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被實施,元錦玉和慕澤就出手了。長樂見到事態幾乎是被她給推動了個大反轉,詫異到了極點。
同樣,長樂也很痛恨慕闕和慕翎。若不是他們陰狠手辣,太皇太后或許都不會被逼死了。
肖承一直擔心這個年會過不好,此刻見長樂高興,也感激起元錦玉來。
長樂的胃口比平素還好了一些,吃過飯以後,甚至提出到庭院中散散步。
沒有燃放鞭炮和煙花,這個年比往年還是冷清不少。但京城處處通火通明,還是很有年的味道的。
肖承聽了長樂的提議,先快步進門,給長樂找了件披風。
這裡的氣候可不像是五臺山,白日剛下了雪,入夜以後正冷著呢。
長樂站在廊下,身前背後,都是一片溫暖的燈火。
她轉頭看肖承腳步匆匆,還沒到自己身邊的時候,就將披風張開,悉心地披在她的身上,為她繫好。
長樂還笑著說:“夫君,我已經穿的夠多啦。”
肖承對她的稱呼還驚訝了一下,畢竟之前長樂不太這樣叫自己。
他非常高興,攏了攏衣領,哄著長樂:“多穿點沒壞處,長樂,再叫一聲。”
長樂還以為肖承沒注意到呢,現在看他這麼高興,長樂也綻放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夫君!”
今天過年嘛,她也要給肖承點甜頭。
“嗯!”肖承重重地應著,伸手握住了長樂的小手。
本以為會有些涼的,後來發現她一直把手藏在袖子裡面,竟然比自己的還溫暖一點兒。
於是肖承強行和她十指相扣,還扭頭對她說:“長樂幫我暖一暖。”
長樂抿唇笑著,另外一隻小手也搭了上去,心想,真是拿肖承沒辦法。
庭院中也掛了燈籠,大紅色的,抬頭看去,背後映襯著漆黑的夜色,更顯得妖嬈絢爛。
兩個人的腳步很清淺,散步起來不緊不慢的,長樂還和肖承講講近期京城中的趣事。
肖承就靜靜地聽著,偶爾會應上兩句。
肖首輔和肖夫人比較年紀大了,吃過年夜飯,就去休息了,府中的下人也早就回家了,所以天地之間,彷彿只剩下了他們兩個。
肖承很享受和長樂獨處的感覺,靜謐又柔和,哪怕有再大的波瀾,在她身邊,也很有安全感。
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漸漸升溫,長樂還是有些體寒,所以最後還是肖承給她暖手。
說了一會兒話,長樂想到肖承最近的狀態,有些擔心地說:“夫君,你若是有事,一定要同我說,不要憋在心中。咱們約定好了的,不對對方隱瞞。”
肖承凝視長樂,猜她大概明白了自己的心緒複雜。奈何他所避諱的事,都不能和長樂說。
於是他只點頭:“嗯,我會的。”
長樂見沒問出來什麼,只能再直白一些:“上次爹提議咱們兩個離開京城,你沒同意,能告訴我,是為什麼麼?”
如今天下大勢,長樂都能預測慕澤攻進京城後,慕闕這個皇帝也就坐到頭了,肖承在她心中,一向是俊逸之才,沒道理不選擇慕澤啊。
肖承給肖首輔的答案,說是他要保護家人,長樂是他的枕邊人,自然知道他這話並不全面。
可她猜了很久,都沒猜到男人心中所想。
此刻,她在大年夜,滿心希望肖承能和自己袒露心跡。
可是肖承的目光復雜,嘴唇張張合合,最終還是道:“沒什麼,只是安土重遷罷了。”
長樂有些失望,眼神黯淡,低著頭沒說話。
肖承瞬間就慌了,他真的害怕長樂和自己離心。於是他無措地抱著她:“長樂,你信我對你的感情。”
“我信。”這一點當然是毋庸置疑的。長樂緩緩地閉眼,嘆了口起,“罷了,就算是夫妻之間,也需要給對方留些餘地,你若是不想說,就別說了,我以後不會問的。”
肖承的聲音幾乎已經帶了哀求:“長樂,你別和我疏遠……”
“夫君,你想多了。”長樂知道肖承碰到感情的事,也是很脆弱的,就伸手輕輕地擁住了他的腰身,還在他的後背上拍了拍,“我什麼時候,都不會疏遠你。”
偶爾她也會疑惑,為什麼每次肖承都會這樣無措呢?她看起來就很像容易變心的人麼?
她沒有親人,也沒有太多的朋友,這個世上,她只能依靠肖承了啊。
等肖承平復了以後,長樂才聽他溫柔地說:“已經轉了許久了,咱們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