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會兒,卻是徹徹底底的憤怒。
看著寧王那一眨不眨盯著自己臉上的劃痕,恨不得將臉都燒穿的目光,元錦玉有些不大好意思的捂住了那傷口:“就是剛剛被元翠玉劃了一下……我還以為只是淺淺的一道呢?很難看?”
在問後面一句話的時候,她已經是有些忐忑了,抬頭望著慕澤,生怕他說出“很難看”這般的話。
女為悅己者容,元錦玉自從發覺了自己對慕澤的心思後,就總是希望,在他面前,能一直是最美好的模樣。剛剛她倒是沒想著同元翠玉計較什麼,本來就是個痴傻的,動手也是無心之舉。
但是這會兒她卻忍不住埋怨上了,明明今日是她為數不多,能同寧王見面的時候,怎麼就傷在臉上了呢。
慕澤還是盯著她的臉,之後慢慢的伸出手,在上面觸碰了一下。他的眼神是那麼認真,元錦玉覺得自己的臉都要被他看出花來了。
“不難看,但是這傷口必須快些處理。”元錦玉的體質同他不同,慕澤受了傷,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可是元錦玉若是受傷了,他就會覺得胸膛中像是被堵了一團棉花一樣。
“至於那個元翠玉……”慕澤眼中竟然迸現了一絲殺意,並未說下去。
元錦玉生怕慕澤再衝動的要為自己討回什麼公道,今日是元繡玉大喜的日子,鬧出什麼事情來,相府的臉面上也過不去,並且元錦玉不想讓慕澤為難。
慕澤很生氣,雖然他已經盡力剋制了,不過一想到元錦玉的臉被抓傷了,他就恨不得拿劍砍上元翠玉幾刀。而且這件事,他也沒準備息事寧人。
元錦玉看樣子便是從相府夫人那邊回來的,臉上這麼大的傷口,她們都看不到麼?都不知道為元錦玉處理一下的?再不濟,也要找個郎中來看看吧?
他正想著的時候,手也在無意識的摩挲著元錦玉的側臉,不過卻避開了她的傷口處。
元錦玉抓住他的袖子,就開始對著他撒嬌:“九哥,真的沒事的,一點都不疼。”
慕澤看著她那可憐巴巴的樣子,尤其是眼中還帶著請求,雖然多半是裝出來的,還是讓慕澤心軟了。
他剛剛還被生氣溢滿的心,這會兒就彷彿被戳出了一個洞,不多時候,那絲生氣也煙消雲散了。
不過他不氣了,不代表不再計較,那些人怎麼樣都好,不能動元錦玉。
元錦玉看著他的態度軟化了,心中一喜,拉著他便朝著自己的院子而去。
前院也不需要自己再過去了,想必元繡玉和崔氏也是不想見著自己的,她還不如讓慕澤多陪陪自己呢。
一路上,元錦玉就像是撿了什麼小便宜似的,一直在笑著,也沒有鬆開拉著慕澤袖子的手。
想著最初認識的時候,慕澤還不願意讓自己近身,這會兒卻都能被自己牽著袖子了,元錦玉覺得這是很大的進步。
慕澤隨著她來到了她的院子,想在外面等她,卻被元錦玉不由分說的拽到了自己的房間中。
還是前面的花廳,慕澤已經來過了一次,這會兒還是有些微微不大自然。本來元錦玉還想帶著他去參觀一下自己的臥房的,想著慕澤放不大開,便也沒有勉強他。
慕澤坐在了屋中,元錦玉則是坐在他身邊,那算是一個長椅,做工精良,乃元錦玉前段時間派人打造的,坐兩個人綽綽有餘。
慕澤今日依舊是一身黑衣,不過卻不是純黑色,而是黑色的布料中帶著金色的暗紋,所以顯得異常雍容華貴。
他本就長得極美,不笑的時候傾國傾城,笑起來芳華絕代。
坐在椅子上的時候,他的脊背總會挺得很直,不像是墨清寒那般,坐著也像是要睡著了一般。
元錦玉就坐在椅子的另外一邊,暫時還沒靠得太近。
銀杏為她拿來了銅鏡,元錦玉連忙照了照自己的臉,發現那上面只是發紅,並不是很嚴重的時候,登時鬆了一口氣。
將鏡子拍在了自己身下的軟墊上,元錦玉才看嚮慕澤,心有餘悸似的說著:“剛剛真是嚇死我了,還以為是毀容了。”
主要是她都沒怎麼對這傷口上心,慕澤卻那麼緊張,她自然就也放心不下了。
慕澤凝視著她,一看到她的傷口,還是覺得怒火抑制不住的往外冒。
“這筆債,本王會幫你討回來。”慕澤的話,像是陳述,也像是在承諾。
元錦玉被他這麼認真的表情,弄得微微紅了臉頰。
紅葉將藥膏也帶了過來,元錦玉一隻手拿著鏡子,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