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錦玉微微瞪大眼睛,好像很關切,讓銀杏去看情況:“你們先別急,本宮這就傳太醫過來。”
李流西開心地一笑,給元錦玉叩首後,要開口道謝,誰知道她剛說了“謝娘娘……”嗓子就發出啊啊的聲音,明顯不能講話了。
恐慌馬上浮現在了她的臉頰,她對元錦玉伸出手,使勁兒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特別著急。
元錦玉慢慢站了起來,好像這樣就能看得更清楚一些。“你說不出來話了?”
李流西還試圖講話,但一個字都發不出來,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劉泱因為疼痛,一直低著頭,察覺到李流西的情況,反手握著她的手腕,焦急地問:“流西你怎麼了啊!你的嗓子出問題了?”
本來她們約定好,自己出問題的是腿,她出問題的手,誰知道她臨時改成了嗓子啊。
不過嗓子也行,看她痛苦掙扎說不出話,劉泱覺得她演得太逼真了。
李流西也不知道藥效怎麼會變了,好在她因為疼痛,臉色慘白,露出什麼樣的表情都不會讓人生疑。
於是剛剛唱歌跳舞,光鮮亮麗的兩個人,轉眼就倒在地上半殘了,有命婦也站了起來,著急地說:“皇后娘娘,她們這樣子不像是勞累,倒像是被人下毒了啊!”
“是誰,心腸這樣歹毒?娘娘,臣婦請求徹查這些秀女,很有可能是她們嫉妒李小姐和劉小姐,才做出下毒的事情!”
元錦玉臉上的表情有些焦急,但是說話的語氣卻很冷靜:“事情還沒查清楚之前,不要下定論。”
慕澤也回神了,他看了元錦玉一眼,似乎在用眼光問,怎麼大殿亂哄哄的。
元錦玉衝著他微微笑了笑:“皇上不必擔心,臣妾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這話在旁人聽來,是她在請命,可慕澤知道不是這樣。錦玉的意思是,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慕澤也不繼續冥想了,而是看向李流西和劉泱,道:“沒人會在宮內下毒。”
如今只有劉泱能講話,她也不藏拙了,哭得梨花帶雨:“在行宮我們也被人層層保護著,誰能下這樣的毒手?請皇上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這兩個人都出身於大戶人家,不像是之前那個表演失敗,被拖出去的秀女,能隨意發落了。
如今兩個人都出事了,慕澤和元錦玉必定要給她們一個交代的。
玉漣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扯了扯嘴角。她明白李流西和劉泱是什麼心思了。
搶在自己前面表演,是不是不想讓自己搶了她們的風頭啊?而且這藥說不定是按時發作的,如果自己耽誤了時間,她們可能沒表演的時候,就犯病了。
這會兒好了,她們表演得很成功,驚豔了不少人,皇上但凡有一點憐香惜玉之心,都不會放任不理。
選秀就這麼一天,李流西和劉泱把時間都給耽誤了,到時候,等她們的毒解了,皇上和皇后也不會留下來看自己的表演,說不定會把李流西和劉泱帶到後宮去。
那她千里迢迢,從南疆一路過來算什麼?在皇宮留了這麼一會兒,就要回去了麼?她不甘心!
可是她死死地捏著拳頭,不能講話,這李流西和劉泱對自己下手可真狠,她們一定會有後招的。
玉漣漪盯著她們,心中道,我倒是要看看,你們還有什麼計策沒用出來。
方秀秀原本在想著衛楚秋,也被李流西她們弄出來的動靜給吸引了。
比起玉漣漪,她可高興著呢,如果不用表演了,是不是她就能出宮了?家人也不會怪罪她。
此刻的方秀秀,完全記不起家人曾經的叮囑,還有她之前的抱負了。
她想清楚了,她以前就是太驕傲了,總想著讓衛楚秋低頭,但感情這種事情,不是有一方一味地低頭就能造就的。
她想要獲得真正的幸福,自己也要主動一些。
打定了主意,她的世界都敞亮起來了,巴不得李流西和劉泱把這場選秀拖的更久一點。
在場的秀女,除了方秀秀,都挺著急的,尤其是那些權勢不如方秀秀,樣貌和人氣不如玉漣漪的。
這李流西和劉泱真是個惹禍精,自己搶著表演也就算了,還不給她們機會!
元錦玉安撫劉泱:“你不用急,太醫馬上就過來了。”
隨即,她給銀杏使了個眼色,很快有人將李流西和劉泱扶起來,放在了椅子上,兩個人還在輕輕的呻|吟,顯然很痛苦。
元錦玉重新坐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