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任何人,不然禮官還不得人頭落地啊。
給元錦玉卸妝的是紅葉,她的手勁兒放得很輕,頭上的飾品,一樣樣地被她取了下來。
別看她一直低著頭,其實心中可害怕了呢,畢竟皇上還在看著啊。
她一根頭髮絲都不敢傷元錦玉的,被元錦玉察覺到,笑著同她說:“你不用害怕,他估計是想學學你怎麼拆首飾的。”
“嗯?”紅葉愣住了,皇上竟然學這個?
慕澤沒答話,算是預設了,元錦玉小聲嘟囔:“他為了我,連線生都學了,拆首飾算什麼。”
紅葉真是不記得這些事情了,眼睛瞪得溜圓,最後在心中琢磨,皇后娘娘可真幸福呀。
慕澤記性是很不錯,兵法和功法,他讀過一遍,就能倒背如流了,但是他也有做不來的事情。
做飯難吃,背詩難聽,現在還得加上一個,他弄不清楚錦玉的那些胭脂水粉和首飾都是怎麼用的。
不就是塗在臉上就行了麼,還有什麼先後順序?首飾能戴上行了,還要根據場合來?
就說紅葉拆卸這麼長時間,他也只是記住了步驟。
最後他得出一個結論:“錦玉,以後不是特別重大的場合,還是別帶這麼多首飾了。”
元錦玉伸手掂了掂放在桌子上的鳳冠,還不忘調侃自己:“就這東西最重,我覺得脖子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紅葉輕輕笑著,元錦玉擺手,讓她回去休息,剩下的事,她自己能做。
於是紅葉告退,出門後,按照記憶中的路,往呂應然的小院子走。
元錦玉見大殿中沒有外人了,使勁兒地往上伸著胳膊,不斷地搖晃脖子,真是一點形象都不顧了。
慕澤正好繞到她身後來,伸手在她的脖子上捏了起來:“這樣有舒服些那麼?”
元錦玉像是小貓一樣,享受地閉上眼睛:“嗯嗯,好舒服,可以再用力一點。”
“這樣?”慕澤熟悉人體的穴道,知道摁哪裡會讓元錦玉放鬆,一點點調整她能適應的力度。
論起辨認穴道,元錦玉也是不輸給慕澤的,在靈族之地的時候,她不是還教靈依柔按摩來著。
行家出手,元錦玉還有不舒服的道理,她都快睡著了。
慕澤最初還和她講話,後來半天都得不到她回應,就輕輕在她耳邊,喊她的名字:“錦玉,先別睡,還沒吃東西,也沒沐浴呢。”
元錦玉迷迷糊糊,好一會兒才說:“我不想吃了,也不想沐浴了。”
慕澤無奈,只好攔腰抱起她來,給她放在床上:“那你稍微休息一下,我去讓御膳房的人傳膳。”
元錦玉這一覺,也就眯了半個時辰就醒了,剛睜眼的時候,她覺得屋中有點暗,下意識地往身邊的位置摸去,九哥沒在。
她有點慌,不過也就是一抬頭,就看到慕澤在燈下看書。
怪不得屋中暗呢,原來是因為只有他的桌邊掌燈了。
慕澤聽到響聲,走過來問:“醒了?飯菜都熱著,起來吃吧。”
元錦玉滿足地點點頭,順勢伸手,慕澤就幫她穿了衣服。
“今日還沒見幾個孩子呢,他們有沒有吵鬧?”元錦玉問慕澤。
“連陽剛剛來過,聽說你在睡覺就走了,另外兩個小傢伙都很乖。”
元錦玉坐在桌邊的時候,很是神清氣爽,吃飯的時候,他們還會說說話。
就是有點可惜,因為她睡一覺,已經錯過了連陽吃飯的時辰,不然一家人就能坐在一起了。
“對了九哥,如今你正式登基,改了國號,周邊的這些國家,該來朝貢了。”
多少年來,他們一直被壓在大周的鐵蹄之下,這一次大周戰亂,他們還妄圖尋找可乘之機呢吧。
現在就算他們心中有不滿,表面上還是要過得去的。
“訊息很快就會傳到他們耳中了,且等等他們都如何表態。”
元錦玉勾唇笑了笑,東域現在一團亂,皇上和幾個皇子爭奪不休,西北王庭已經快被打穿了,耶律真想必焦頭爛額中;至於東北荒原,倒是始終沒什麼動靜。
容家軍佇立在邊境線上,他敢有動靜就怪了。
元錦玉感慨:“萬朝來賀這場景,我只在腦海中想象過,沒想到有天可以親眼見證。只是這萬朝來賀背後,又多又少的心酸苦楚,多少的暗潮洶湧,誰又能說的清呢。”
……
紅葉回到小院子中的時候,到處都是靜悄悄的。他們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