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三十從剛剛開始,就想把自己成親的事情告訴唐鈺了,此刻抿唇笑著,高大俊朗的男子,蜜色的肌膚竟然有點兒紅:“在西隴邊陲的時候,我和璃瀟成親了。”
唐鈺正思索怎麼讓殷巧多休息呢,冷不丁聽三十這麼一說,都沒反應過來。
他的內心也不知道是升騰起一種什麼情緒,激動中又夾雜著嫉妒,真是快把他給燒穿了。
這個三十,怎麼能比自己先成親呢!而且還是在逃亡途中!
璃瀟也不管管他,難道她就不覺得委屈麼?
好吧,自己和璃瀟一點兒都不熟,想了那麼多,不過是心中不平衡罷了。
自己也追著殷巧快兩年了,現在想親近一下,還得看她心情呢。
頓時,唐鈺委屈得像想在地上畫圈圈。
殷巧是先反應過來的,三十明顯注意到她的語氣中帶著羨慕:“真的麼?恭喜!我們的賀禮,等稍後給你補上。”
三十擺手,比起賀禮,三十和璃瀟還是更看中這些人的祝福。
“賀禮就不必了,行軍途中,本就有諸多不方便。”
三十給唐鈺和殷巧指了一下遠處的沉俊旭:“這人是殿下的新侍從,我和璃瀟,就是在他的家鄉成親的,一應事務,也是他家鄉的眾位長輩準備的,我才是要好好謝謝他們。”
和慕澤相處久了,三十也沾染上了隨時隨地都能秀恩愛的臭毛病,一看到唐鈺任重道遠,三十就一副過來人的樣子,笑著道:“我們成親的時候,林泉,也就是黎大人的家眷還病著,兩個人現在還遺憾,不能和我們一起成親呢。”
唐鈺在心中大吼,別說了,人家兩個最起碼還想著成親,殷巧可是除了瀕死之際鬆一下口,之後再也沒提過!
滿意地看到了唐鈺眼中的掙扎,三十真是身心暢快。
原來秀恩愛能這麼爽,怪不得殿下之前總和自己臭顯擺,哈哈。
現在情況反過來了,三十竟然半點兒都不同情唐鈺。
他笑著離開了,只留下唐鈺一個人在涼風中凌亂。
緩了一會兒,殷巧就見他手中捏了銀針,寒光一閃一閃,對著三十的背影。
殷巧馬上警惕地站在他的前面,擋住了他的視線問:“你要做什麼?”
唐鈺陰森森地說:“敢和我炫耀,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殷巧馬上抓住了他的手腕:“你又在胡說八道什麼,快點來安撫這些傷患。”
唐鈺雖然不甘心,但是看到殷巧主動抓著他的手,他就抿唇笑了起來,銀針也收起來了。
算了,看在殷巧的份兒上,他就不和三十一般計較了。
三十給他們分配的任務並不重,最起碼不像是文竹等人那樣勞心勞力的。
可他們都沒想到的是,唐鈺可是召喚出了那些毒物的唐門少數,這一萬多人,都栽在唐鈺的手上過,見到他,還能不害怕?
從唐鈺進了帳篷開始,這些人就一個勁兒地往後躲,有些還尖叫著往高處蹦,生怕地上會鑽蠍子什麼的。
想起那些蠍子,唐鈺就很心疼。
原本那些蠍子都是身帶劇毒之物,收到殿下的信後,他便著手改造了這些蠍子,這樣一來,蠍子的壽命,就會大大縮減。
他養這麼多蠍子,也是花費了無數的心血的,等到這些蠍子死後,他又要重新養一批,怎一個愁字了得。
軍營中的這些俘虜呢,非但沒有感激他,竟然還這樣懼怕他。
唐鈺沒有退,反而陰沉地笑了起來。
他的雙眸本就狹長,俊臉是偏慘白的型別,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更是邪氣四溢。
沒等他說什麼,這些人就冷不丁地往後退了幾步,有的漢子熬不住,差點兒就哭出來了。
殷巧面無表情,見唐鈺還要往前面走似的,拽著他就出了營帳。
唐鈺明顯不高興得很,出了營帳,還問殷巧:“你攔著我做什麼?這些人不是害怕我麼?我當著他們的面擺弄蠍子的場景,一定很有趣。”
殷巧真是想抽他一鞭子:“你可別胡鬧了,殿下剛收了這些人,正是要穩定軍心,等待後續的時候,當心你摻和一腳,把這件事破壞不了。”
唐鈺抿唇看著殷巧,周身威壓壓抑:“你就是這樣看我的。”
殷巧也不懼唐鈺,直視了回去:“是又這樣?”
繃著臉的唐鈺,忽然就笑了出來,其實他剛剛就沒生氣,不過是表面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