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強大,這麼多年來,大周也為他們解決了很多麻煩。不然以東北部族那麼棘手,他們早就被人家給吞併了。
奈何西北的這些人,從來都不會感激大周,只會覺得,是大周限制了他們。
這次被打殘了吧。
駿馬在草原上放肆得奔跑,耶律真和衛楚秀並非在隊伍的最前方,而是偏側面一點的方向。
身後的騎兵浩浩蕩蕩,風吹戰甲,獵獵作響。
再往後,容辰他們早就整頓了隊伍,對耶律真緊追不捨。
而劉昔發現,此刻容辰的眸子中,只有一個人,便是衛楚秀。
劉昔跟著容辰也很多年了,自然是認識衛楚秀的,當初衛楚秀可是代替了他的位置,一直都住在容辰的營帳中。
那年他還很欣賞衛楚秀,可她殺了容老將軍後,劉昔就對她喜歡不起來了。
奈何衛楚秀離開的這半年,他清楚地看到容辰是怎樣一點點地,容顏不變,心已衰敗。
所以,比起自己心中的那些恨意,他更希望,容辰能重振自己,希望衛楚秀能早些回到他身邊。
因為容辰太著急了,他的千里馬慢慢就脫離了大隊伍,風一般地朝著耶律大軍側方掠去。
“秀秀!”容辰在他們身後喊著,耶律真和衛楚秀都聽到了。
可是耶律真在撤軍,不能回頭,衛楚秀則是身子一頓,快馬加鞭,希望能甩開容辰。
她的心亂了。
她不想就這樣狼狽地和容辰相見,如果能躲起來就好了,讓她別受這樣的折磨。
容辰也看出了衛楚秀有心要躲著自己,如今他太靠近耶律真的兵馬了,已經有不少士兵,正在攻擊他。
他猩紅著眸子,躲開這些人的攻擊,朝著前頭死命地喊:“秀秀,你回頭看我一眼!”
衛楚秀鼻子一酸,嗓子就哽住了。
不能,她真的不能再看,再看下去,她擔心自己會捨不得離開。
可是容辰卻不依不饒。他捨棄了一切,來到西北,為的就是秀秀。
現在他怎麼能放她走?
於是他猛地就投擲出了手中的長槍,那長槍攜雜著千斤的力道,“轟”的一聲,就扎到了衛楚秀的駿馬前方。
好在衛楚秀動作快,猛地就拉緊了韁繩,駿馬的前蹄都從地上一躍而起,衛楚秀隨著它的猛剎,身子也向後仰著。
馬頭偏了方向,衛楚秀重新駕馭好它的時候,它已經停在了那長槍旁邊。
駿馬的鼻子還不斷地喘著粗氣,繞著那長槍走了一圈,隨著邁步,衛楚秀坐在馬背上,身子都一顫一顫。
她看了一眼那熟悉的長槍,坐直在馬背上,總算是回頭看了他。
因為她忽然一停,耶律真已經跑到了前面,這會兒也讓他的馬停下,轉頭看著衛楚秀。
此刻,衛楚秀和容辰之間更近了,而近距離地看過去,他們能發現對方的每個神情,每一分不捨。
容辰的喉結動了動,他不知道該怎麼和衛楚秀說話才好。
身後的大部隊正在衝來,他和衛楚秀的時間很少。
緊閉了一下眸子,容辰再睜開,說話的時候,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半年過去,沒有本該有的寒暄,也沒有說破他的相思和不捨。
容辰只輕輕地問她:“秀秀,回到我身邊好嗎?”
衛楚秀剛剛還強忍著眼淚,此刻直接掉了下來。而她本身,都沒意識到自己哭了,等有淚水滴在手背上,她才錯愕地看著容辰。
真是的,她有些想笑,可是卻哭得更厲害。
她還哪有資格,回到他身邊去。從她離開的那天開始,他們就沒關係了。
什麼海誓山盟,不離不棄,她都只能放在心中去品味了。
容辰,我這一輩子,最愛的是你,唯一愛的,還是你。
我不忍心看你傷心難過,可我真的不知道,我和你之間這些距離,該怎麼跨越。
從衛楚秀哭出來的那一刻開始,容辰就知道他錯了。
不管秀秀做了什麼,他這半年,都不斷地詰難自己。而現在,剛剛和秀秀說了一句話,又讓她傷心了。
自己還真是不會哄女孩子啊,虧他之前還納過那麼多妾。
不用付出真心的時候,他比誰都遊刃有餘,只有秀秀,他捧著怕摔了,含著怕化了,哪怕是求她回來,都擔心她為難。
他不想讓她哭,因為她的每一滴淚,都像是最烈的毒藥,狠狠地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