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的話,無疑是一時激起千層,其他的人也情緒激動起來。
有大臣直接就在金殿上大喊:“皇上!這仗不能這麼打啊,那可是十萬士兵的生命!如果他們真的死了,咱們怎麼和天下人交代?殺了容辰一萬遍都不夠!臣請求,將容辰召回京城來治罪!”
蔣老爺也和相爺連成一線,同皇上請命:“臣也請求將容將軍召回!他這是誠心要開啟大周的國門!”
蔣老爺的心腹也給皇上行禮:“當初容辰將軍為什麼要執意去西北,還交出了半塊兵符來?這可能就是個計謀!畢竟,他和衛楚秀有染,為了衛楚秀,他說不定會叛變!”
衛家的人一聽,當即就憤怒了,衛楚秋指著那個大臣就罵道:“秀秀縱然身在西北,心也肯定是屬於大周的,你侮辱容辰的時候,不要帶上秀秀!”
衛楚秋的脾氣一向都是好的,就算是衛楚秀犯了那麼大的錯,他也沒在這種命場合和人起過爭執。
但這叛國的大帽子,他絕對不會讓人戴在自己妹妹的頭上。
他們這些人一口黃牙,什麼都敢說,半點都不講責任!現在都知道指責容辰,當初你們怎麼不上戰場?
被衛楚秋一罵,雖然大家不敢再說叛國的事情了,但是提起衛楚秀的時候,無一都會冷嘲熱諷一通,氣得衛楚秋差點沒在金殿上和人打起來。
原本黎成這麼多年都是挺安靜的,畢竟當初元錦玉叮囑他,最近慕澤不在京城,讓他明哲保身,不要參與這朝中的爭鬥。
可是現在黎成分明就不能坐視不理。人家兩位將軍,在戰場上廝殺,才有他們後方的平穩,現在他們汙衊人,竟然這麼來勁兒。
於是黎成也往前走了兩步,同皇上道:“皇上,臣有話要說。”
皇上的心情也很雜亂,揉了揉眉心,準了黎成的奏。
“咱們收到的線報,是第一天的戰事。上面可有寫容辰將軍敗了?”
黎成問過後,皇上愣了一下,隨即說:“沒有。”
“那上面可曾寫,容辰將軍退了?”
“也沒有。”
“或者是寫,容辰將軍投降了?”
“這就更沒有了。”
黎成拍了一下巴掌:“這不就是了?”他轉頭看向那些大臣,眼神銳利:“容辰將軍沒有敗沒有退沒有降,你們怎麼知道,他就一定勝不了?”
“可是這都是明擺著的事了!他一共就十萬兵馬,讓他這麼打下去,不都會損耗光了?”有個小官壯著膽子說。
“呵,”黎成嗤笑一聲,鄙夷地看著他,還指著自己一身官服:“若是容辰將軍敗了,我就將這一身官服脫下來,要是他沒敗,你來脫,如何?”
那小官登時不敢說話了。而黎成的話,也讓其他官員震驚起來。
他竟然能為容辰,做到如此地步?為什麼他會這麼相信容辰?好像黎大人和容辰,也沒什交情吧?
黎成似乎是懂他們在想什麼,勾了勾嘴角,坦蕩地回答:“我確實和容辰將軍不熟,但我同樣相信他,相信皇上的選擇。你們現在口口聲聲說要把容辰將軍傳召回來,可是對皇上有什麼不滿的?”
這帽子可就嚴重了,所有官員都不敢接話了。
皇上也沒那麼煩躁了,對啊,戰事還沒有出結果呢,現在著急有什麼用?
於是在散朝前,他對眾人道:“有什麼訊息,馬上送進宮中。”
因為皇上把這件事給歇下了,那些官員們也不敢再叫囂,只恭送皇上離開。
黎成獨來獨往的,今天卻和孫大人,也就是孫梓珊的父親一起離開的金殿。
走出去前,他還冷冷地看了一眼慕翎和慕闕。
這兩個人才剛剛接手巡防營和禁軍,本來就焦頭爛額,還能慫恿手下的人,勸說皇上殺了容辰,閒心思可真多。
孫大人是很欣賞黎成的,他還對黎成道:“黎大人,你今日說的話,正是本官想說的。現在朝中的人啊,腐朽了,也太浮躁了。”
孫大人和黎成在很多方面都是很像的,比如一心盡責,為官清廉。如果不是看中了他們的優秀品質,元錦玉當初也不會費心拉攏他們。
此刻黎成和孫大人倒是挺有話說:“沒錯,我就是見不慣他們如此。想要殺人,也要等容辰將軍真的全軍覆沒了再說。”
孫大人重重點頭:“戰場本就瞬息萬變,誰能永無敗績?況且我相信容辰,一定會給百姓一個滿意的答覆。”
黎成也欣慰地看著遠處,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