她也沒活路了。
展昭和白玉堂雖然不信任她,不過也不能見死不救,而且……葉雲杉應該還有知道的事情,這賊婆精得很,不會不留條後路的,於是就先答應,讓她配合查案。
在救人的時候,眾人仔細檢查過了,這回救上來的所有人都沒有易容的,剛才埋屍體那兩人,估計也在黑衣人裡,最後被炸爛了,或者早早就逃走了。
等潘老大和崔放醒過來之後,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展昭和白玉堂將事情的大致經過告訴了崔府的人,並帶他們去看了真正的崔祁守的屍體,以及那些面目全非的易容者。
終於搞明白事情原委,崔祁守的一眾子女是嚎啕大哭,說非要給崔祁守報仇不可。而在清理那些屍體的時候,一個崔家的下人,從豬頭陀的衣服裡找到了一塊銀色的腰牌,交給了潘老大。
銀牌上邊刻著青山碧水,反面還有一個“洱”字,展昭和白玉堂看了一眼起先還以為賣普洱茶的呢,沒想到潘老大勃然大怒,“洱海宮,果真是你們這幫妖人搞的鬼!”
眾人紛紛尋找,發現了死者身上都帶著不少出自洱海宮的證據,於是,憤怒的蒼山派眾人,都推斷這次的事件是洱海宮所為。
展昭和白玉堂卻是有不同的看法,畢竟,搞這種小動作,卻帶那麼明顯的身份標識在身上,洱海宮的人也未免太缺心眼了點。
於是……栽贓嫁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然而鐵證如山,要說是栽贓,也得有證據。
另外,蒼山派的人根本不聽勸,潘老大和崔放都是暴脾氣,崔祁守的幾個女兒更是彪悍,眾人就決定,找洱海宮理論算賬。
展昭本想阻止一下江湖紛爭,卻被白玉堂拖走了。
“就這麼走啦?”被拽出崔府的大門,展昭還是擔心,“八成是有人利用了彼此的仇怨,想挑起兩家的紛爭,萬一傷及無辜或者製造混亂怎麼辦?”
“這裡是大理又不是大宋,自然有官府的人管著。”白玉堂拖著他的手下山,“不困麼你,這幾天趕船就沒好好睡,瘦得都沒肉了。回去歇一歇,蒼山派現在群龍無首,也折騰不到哪兒去,洱海宮的人若是被冤枉的,自然會查清楚。天下事天下人管,你這貓先管好自己吃飯睡覺再說。”
展昭扁了扁嘴,還是被白玉堂拽跑了。
天尊和殷侯跟在後邊,殷侯滿意地抱著胳膊點頭,嗯,這才像樣麼!玉堂就是疼他外孫,天大地大,愛貓最大!
下山的時候,眾人還碰著了兩人,一老一少,正是拿戊戌爺孫,戊宇扶著戊戌,戊戌似乎病重還是受傷?萎靡不振。
一問才知道,這兩人並沒被活埋,而是被綁起來關進了柴房。戊宇說,他倆吃完了飯剛準備躺下休息,就有幾個黑衣人衝進來,綁住了他們關進柴房。那崔祁守逼問戊戌老爺子,讓他找什麼鏡子。戊戌說不知,崔祁守便命人給他上了刑,老爺子傷得挺重。
展昭和白玉堂將人帶回了別院,讓公孫給戊戌醫治,留了爺孫二人也暫時在潘老大的舊宅。
那些被挖出來的屍體已經收藏到一間屋子裡了,屋門上鎖,院子也打掃乾淨,不留任何痕跡。
戊宇擔心他爺爺並沒發現不妥,倒是戊戌,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公孫給他診治的時候,他顯得十分不安。
“老爺子,你翻什麼?”公孫不解,“身上有蝨子?”
戊戌摸了摸脖頸,“不是……這宅子,怎麼陰氣那麼重。”
展昭等人默默對視了一眼,可不是,這就是一鬼宅,陰氣能不重麼。不過考慮到老爺子的健康,還是別說了,別一會兒又厥過去。
此時天也快亮了,展昭和白玉堂趕緊回屋休息。白玉堂讓白福弄了桶水洗個澡,一想到那人身豬腦袋的豬頭陀,還有剛才爆炸的屍體,他就渾身不得勁。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展昭在一股肉香中醒過來,肚子就不爭氣地咕咕叫了起來。
他猛地睜開眼,四處嗅了嗅。
身邊白玉堂正穿衣服,被展昭拽著胳膊一頓聞,無語地瞧他,“看把你餓的,爺有的是銀子,怎麼就養不胖你?”
展昭伸手一把將他按住,白玉堂順勢接了他,拽進被子。
這邊廂正撲騰呢,門“吱扭”一聲被推開,一個小腦袋鑽進來,睜大了眼睛往裡看。
床上拱起的被褥包立馬不動彈了,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