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並非什麼洪水猛獸。
這一系列決策的制定,當然是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對,南宮守用實力告訴她們,什麼叫做“他做出的決定,難以更改”。
而今,他處理好了今日的事務,見時辰還很早,心下惶惶。
這兩年來,他的面色始終都是不健康的慘白色,他的眼底一直都帶著青黑。
他每次想到韋倩雪是以怎樣的心態跳下了懸崖,都會痛徹心扉,恨不得折磨死自己。
而今,只要他一閒下來,往事就會像是噩夢一樣,浮現在他的眼前,讓他痛苦不已。
他緊閉著嘴,翻著桌上的書信,心想,為什麼沒有事情可以讓他做了?上次周家的滅門慘案?他已經單槍匹馬,把那一夥強盜給滅了。
再上次丐幫失竊案呢?他也協同丐幫幫主,找到了幕後的主使。
那他到底還能做什麼?
對了,他上個月才公佈下去,日後中原可以和魔教互通往來,經商的各種規則,都是對魔教很有利的。
為什麼沒有人來反對他了?這樣他就能去提劍討伐了。
頹唐地坐在椅子中,他像是要把全身都給陷進去。
江湖中人都說,南宮守是繼玉簫公子以後,江湖中最厲害的青年才俊,尤其是這兩年玉簫公子幾乎沒在江湖上走動,不少初出茅廬的少男少女,都是把南宮守當成人生目標。
可是南宮守卻一點都不開心,玉簫公子是何等的驚才豔豔,他再清楚不過。
最讓他敬佩的,不是玉簫公子的武功,也不是他的威望,而是他對自己的妻子,是那麼疼寵。
這兩年來,他曾經無數次幻想過,如果當初自己對韋倩雪也能好一些,哪怕之後玉簫公子對他妻子的一半,是不是他們的結局就會不一樣。
但是想了兩年,他已經放棄了。
錯過了,就是錯過了,韋倩雪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
房間中很寂靜,有人敲門,聲音便很清楚。
有下人在外通傳:“盟主,堡外有一群人要見您。”
“什麼人?”南宮守馬上就站了起來,他不想歇息,正好找些事情做。
最好這些人,就是來找他尋仇的。
他的武功,修煉起來需要心無旁騖,如今已經進入到第八層,卻怎麼都突破不了九層的大關。
他伸手要取放在桌子上的劍,可還沒等出門,下人記遞來了一件東西:“這是信物。”
南宮守接過來,開啟蒙著的布,發現裡面是一根蕭。
見到這蕭的時候,他猛地就瞪大了眼睛。
玉簫公子不是已經退隱江湖了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南宮守收起了周身的殺意,提步就走了出來:“他們人呢?到哪裡了?“
下人恭敬地回答著:“還在堡外呢。”
“快點迎接進來,這是貴客!”被南宮守這麼吩咐,下人還哪裡敢怠慢,趕緊跑走了。
於是南宮堡的下人,兩年來,第一次見到他們盟主出來迎接別人。
南宮堡的大門緩緩開啟,有車隊直接駛進來,南宮守走到一半,正好和他們一行人碰上。
這次若是想安全過關,不驚動什麼人,還需要南宮守的幫助,慕澤和元錦玉在馬車停下後,就走下了馬車。
元錦玉的懷中還抱著一個襁褓,裡面是粉妝玉砌的大娃。
南宮守幾乎是看到了慕澤的第一眼,就認出了這人是玉簫公子。
雖然長相和之前大不相同,但是氣質卻是一樣的。
他有些激動,快步走上前去,給慕澤行了一禮:“見過玉簫公子。”
慕澤對南宮守笑了笑,道:“南宮盟主不用客氣,這次是我們叨擾了。”
說著,慕澤又給南宮守引薦:“這位是內子,兩年前,你們見過。”
當時元錦玉是蒙著面紗的,南宮守並不知道她長什麼模樣。
不過玉簫都易容了,想必這位也是。
“玉夫人。”南宮守也要給元錦玉行禮,被元錦玉攔住了。
“這次我同夫君前來,是有事相求。”元錦玉有禮有度地說。
南宮守看了看周圍,作出了一個邀請的姿勢:“這裡不適合說話,咱們到裡面說。”
元錦玉和慕澤對視了一眼,走在了南宮守的身後。
他們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一絲惋惜。
元錦玉猜測過的,南宮守失去了韋倩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