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嘛。”
元錦玉點點頭,莫名有點寵溺:“好。”
銀杏會改口,其實是在和紅葉交談後決定的。紅葉當時並未強硬地勸她,只說娘娘如今是南疆朝廷的皇后,以後也會是這天下人的皇后。
那個時候,銀杏忽然就明白了,小姐早就走出來相府庶女的身份,她也該隨著小姐往前走才是。
娘娘兩個字,咀嚼在口中,別有一番韻味。銀杏叫了幾次,就愛上了。
她心中總自豪地想,看看,我們娘娘多漂亮,多高貴,受萬人敬仰和敬重。
元錦玉又緩緩轉頭,眉目如黛,盈盈望著大殿外:“這小子又和紅葉跑什麼地方去了。”
銀杏馬上說:“奴婢去打聽一下。”
不多時候,銀杏回來,同元錦玉道:“聽說是去花房了。太醫之前叮囑,多看看花花草草,能讓您身心舒暢,太子殿下估計是去看花了。”
對於花草,元錦玉還是有點後怕的。當初呂應然雖然不是給自己下毒,但卻是他用花草當了要引子,揭露了皇上的陰謀。
現在她把玩大娃送來的花是一回事,養著幾盆在屋中,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紅葉雖然帶大娃過去,但也知道分寸,尤其花草一類的,現在是她心中的一根刺,若是能選擇,她寧願這輩子不見到這種東西。
到了南疆後,到處都是繁花盛放,她想避開都不成,慢慢就學會無視了。
像宮中花房這種地方,除非是元錦玉有吩咐,不然她不可能主動過來。
慕連陽嗒嗒地跑到了花房外,對裡面喊了一句:“花房伯伯,我又來啦!”
嫌棄紅葉走的慢,大娃還鬆開了握著她的手。
花房有專門的宮人打理,太子喊過後,一個穿著太監服裝的中年男人就從其中走了出來。
紅葉遠遠地看了一眼,那男人大概四十多歲的樣子,聽說是個養花高手。
莫名的,對於這種宮人,紅葉沒有半點想親近的心。於是她在遠處就停了下來。
宮人迎出來,向大娃行禮:“參見太子殿下。”
大娃湊過去,擺擺小手:“花房伯伯平身。”
回頭一看,紅葉竟然沒跟上來,於是他馬上轉頭看她:“紅葉姨姨快一點呀!”
那宮人還保持著彎腰行禮的姿勢,身子僵硬了一下,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隨即他站在原地,低著頭,對太子畢恭畢敬的。
紅葉沒辦法,還是走了過來,柔聲和大娃說:“你中意什麼花,咱們取回去一束就行,別在屋子裡面養。”
大娃歪著小腦袋,特別可愛地問:“為什麼呀?母后明明很喜歡的。”
“皇后娘娘不願意伺候花草。”
“那我可以呀!”
“你不是還要保護弟弟?”
大娃想了想,點點頭,算是被紅葉給說服了。
隨即紅葉也直起身,看向面前的中年男人,她是元錦玉身邊的大宮女,除了銀杏和總管外,這宮中的下人,都是要給她行禮的。
中年男人行禮也一絲不苟,紅葉凝視他半晌,才淡淡問道:“以前怎麼從來都沒見過你?”
中年男人說:“小的是接替上一位花房總管的活,他生病被送出宮,小的剛進來沒兩日。”
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回去查一查就行了,紅葉又問:“你怎麼稱呼?”
“小的叫苗燃。”
“苗然?”可能是名字中也有個然,讓紅葉皺了皺眉。
“嗯,燃燒的燃。”聽他解釋過,紅葉的表情才緩和了些。
這中年男人也是個懂得察言觀色的,他彎腰說:“小的賤名一個,若是紅葉姑娘不喜歡,可以給小的賜個名。”
“不用了,你就叫這個吧。”紅葉依舊清清冷冷,好似那被冰封的心。
早在呂應然背叛自己,也背叛娘娘的時候,她就下定決心,不讓這男人再影響自己了。
大娃見他們說了好一會兒話,已經等不及要去裡面看花了,苗燃跟在他身後,給他指著花草的品種,然後給大娃剪了一束漂亮的桃花帶回去。
他美滋滋地來,又美滋滋地走,臨走的時候還和苗燃說,以後他每天都來,給母后的房間中換上一束嬌豔的花,這樣母后每次看到,都會覺得很開心。
苗燃笑著點頭,一副不勝榮幸的模樣:“多謝太子殿下。”
那束桃花,大娃執意他自己拿著,紅葉想幫他拿,他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