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婕妤聽到這話,身子動了一動,雖然掙扎了一下,卻還是沒有回話。
元錦玉也不急,就這麼坐在椅子上,看了吳婕妤一會兒,她竟然小憩起來,吳婕妤還是跪在地上,頭上的傷口,發麻的膝蓋,都在提醒她,現在這是多屈辱的境地。
現在,她甚至已經是去了求生之心,只希望元錦玉能給她個痛快。
不多時候,慕澤走了進來。他並未看還跪在地上的吳婕妤,只是走過來,坐在了元錦玉的身邊,將她微涼的小手握在了手中,然後柔聲問著:“你若是困極了,便去休息吧,這裡交給本王。”
元錦玉搖頭,問著:“你那邊怎麼樣?”
慕澤嘆了口氣:“已經都殺了。”
元錦玉聽到這話,心中也就有數了。都殺了,就說明他們已經沒有了什麼利用價值,而慕澤審訊犯人的手法,元錦玉雖然沒親眼見到過,卻也能肯定,不是常人能忍受得了的。
看來背後的人實在是藏得太深了,埋了幾年的暗樁,竟然在被連根拔起的時候,都沒牽扯出他來。
元錦玉和慕澤肯定,這必定是哪個王爺的手筆。
想到了之前南巡時發生的事,元錦玉不由得有些凝重:“不會是……”
慕澤搖頭:“皇兄不會對本王下手。”他說得很是堅定。
元錦玉想了想,好像還真的是。慕翎不管多喪心病狂,只要慕澤一出事,必定是站在慕澤的身邊的。
那這樣看來,背後這人,就有些令人玩味了。
其實有能力做到這件事的,只有四個王爺,排除了慕澤和慕翎,那就只剩下楚王和慕闕了。
不管是另外兩個中的人,只要能抓到了他們的把柄,都是勝利。
元錦玉又看向吳婕妤,懶洋洋地問了一句:“吳婕妤,你想好了麼?”
吳婕妤只是自嘲地笑了笑,顯然不相信元錦玉的話。
元錦玉指了指還站在不遠處的晴貴人:“當時本宮救下晴貴人的時候,她也快死了,既然她都能活下來了,你又為何不成?相信今日父皇對本宮的態度,你也看到了,不是麼?”
吳婕妤是看到了,正是因為看到了,她才覺得悲哀。
皇上到底為何要對元錦玉這麼好?難道只是因為憐惜慕澤失聰麼?
現在她是真的不敢相信元錦玉了,就還是死死地閉著嘴,一句都不說。
元錦玉身子軟軟地,恨不得倒在慕澤懷中去,礙於周圍還有這麼多人看著,才強打起精神道:“吳婕妤,有的時候,本宮真的覺得你挺傻的。你是想要報仇,所以背後那人給你提供了便利,你或許還感激她,但是你真的甘心麼?要知道,你有今日的境地,除了你自己咎由自取,不就是她害的麼?你難道就不想把這個人揪出來?再說了,你吳婕妤最擅長做的事情,不就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麼?現在不想拉條大魚出來?”
果然,吳婕妤聽到這話,臉上雖然掛不住,但是心中卻有些活泛了。
元錦玉說這兩番話,都戳到了吳婕妤心窩子裡,尤其是她中間還空了那麼長時間,吳婕妤其實已經動搖了不少。
現在她再接再厲:“只要你能說出一點線索,那本宮肯定能求皇上饒你一命,你確定,你什麼都不說?”
吳婕妤抬起頭,眼神躲閃,可是眼底卻是猩紅一片:“你真的……說話算話?”
元錦玉點了點頭,細細的手指纏著慕澤的,聲音也越加輕柔:“算話呀。”
慕澤其實是第一次看到元錦玉這樣審訊犯人的,沒有用刑,甚至都不曾放出過什麼狠話,卻足夠讓對方臣服了。
終於,吳婕妤狠下心來,道:“我和那人之間,一直都是寫信。”
在宮中傳信,無非就是那種幾種辦法。若是中間再找個人遞口信的話,總是會出現問題,可是藉著每日送進吳婕妤這裡的補給,再將信給捎進來,就很容易了。
按照吳婕妤的說法,那人先後給了寫了五封信,後面的幾封她看了就燒掉了,但是因為她留了一個心眼,所以將第一封信給藏了起來,現在還在冷宮的暗格中放著。
元錦玉點了點頭,站起來同慕澤道:“九哥,那咱們就回去休息吧?”
吳婕妤愣了,問著:“你不去找那封信看看麼?”
元錦玉只是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地笑容,讓吳婕妤也沒看懂。
走出房門後,看到淑妃也帶著李嬤嬤高興地走了過來,一見到兩人,她還有些邀功似的說著:“本宮已經審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