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忍無可忍的程度了。
廂房的窗子微微開了一道縫,有細雨,從那其中飄落。
元翠玉的目光悠遠,順著窗子,可以看到滿是翠綠的庭院,高大的樹木,也不知道養了多少年。
遠處山色氤氳,霧濛濛地籠罩著天地。
山中靜謐,連歲月都像是過得緩慢了起來。
但是在姑蘇城中,可不是這種氛圍,慕闕的軍令狀,無疑就是懸在他們頭上的一把刀,府衙和將軍府,始終都有人進進出出,可是帶回來的訊息,還是沒有任何的進展。
城主翻看著線報,砰砰地拍了兩下桌子:“人怎麼會跟丟了?難道他們還真的能上天入地不成!”
下屬硬著頭皮勸著:“大人,您別急,咱們排查那麼嚴,他們一行人肯定不會分開的,屬下多增派些人手,肯定找到他們在城中的落腳點。”
“那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
如今慕澤給他們帶來的,已經是深深的恐懼。
等到下屬跑了,城主頹唐地坐在椅子上,把頭埋在胸前。
到底是有多厲害的武功,才能一掌把城牆轟開,他半分都不想體驗。
寒山寺中,時間流逝,到了深夜。
慕澤是聽了三十傳來最後一份線報,才睡下的。
元錦玉在內室中,等到三十走了,走出來對慕澤笑著說:“九哥,城中果然亂了,這次的姑蘇城主,也不知道能挺多長時間。”
慕澤轉身,就看到元錦玉眼底的狡黠,知道她這是又有什麼壞主意。
而自己喜歡死了她鬼靈精怪的模樣:“那要不然,咱們打個賭?”
擁著元錦玉往回走,在寺廟中,他們也不能做些什麼太親密的事情,那是對佛門的褻瀆。
“我才不賭。”元錦玉很有自知之明地說:“九哥用兵如神,我肯定會輸的。”
雖然元錦玉不買賬,但慕澤聽了這話,還是很受用的,笑了兩聲。
三十此刻也回去了他和璃瀟的房間,如今他對沉俊旭一行人非常照顧,很大一方面原因,就是沉魚村的人,為他和璃瀟舉行了成婚大典。
璃瀟此刻還沒睡,見三十回來,給他端來了一碗熱茶,獻寶似的說:“三十,你嚐嚐,今天晚膳,我覺得這茶特別香濃,就拜託廚房的人,又準備了一碗。”
三十溫柔地看著璃瀟,將碗推了回去:“那你喝。”
“我都已經喝了很多啦,這是給你留的。”說著,璃瀟還舔了舔嘴唇,一副吃飽了很饜足的模樣。
三十還在猶豫,璃瀟小女兒姿態地表示:“夜裡涼,你快點兒喝嘛。”
她撒嬌的時候太少了,三十骨頭都要酥了,別說是一碗熱茶,就是毒藥,他都心甘情願喝下去。
把裡面的茶喝乾淨,還給璃瀟看了看空碗,他去漱口回來,璃瀟已經在床上躺著了。
他望著裡面纖細的身影,一瞬間,心情別樣柔軟。
其實他知道的,如今這種情況,對外聯絡,都是他在負責。
慕澤是主將,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且沒有易容,所以儘量不在外露面。
玉澤的鋪子九成以上都關閉了,璃瀟每日做的,也就是整理一下玉煞傳來的情報,也不危險。
她會這麼晚不睡,不過是等著他回來罷了。
三十躺在她身邊,別樣自然地將她擁入懷中:“下次別等這麼晚了。”
“不會呀。”璃瀟貼著他,他的體溫比自己高了一點兒,不過因為剛從外面進來,衣衫還是涼的,她嘟囔著:“我以前對賬,也是忙到很晚的,都習慣了,再說,你不在我身邊,我睡不好。”
三十笑的燦爛,他們才成親沒多長時間,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璃瀟能這麼快就接受旁邊睡著自己,讓三十特別高興。
“可是我總是晚歸……”三十沒辦法給璃瀟什麼承諾,她伸出手,用手指摁在了他的嘴唇上,示意他不用說了,她都懂的。
“我又沒埋怨你。再說了,我等著你,心裡高興。”璃瀟別樣感慨地表示:“之前殿下在外,主子整日擔心,我還能勸勸她,現在想想那會兒的自己,可真是天真呀。”
三十失笑,揉著她的腰肢,感覺到一抹嫩滑。
他想到了小殿下,問璃瀟:“在京城的時候,兩個小殿下,你都見過吧。”
“見過。”璃瀟回答:“他們都冰雪聰明,特別可愛。”
三十嚮往地說:“什麼時候,咱們也能生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