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容辰也有點傷心。
讀故事都能這樣牽動她的心,當初她和自己分開,到底該有多痛苦,容辰完全不敢想象。
這一下午,容辰基本沒做什麼其他的事情,就和衛楚秀兩個靠在床上,他給衛楚秀讀話劇本子。
偶爾衛楚秀還會感慨一番,不是這個男人明明不喜歡女人,還非要搶佔她,真的是太卑劣了;
再不然就是這個女人好傻,明知道對方在利用他,還心甘情願地陪在對方的身邊。
容辰看她頭頭是道的,放下讀過的本子,對秀秀說:“看來我的秀秀懂的還不少,那你對於感情很理智?”
衛楚秀微微睜大眼睛,有點兒想笑,還有些羞澀:“當然不是了,我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要是放在我身上,管他什麼利用分別,什麼血海深仇,我都控制不了我的心。”
幸好容辰和她都不是什麼理智的人,不然這段感情,還真的走不到這樣圓滿的一步。
容辰見時辰不早了,準備傳膳過來,但是衛楚秀卻不肯依:“再讀一會兒嘛,我還沒聽夠呢。”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以前她很少和容辰這樣撒嬌的,難得是風寒併發症?
容辰卻很有原則:“不行,得吃過了東西,晚上再給你讀。”
衛楚秀只能撅撅嘴,不滿意地坐了起來,在心裡輕哼一聲,容哥真是霸道。
容辰先是幫她整理了一下衣衫,這才走出了營帳。
可還沒等叫親兵過來,副將劉昔已經站在了他面前。
容辰有點疑惑,他已經吩咐過他們了,如果不是特別緊要的事情,這一下午,都不要來打擾他和秀秀。
劉昔有點為難,但還是如實說了:“殿下,咱們營地外,來了一隊人。”
“恩?”容辰示意對方繼續。
“來者自稱是……”劉昔看了容辰一眼,又刷地低下了頭,就在容辰緊張地以為是什麼情敵找來的時候,副將繼續說,“是將軍夫人的親哥哥。”
容辰身子一僵,開始頭痛。
竟然是衛楚秋,這可比情敵還要棘手多了。
一邊往營地外走,容辰一邊問:“除了他之外,還有什麼人?”
劉昔說了他的觀察:“車隊一共是兩輛馬車,還有一些護衛。衛公子騎馬在最前頭,馬車中應該還有別人。”
既然衛楚秋都離開了京城,沒道理秀秀的父母還留在那裡。容辰想,他大概已經知道馬車中是什麼人了。
還沒等走出營地,遠遠地,他就看到了那個騎在馬上的身影。
和秀秀的過往,如同走馬燈一樣,在他的眼前翻轉起來,他想到了當初被耶律真重傷的衛楚秋,還有衛楚秀被驅逐出大周時,衛楚秋那滿眼的恨意。
說到底,在衛家人心中,自己才是衛楚秀真正的災難。
如果她不愛上自己,怎麼會落入這樣悲愴的境地。
要是早兩個月,容辰就算是不說。也肯定會為了自己委屈。而今他已經沒有這樣的情緒了。
他想和秀秀相守一生,她父母這關,他是肯定要過的。
他們現在不接受自己也沒關係,因為對秀秀特別放心,她不會離開自己,等過些年頭,他父母也就能放下了。
來的一路,他想了很多種可能,見到衛楚秋後,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說不上友好,但是也沒敵對。
看得出來,衛楚秋趕路這麼長時間,周身已經很疲憊,只是一雙如同星辰的眸子,依舊明亮。
最終還是衛楚秋先開的口,畢竟從輩分上說,容辰還要叫他一聲哥哥。
“秀秀在你這裡吧。”為了不讓自己的行蹤暴露,被慕闕派來追殺的人趕上,衛楚秋這一路都沒怎麼聯絡過衛楚秀。
左右西北的大軍很好找,容辰在的地方,也就有衛楚秀。
“在。她在營帳中,還不知道你們來了。”容辰其實也覺得很神奇。去年的時候,他還恨極了衛家的人,恨他們對自己和秀秀的阻撓,沒想到此刻竟然能一笑泯恩仇了。
“我爹孃也來了,我們可能會在西北留一段時間。”
衛楚秋下馬,來到容辰身邊,男人白白淨淨,氣質很是內斂,面容也和秀秀很像。
秀秀眉眼間的那一分英氣,應該就是隨了衛楚秋。
“那先到營帳中來說吧。雖然秀秀平素不怎麼提及,我知道她很想念你們。”
容辰往旁邊側了一步,看向馬車的方向,果然,車門被開啟,衛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