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剩下三倆都是在外院,現在奴婢都不敢和他們聯絡了。”
元錦玉聽過銀杏的話後,也知道這件事非比尋常。
怎麼慕闕早不動手,晚不動手,非要選在這個時候呢?
看來那次銀杏去他府上,還是被人給發現了。
元錦玉沉默很長時間,才終於說著:“慕闕應該已經知道,蔣馨就是我殺死的了。”
她的心情很複雜。既然慕闕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為什麼沒有和任何人挑明,甚至還承擔下了害死蔣馨的責問?
心中有個理由呼之欲出,但是元錦玉卻並不敢想。
這輩子,她真的不想再和慕闕有任何的牽連了。
“小姐,您說端王殿下會不會報復我們?咱們還要不要往他府中埋暗哨?”
“暗哨還是要埋的,但是報復……他最近應該不會。”慕闕的這些行為,在外人看來,或許是清理門戶。
可是元錦玉知道,他是在告訴他們,他們已經恩斷義絕了。
之後慕闕在碰到自己,恐怕也不會留後手了。
而且,整頓後宅,也是做給蔣家看的。誰想對蔣子翠下手,應該都沒辦法介入。
如今那端王府,也像是個鐵桶一樣。
銀杏只是心疼那幾十個折損的弟兄,誰能想到慕闕不聲不響,的竟然策劃了這麼周密的事?自始至終,就只有他身邊養著的幾個侍衛清楚!
甚至那侍衛中,還有人被他給殺了呢!
慕闕這次是真的下狠心了,元錦玉要是把他給逼急了,他什麼手段都用得出來。
“那些人的屍體,咱們都沒辦法找到和收斂……”銀杏說著說著,就哽咽了。
元錦玉心中也很難受。這條路太兇險,到底死去了多少人,她已經記不清了。
只是呆呆地望著自己的手,覺得這上面沾滿了鮮血。
“……當做不知道吧。”元錦玉費了很大的勁兒,才說出了這樣的話。
銀杏猛地抬頭看她,眼中隱約有失望。
“小姐,您怎麼……”她是生氣的,那都是玉煞的兄弟啊,元錦玉都不心疼的麼?
元錦玉知道銀杏容易衝動,所以她也抬頭,認真地對她道:“已經有這麼多人死去了,我不能再把你們搭進去。用咱們的密令告訴其他府上的兄弟,讓他們萬事小心,最近不需要他們往玉煞傳情報了。”
端王府的事情,只是一個開始,元錦玉知道他是要對玉煞動手了,其他的府邸,說不定也會效仿他。
京城如今越來越亂,他的舉動,指不定會掀起什麼樣的血雨腥風。
銀杏紅著眼圈,終於是在元錦玉灼熱的目光下應了下來:“奴婢都清楚了。”
元錦玉也很心疼她,但是她是主,銀杏是僕,有些話,註定不能和她說。
還是銀杏轉過彎兒後,反過來勸著元錦玉:“小姐,剛剛是奴婢衝動了,奴婢已經知道錯了,您有事情,別在心中憋著,對身體不好。”
“不憋著還能怎麼辦。”元錦玉苦笑了一下。
“要不然,把咱們的事情,告訴寧王殿下?”若是有人能和小姐分擔一下的話,她總不會再這麼難受了吧?
誰知道元錦玉的眼神猛地就紮了過來:“現在還不是時候。銀杏,你們要管好自己的嘴。”
知道元錦玉的這話,就已經是最深重的威脅了,銀杏當即白了臉色,跪在地上同元錦玉道:“小姐您放心,奴婢將您的話,謹記在心中!”
元錦玉如今有些胸悶,揮了揮手,讓她先出去了。
銀杏在門口,還碰到了來給元錦玉診脈的徐林。
知道她如今情緒不好,銀杏就主動說話:“徐太醫,您先回去吧,明日再來,小姐今日不想見人。”
徐林凝視了緊閉的房門一眼,也沒堅持要進去,只是走在銀杏身邊,偷偷地看了她幾眼:“發生什麼事了?”
這些事情,銀杏也不可能同徐林說,就刻意地快步走了幾步,把和徐林之間的距離給拉開了:“沒什麼。只是孕中多思罷了。”
“但是我怎麼覺得,銀杏姑娘也有很多煩心事?”徐林就像是沒看到銀杏的疏離似的,還加快步伐跟了上來。
銀杏皺眉冷冷地道:“我有沒有煩心事,跟你有什麼關係?你跟著我做什麼?”
或許是和徐林接觸多了,現在銀杏已經不把他當成宮內的御醫看了。
徐林碰了一鼻子灰,但是也沒氣餒,只是說:“既然銀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