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俯身親了親小美美的臉頰:“寶寶也是最美的。”
小姑娘美滋滋的,朝著韋倩雪伸手,想讓她抱抱自己。
正好韋倩雪是低頭的,就靠得更近了些,小美美萌萌地抱著她的脖子,小嘴肉嘟嘟的,也親著韋倩雪的臉。
她的樣貌,遺傳了爹孃的優點,不過還是和韋倩雪更像一點,南宮守進門的時候,看到一大一小兩張相似的臉,心都要融化了。
韋倩雪軟化的這一步,讓他激動得難以自持,嘴角邊都是笑意。
小美美也注意到他回來了,剛醒來的她,還有點懵懂地問:“爹爹,你看孃親,變回以前的臉了哦。”
“恩。”南宮守走過來,從韋倩雪的手中接過小美美,蹭了蹭她細嫩的臉蛋,“你們都是爹爹的寶貝。”
小美美大眼睛滴溜溜地,黑葡萄似的,看了看韋倩雪,又看了看南宮守,總覺得在她睡著的時候,兩個人的身上發生了一些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呢。
等用過晚飯,小美美一個人在一旁哇啦哇啦地玩耍,嘴不停歇,一個人能扮演好幾個角色,南宮守和韋倩雪坐在一旁守著她。
女子只是偶爾給小美美遞遞東西,南宮守對著韋倩雪噓寒問暖。
到了要休息的時候,他主動去了別的房間。
今日韋倩雪才剛鬆口,要給他一個機會,他可不能不識趣。
一家人在少林寺中,已經很認真地在想這個年該怎麼過了,而山下,早就翻了天。
蒼梧大師的名氣有多大,現在流傳的詆譭,就有多難聽。
性子懦弱一點的江湖人,在玉簫公子令下,不敢放肆,但是那些脾氣火爆的,在公眾場合就毫不避諱地說:“那蒼梧做出了這等大逆不道之事,怎麼還好賴在少林寺中不走?南宮盟主也是個不辨是非的,這等爛人,還管他做什麼?”
“皇家真是亂,我可從未想過,太皇太后竟然能和蒼梧有關係的,她隱世這麼多年,也不知道都發生了什麼。”
話裡話外,都是詆譭和埋怨,哪怕蒼梧和蘇姣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就是陌生人。
人的劣根性暴露無遺時,明事理的還會解釋上兩句,更多的則是隨了大流。
少林寺的僧人們也不敢下山了,這次的事,讓他們抬不起頭來,要不是南宮守在,他們真的擔心,幾百年的基業,會毀於一旦。
文竹整日面容清冷,山下的訊息,他有收到,不過卻刻意瞞著少林寺的其他人了。
文遠被逐下山後,少林寺大小事務,文竹都會找文山來商量。
這段時日,文竹就察覺到,文山有些心不在焉的。
又是白日,兩個人站在寶殿外,蒼梧正在其中誦經,背影荒涼無邊。
文竹氣度內斂,眉間硃砂,更顯耀目,他轉頭看向文山:“你有什麼想問的,便問吧。”
文山滿眼的迷茫,最終卻低著頭說:“師兄,我沒有想問的。”
“可你的心中,分明有很多的疑惑。”文竹一針見血。
文山的頭更低了,深呼吸一口氣,又抬頭,羨慕地看著文竹。
“師兄,我從小就很敬佩你,修佛這一條路,你走的比其他的弟子都堅定。如今少林寺在風口浪尖,你也承擔起了一個大師兄該承擔的責任。而我……被困於自己的心結,難以逃脫。我總覺得我不配當少林寺的弟子。”
文山是個心地善良的,外面的流言蜚語,確實沒影響到他,他只是沒辦法捋順自己的心意。
於是文竹轉身對著他,雖然年長了幾歲,但是目光柔和像是個長輩,“誰也不是生來就明世事,師父這麼大的年歲,不也有祈求佛祖的時候。”
文山點點頭,聽文竹繼續道:“等到你該頓悟的時候,就會頓悟了。”
文山不鑽牛角尖了,更擔心起蒼梧來。“如今太皇太后昏睡的時間更長了,各種藥物送進去,也不見效果,師兄,我很擔心師父。”
文竹沉默,眼神晦澀。
太皇太后如今的狀態,就好像是這麼多年渴望的寶貝,總算是被她抓到手中,她沒有遺憾,也就沒有了活下去的鬥志。
加上天下間的傳言太難聽了,太皇太后那樣一個正直的女子,流言肯定像是一把把鋼刀一樣,在削著她的血肉吧。
他們是救不了,一個一心求死的人的。
而文山雖然不聰敏,預感卻很準確,太皇太后若是真的死了,蒼梧也不會有活路了。
蒼梧又跪了兩個時辰,因為要回去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