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玉明明和林清雨差不多大,兩個人也都嫁人了,尤其自己算是和蔣馨平輩的人,蔣馨在這種場合呵斥她,分明就是沒想給元錦玉面子。
慕闕當時眉頭就皺起來了,慕澤也是冷下了臉,如果不是顧忌著元錦玉,或許他們兩個都開口了。
但元錦玉卻沒多生氣的樣子,而是一邊和林清雨有說有笑的,一邊還嚴肅地回答著蔣馨的問題:“這東域人開的鋪子,東西必定是信得過的,如果真的出事了,他們還怎麼在京城留下去呢表姐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有分寸的。”
蔣馨看這兩個人主意實在是太正,也不好再勸了,就有點怨憤地看了慕闕一眼。
誰知道慕闕好像根本就沒有給她做主的樣子,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太過分,就帶著她去了鋪子的另外一邊,不讓她和元錦玉繼續在一起了。
蔣馨更不高興了。元錦玉沒出嫁的時候,她在端王府,基本上過的都是被遺棄的日子,現在好不容易,慕闕願意回到自己的房中了,也沒有再為了元錦玉籌謀過什麼,原本以為他是真的死心了,誰知道呢分明就是掩藏得好
蔣馨氣鼓鼓的,也什麼都不想說了,繼續看自己眼前的花瓶,可是看了半天,其實她一個花瓶的樣式都沒記住。
慕闕在心中嘆氣。父皇將蔣馨和他也給安排過來,分明就是不對啊。
元錦玉知道蔣馨生氣了,也知道慕闕無能為力,這些她都不關心。她只是拽了拽慕澤的袖子,然後對他幅度極小地搖了搖頭。
慕澤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表示他知道分寸,一定不會在這裡惹麻煩的。
元錦玉對慕澤笑了出來。這才是自己的好夫君嘛。不過她也不怕蔣馨就是了,林清雨和慕澤都在這裡呢,她敢找自己的麻煩,自己就讓她看看,什麼叫做不忍讓人。
蔣馨心煩氣躁得很,伸出手拿起了一個花瓶來,誰知道沒拿穩,“噼啪”一聲,這花瓶就砸在了地上,碎成了片。
幸好元錦玉始終注意她那邊的動靜,才沒有給嚇個一跳。可林清雨就像是被嚇到了似的,還一個勁兒地拍著自己的心口,然後側頭看了蔣馨一眼,雖然是笑著,可是誰都能聽說她語氣中的嘲諷:“七夫人這是覺得不高興了看看,連花瓶都摔了。”
說著,林清雨還帶著元錦玉走了過去:“要不然,我那煙花就不買了,不然你再摔一個更值錢的東西,你夫君還未必償還得起了呢。”
慕闕雖然是讓著元錦玉,卻不代表,他還要讓著林清雨。只見他也轉頭,先讓店中的夥計把這花瓶記在他的賬上,然後才柔聲地問著蔣馨:“怎麼樣,有沒有哪裡傷到了你看看你,若是有什麼不喜歡的,直說便是,我且都幫你買下來,讓別人去砸,你坐在一邊聽響就行了。”
蔣馨感動地看了慕闕一眼,最終才低著頭,道:“謝謝老爺對妾身的關愛,妾身聽這一聲響,就足夠了,可惜了這一個花瓶了。”
林清雨知道慕闕這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冷哼了一聲,也沒有再吭聲了。
元錦玉現在不想摻和慕闕他們的事情,因為就在花瓶被摔碎的時候,店裡的掌櫃也出來了。
原本她以為,這掌櫃怎麼也該是個中年男子,誰能想到,是位美男子。就說玉澤商鋪的那些掌櫃,如果是掌管一方權勢的,肯定都是比較德高望重的。
而這樣的人,年紀一般都比較大。
但是她看面前這男子,大概只有二十中旬的樣子,說起來,東域的人看起來,要比實際年齡大上一點,那或許,這男人只有二十出頭。
這麼年輕就當掌櫃,還在京城這種地方,肯定也是個有手腕的。
那掌櫃出來後,先和他們這些人行禮,隨即才道:“小的是這店裡的掌櫃陳德,這花瓶碎了就碎了,可別傷到幾位貴人。”
慕澤代元錦玉開口:“這花瓶,我們會按價賠償的。”
掌櫃低著頭,他這麼抬頭一笑,極為俊朗。說起來,他的氣質和慕闕差不多,但實際上,比慕闕卻好像是多了一點剽悍的氣息。
這大周的男子,多是楚王和幕翎那般的,身板沒有東域那邊的人魁梧,長得也稍微秀氣一點。
陳德可能也看出了,慕澤才是這一行人中的主導,於是便同慕澤一個人道:“一個花瓶,不值多少錢,小的聽說,這位老爺,還想看看小店的那塊玉”
慕澤點了點頭:“沒錯,不知道掌櫃可否行個方便”
那掌櫃有點面露難色:“本來這玉沒什麼遮遮掩掩的,但因為玉石是從一個古廟附近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