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南宮守走上前,蹲了下來。
雖然他蹲著,還是比小美美高了一些,不過他已經很遷就她了,柔聲問著:“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小美美有點兒不耐煩,沒有抬頭,想著,這兩日來,已經有好些人問她叫什麼了。
吃不到糖葫蘆,她本來就不高興得很,抬眼,威脅的話都要脫口而出了,忽然發現,面前這男人長得很順眼!
小美美是個絕對滴顏控,她就喜歡長得漂亮的人,而面前的男人,不管是從哪裡看,都是符合她眼緣噠!
於是小美美冷硬的話說不出口了,還微微紅起了臉來,略微扭捏著說:“我叫小美美。”
“原來是小美美。”南宮守笑出聲來,心想,這是誰給這孩子起的名字,她孃親麼?看來她孃親是個很溫柔的人。
小美美第一次對自己的名字不自信起來,她好像是沒什麼大名,孃親平常就是這麼叫她噠。
於是此刻,她有些忐忑地對你南宮守問:“不好聽麼?”
南宮守手心癢癢,在她的頭上揉了揉:“怎麼會,好聽極了。不過小美美,你爹爹孃親怎麼沒在身邊?”
小美美軟萌萌的,讓南宮守忽然覺得,生個女娃娃也不錯啊。
而且他要是能認個女兒的話,大娃還有伴兒了呢。
“我剛剛出來跑,和孃親走散了。”小美美雖然這麼說,可臉上一點兒都看不出害怕。
“你孃親長什麼模樣?我派人去給你找找。”南宮守提議。
小美美比量了一下:“孃親比我高好多噠!黑色的頭髮!”
南宮守:“……”這說了和沒說一個樣。
不過他還是揮退了身後的手下,示意他們在這周圍轉轉,指不定會見到什麼著急的女子。
隨即他站起來,給小美美買了糖葫蘆,然後遞給她:“怎麼樣,你敢吃麼?”
小美美輕哼一聲:“我怎麼不敢吃了!”
南宮守接過了她手中那些玩具,還有一個已經化掉的糖人兒,看著小美美用黏黏的小手,把糖葫蘆接過去,咬了一口。
糖葫蘆的糖衣融化後,裡面的山楂是很酸的,小美美眉毛都擰到一起去了,但還是把一個山楂給嚥下去了,然後才驕傲地看著南宮守,像是在說,看,我就說敢吃的吧。
南宮守越看越覺得這孩子有意思得很,而且對待她也很親切。
他以為,是自己剛認了一個乾兒子,所以孩子緣兒才變得這麼好的。
指了指不遠處的大馬,他問小美美:“要不要去拿上面等,那裡高,你孃親一眼就能看到你。”
一看到馬,小美美的眼睛就亮了一下。
“好威風!”
這馬比孃親的還要高大,而且是一匹鋥亮的黑馬,看著就很有氣勢!
南宮守笑得更燦爛了,伸手抱起了小美美:“走!帶你去騎馬!”
江湖中人,女孩子喜歡舞刀弄劍的也沒什麼,誰家的女兒,不學點兒防身的本事。
如果這小美美的母親同意,自己就收她做徒弟,親自教導她。
給小美美帶去了馬上,南宮守還拿出帕子來,給小美美仔仔細細地插手,小美美享受著南宮守的服務,等一個手擦過後,還主動把另外一隻手遞了過去。
南宮守挪揄地看了她一眼:“你還挺自覺的。”
小美美盯著他的俊臉,下巴抬了抬,一張小臉兒帶著嬰兒肥:“反正是你要給我擦的。”
“對,糖葫蘆也是我自願給你買的,我還自願帶你上馬找孃親。”
小美美聽南宮守這麼說,也笑了出來。
之前圍觀的那些百姓,都已經撤了,就連賣糖葫蘆的都走了,長街這裡,就是剩下了他們一行人。
南宮守給小美美擦好了手以後,才問她:“你就不擔心我是壞人麼?這樣放心地和我走?”
小美美顯然對她自己非常自信,還從袖子中掏出了一個小紙包來,在南宮守面前晃了晃,別樣得意地問:“你知道這是什麼麼?”
她一個不到兩歲的孩子,話都說不利索,那點兒心思,在南宮守那裡都不夠看的。
現在小美美分明就是存了顯擺的心思,南宮守也就故意配合她,裝作好奇地問:“是什麼?”
小美美嘿嘿一笑,寶貝似的,把那個小紙包放了回去:“這可是毒藥哦,孃親給我防身的,誰要是敢拐賣我,那我就毒死他!”
南宮守愣了一下,笑聲溢位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