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了幾根銀針,突兀地抵在了典清卓的喉嚨上。
因為他太快了,典清卓都沒反應過來,命門就被控制住了。
風葉白臉上半點笑意都沒有,他易容過太多次,所以知道怎樣偽裝自己,剛剛典清卓看向銀杏的眼神,分明就是含著利用的。
這種心術不正的女人,他不能讓她接近銀杏。
“我說的話你沒聽到麼?下去。”風葉白開口時,銀針還往前推了推。
寒光閃爍之下,典清卓的冷汗都流了下來。
她現在相信,面前這位一定是個很厲害的大夫,看他施針的手法,就比自己強了太多倍。
她遲疑地看了銀杏一眼,慢慢地往後撤了一點。
銀杏在風葉白懷裡瞠目結舌,咬牙瞪著他:“你在做什麼!”她把他的手撥到一邊,太愛一個人,往往就更容易選擇偏激的方式傷害他,銀杏口不擇言:“這位大夫要給我換藥,你才應該下車!”
銀杏一生氣,就猛地咳嗽起來,風葉白原本也想說她識人不清,但是看她咳嗽的難受,心疼起來,就一點氣都不生了。
他還快速的從袖子中掏出了一個小瓷瓶來,給銀杏餵了一粒藥,然後在典清卓震驚的目光下,下了車。
下車前,風葉白還對典清卓道:“快點換藥,快點下車。”
典清卓為什麼會震驚?因為風葉白餵給銀杏的藥很難得!簡直就是萬金難求!
可是這男人一拿就是一瓶出來,說明什麼?這人煉藥也很厲害!
她想知道風葉白的身份,可看風葉白這麼不喜歡她,也沒辦法開口。
於是她一邊給沉默下來的銀杏換藥,一邊還自我介紹:“我叫典清卓,以後你們叫我典大夫就行,以後一段時間,我都會和你們同行的。”
銀杏如今想到的,都是剛剛呵斥了風葉白後,他看向自己,那失望又不捨的目光。
還有他下車的背影,是那樣蕭條。
其實她也關心他的傷勢,可是橫亙在他們之間的是鴻溝,她沒有關心風葉白的立場。
而且,她的理智也不准許。
因為太掛念風葉白了,銀杏沒回應典清卓的話,是紅葉客氣地對她一笑:“多謝典大夫了,我是紅葉。”
“紅葉姑娘好。”典清卓手法熟練地給銀杏換了藥,又給紅葉檢查了一番,這才笑著問:“剛剛出去的那個男人,是什麼人?”
她一向關注慕澤,可怎麼沒聽說,他身邊有什麼神醫呢。
紅葉心中浮現起了警惕來,這典清卓,分明就是在套話。
而她覺得,他們和典清卓的關係,明顯沒到無話不談的地步。
於是紅葉慢慢的沉下臉來,目光洞徹地看著典清卓:“典大夫懸壺濟世,竟然還對這些事有興趣?”
典清卓不敢和紅葉對視,乾巴巴笑了兩聲:“只是有些好奇。”
“既然好奇,那就請典大夫自己去問他吧。”紅葉明顯有了逐客的意味,口中的話也疏離得很:“剛剛換藥的手法,我也學會了,日後就不需要典大夫再過來了,這次多謝你。”
一個會用醫術來邀功套近乎的女人,銀杏和紅葉都不會和她多親近。
第1715章 找臺階下
典清卓敏銳地感覺出了紅葉對自己的敵意,她有點慌。
這算是出師不利麼?明明她還什麼都沒做呢,為什麼紅葉會如此敏感?
她是醫女,平素接觸的,不過是同僚和病人,哪裡會像銀杏和紅葉,小小年紀,便經歷了那麼多的悲歡|愛恨?
他們的眼界,早就已經不是典清卓能企及的了,哪怕典清卓上過戰場,見過最兇殘的場面。
不能讓紅葉對她的印象不好,這是典清卓第一反應,於是她下意識就帶著歉意,姿態放得很低說:“你不要介意我剛剛說的話,我沒有惡意,真的只是好奇而已,你不喜歡,我便不會問了。”
她也沒有再提自己醫術的事情,既然想要和紅葉銀杏搞好關係,那最開始,就不能讓她們覺得,自己是有目的接近她們的。
典清卓想的是不錯,但在紅葉看來,她的那點手段,就像是個小孩子會做的,一眼能看穿,而她還在洋洋得意。
於是紅葉也裝作好脾氣的樣子,對典清卓疏離地笑了笑:“我當然沒介意過,典大夫是不是還要去其他地方?”
典清卓點了點頭,慢騰騰地收拾藥箱,這紅葉的態度,還真的讓她很為難。
怎麼辦,難道以後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