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賜婚駙馬的時候,其實長公主和晉橫都是反抗過的,奈何他們再厲害,也厲害不過皇權,一對有心人就這樣被拆散了。
晉橫在離開之前說的便是這句話:寒燈紙上,梨花雨涼,我等風雪又一年。
長公主嫁做人婦,縱然是心中想著晉橫,但是畢竟要對自己現在的夫君負起責任,生兒育女。
在兩年前,駙馬病逝,長公主這才起了重新尋找晉橫的心思。
奈何他都已經離開這麼久,放棄了本該繼承的爵位,逍遙江湖,又哪裡是那麼容易找的。長公主就是在一籌莫展的時候,碰到了能吟唱這首詩的元錦玉,才迫不及待的想要將元錦玉帶走,從她的口中獲取點什麼有用的信心。
至於元錦玉為何會知道這件事,那是因為在上一世幾年後,這件事在整個大周都不是什麼秘密。
晉橫果然是為了長公主終身未娶,但是他最終也沒有和長公主在一起。而長公主一把年紀,居然拋下了公主府和自己的女兒,跟隨晉橫很長時間,當時整個大周傳的都是她同晉橫的風流韻事。
彼時很多人都在猜測,這長公主寧可放棄這一身的名勢都要同晉橫那個大魔頭走,必定不會回來了。
但是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長公主竟然回到了公主府,從此之後,再沒出過府中半步。
此刻長公主站在元錦玉的身邊,心心念念都是晉橫蹤跡,恨不得現在就將元錦玉帶走,讓她同自己說一說這件事。
既然她都已經下了口諭,元錦玉也要履行自己的話,所以轉過頭對慕澤做著口型:九哥,我去去就回。
慕澤雖然不放心,還是點了點頭,但是卻用眼神示意著元錦玉,只要一發生情況,就馬上喊人,三十會密切關注著那邊的動靜。
元錦玉又給了慕澤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這才跟隨著長公主進去了裡間。
她們兩個一離開,整個宴會上的人都愣住了。他們現在的狀態也同何蓉雪差不多,不知道元錦玉有什麼本事,能將長公主給迷惑住了。
長公主因為早年幫助現在的皇上登基,這麼多年都已經很受厚待,她的話,在大周都能震上兩顫,這也是何蓉雪年紀輕輕就這麼囂張跋扈的資本。
現在元錦玉攀上了這棵大樹,以後豈不是會更加目中無人了?
元錦玉不知道她們這些人是怎麼想的,現在長公主只是遣散了眾人,隨即死死的拽住元錦玉的手,眼圈通紅:“你同本公主說實話,他到底在哪裡。”
元錦玉其實在剛剛惹何蓉雪的時候,就已經將棋想到了這一步,說的自然是想好的話。
此刻她恭敬的坐在長公主的身邊,眉眼溫順,聲音柔和:“這詩,臣女也是聽一個走卒說的。”
“走卒?他怎麼可能變成走卒?你還記得那走卒是什麼樣子麼?”長公主雖然有些接受不了當年的翩翩公子變成走卒的事情,卻還是抱了一絲希望。
“時間太久遠,已經記不得了,但那走卒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並未去過其他地方。當時錦玉覺得這詩好聽,便隨口問了幾句,他當時神秘兮兮的對錦玉說,這詩是吟唱給京中一位大人物的,那人物還是個女子。說來錦玉也只是猜測是吟唱給公主您的,沒想到真的猜對了,畢竟若是論起身份尊貴,在大周,您敢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了。”元錦玉還是謙卑的回答著,長公主是個人精,對於這樣的人,只能懷柔而不能對著幹,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長公主聽到這話,忽然就紅了眼圈:“這詩的確是吟唱給我的……也怪我當年做了錯事,他才那麼決絕的離我而去……”
元錦玉恨不得豎起了耳朵。難不成這件事還有其他隱晦的方面是自己不知道的?
但是這些顯然不是她要關心的了,元錦玉想著做人做到底,便又補充了一句:“公主,雖然錦玉不知道您要找誰,但是看您現在這般樣子,必定是已經意識到了當年的錯處,而都過去這麼久了,那人若是個胸懷寬廣的,也肯定早就原諒您了。”
長公主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紅著眼圈,滿是希冀的看向元錦玉:“你說的是真的麼?阿衡真的會原諒我?”
元錦玉篤定的點了點頭,你的阿衡早就不是之前那個玉樹臨風的公子,而是讓江湖上聞風喪膽的大魔頭了,他這麼多年,手上指不定沾了多少鮮血,在人命面前,有什麼是看不透的。
元錦玉甚至覺得,在上一世,晉橫最終沒有同意讓長公主跟著他,就是他真的已經放下了這件事。不然的話,他肯定會同長公主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