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粉,以及一整套首飾。至於一些小物件,就更多了,都是平素她用習慣的。
元錦玉從這些東西中感覺到了男人的細心,心底有些感動。
不過看到那一整套首飾,她有些哭笑不得。估計慕澤走得太急了,和自己派去的人沒碰上吧。自己是來侍疾的,哪裡還能打扮得光鮮亮麗。
粉黛在看到那首飾的時候眼睛都直了,想象著元錦玉真的戴上後,該是怎樣的絕代芳華。
她又想,元錦玉就算是不怎麼打扮,都已經能壓得過這滿宮的妃子了,要是再打扮起來,那還讓不讓別人活了啊。
好在元錦玉最終也沒用慕澤送進來的首飾,只是換了身衣裙,又讓粉黛幫自己梳妝。
鏡子中的人打扮得依然是很素雅,但是卻並不會讓人覺得輕慢。她的那塊血玉被藏在了衣服裡面,沒有露出來。
畢竟和慕澤總是喜歡穿著深色的衣裳,怎麼打扮都可,今日她穿了淺藍色的裙子,不是很適合那種太過於鮮豔的顏色。
自己收拾好了,她便準備叫淑妃起身了。
輕輕喚了兩聲,淑妃才迷濛地睜開眼睛。
看到元錦玉淺笑靨靨的的樣子,淑妃忽然想起了昨晚好像都沒起夜過。
她的臉上登時出現了懊惱的樣子:“怎麼才叫醒本宮?”她對元錦玉發著脾氣。
元錦玉不惱:“母妃,臣妾問了粉黛,這個會兒正是您一貫起身的時辰,不早不晚。”
淑妃被噎了一下,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就這麼吃了個暗虧,淑妃起身的時候都格外不舒服,好在她的低燒已經退了,但還是裝作身子乏力,什麼都要讓錦玉給她弄。
穿好了衣裳還不算,還讓錦玉給她梳頭。
錦玉面露難色:“母妃,臣妾不會梳您這般的髮式,平素臣妾的頭髮,都是丫鬟給梳的。”
她再怎麼說,也是相府的小姐,哪裡有自己去做這些事情的必要?既然是相府小姐,那就肯定是要矜持一些的。
淑妃卻挑刺:“既然知道要侍疾,這些事情難道不該是你來做?之前不會也就算了,早上的時候,難道不會找粉黛學學麼?今日本宮還要帶你去德妃娘娘那裡問安的,你可不要給本宮丟臉。”
元錦玉知道梳頭不是個好活,輕了重了不說,就說她真的是不會梳這樣的髮髻,就算是勉強梳好了,說不定淑妃也會挑剔這挑剔那的。
但是她也不會這會兒和淑妃計較什麼,她心中明鏡似的,淑妃在生昨晚的氣呢。
就這麼拖延了一會兒,元錦玉還是沒動手,淑妃有些急了:“你怎麼回事?還想讓我再吩咐你一遍不成?”
元錦玉委屈地低下頭,沒有說話。
淑妃直覺上,元錦玉現在不對勁兒,昨晚自己不是也為難她了麼,她也沒這樣委屈兮兮的啊?
直到門口響起慕澤的聲音,淑妃才知道,這個死女人原來在這裡等著自己呢。
“不知道母妃在生什麼氣?”慕澤走進來,站到了淑妃娘娘面前,對她行了禮。
現在淑妃也不知道他的耳朵早就恢復了,所以只能盯著他回答著:“沒什麼事。”
慕澤當然不信,他離得很遠,就聽到淑妃呵斥元錦玉了,再加上這一路來聽到的事情,元錦玉被留下來侍疾,來龍去脈他也清楚了。
要是他真的聽不到,可能真的就被淑妃給糊弄過去了,但是現在他眼神銳利,一時之間,淑妃竟然都有些不大敢和他對視。
但是她心中還存著僥倖。畢竟這個兒子,自小就是很喜歡自己不是麼?看自己的眼神都是柔軟的,自己提什麼要求,他都會盡可能達到。
一切都是在慕澤認識了元錦玉這個女人後改變的。要是沒有她,慕澤才不會變得這樣喜怒無常,連自己的面子都不顧!
慕澤又看了一眼元錦玉,見她委屈地低著頭,一陣心疼。
他不動聲色地將她護在了自己的身後,隨即問著:“錦玉,怎麼了?”
元錦玉當然不會和慕澤就這麼告狀,那樣太沒水準。而且剛剛那番拖延,也是故意讓淑妃說給慕澤聽的。
早上看到包袱的時候,她就猜到了,慕澤一下朝就會往這邊跑,誰讓他放不下自己這個小媳婦呢。
於是她柔柔地回答著:“母妃留下臣妾侍疾,今早要臣妾為母妃梳頭,臣妾正準備向粉黛討教呢。”
慕澤既然來了,就不會說出“那你去討教吧”這樣的話,他是不會讓元錦玉吃虧的。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