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年再回北荒。
和元錦玉匯合後,衛楚秀一眼就注意到了暮煙,不是因為長相,而是氣質。
她總覺得暮煙身上的氣息很自然,讓人忍不住接近。
暮煙對於衛楚秀的打量,倒是反應平淡得很,她寧願多和慕連陽說說話。
衛楚秀下馬,再等上元錦玉的馬車,坐到了她身邊。
今日秀秀穿著一身戎裝,英姿颯爽,每次元錦玉都恨不得把目光黏在她的身上。
“錦玉可有什麼良策?”見她心情這般好,衛楚秀問著。
元錦玉看向暮煙:“我有一個幫手。”
衛楚秀觀察了兩眼,確定暮煙的武功不低,但其他的,她就看不出來了。
一行人在京城中找起人來,而呂應然和紅葉,著實沒出城。
今日城門雖然開啟了,但是隻準進不準出,呂應然也沒著急過。
平親王策劃那場復仇,佈置了十年,他也是很小的時候就在他身邊服侍了。
所以他在京城中有很隱蔽的勢力,半年前,京城城破的時候,慕闕還艱難地聯絡到呂應然,想讓呂應然幫他逃出這裡。
但平親王死了,呂應然也不會去服侍其他的主子,便沒有給慕闕什麼回應。
若是他答應,肯定是救得了慕闕的。
如今他們在一處隱蔽的宅子中,前院住著他佈置的人。
禁軍翻來覆去地找了兩次,都沒有找到這個後院來。
紅葉臉上的胭脂慢慢掉了,花粉就不能操控她了,她當天晚上就清醒了過來。
獨自坐在床上,紅葉還有點迷糊,她記得她是在娘娘身邊伺候的啊,怎麼還在房間中?
難道是太忙了,忘了何時進宮的?可是這房間的規格分明不是坤寧宮啊。
紅葉隱約有了個不好的猜測,她可能是被綁架了。
只是她這人質的日子過的挺好,身上的衣服沒破損,房間中還有不少值錢的好東西。
就是怎麼這麼暗?她慢慢地站起來,想要去掌燈,這才注意到,窗邊站了一個人,正背對著她。
那背影,在紅葉的夢中出現過太多次,每次她都是哭喊著“呂應然,你到底為何要這麼做!你回來,你給我說清楚!”
但是那背影從不肯為她駐足,任由她在後面歇斯底里,他越走越遠。
此刻,紅葉的心就揪緊了,呼吸都不順暢起來。
她捏著心口的衣衫,以為是幻覺,揉了揉眼睛,苦笑著說了一句:“我肯定是在做夢吧,不然怎麼會見到他。”
話音剛落下,窗邊的男人,就緩緩轉過身來。
看到那張極其俊美的臉龐,紅葉的眼睛猛地就紅了,她踉蹌著往後退了兩步,使勁兒搖頭:“不是的,我看到的不是你,對不對?”
半年了,呂應然總算是能以真面容出現了,他的聲音也恢復了之前的清朗明淨:“紅葉,是我。”
紅葉跌坐在床上,呆呆地看著呂應然,一步步地走到她面前,然後從床邊蹲下。
他仰頭看著她,用這樣的姿態,試圖讓紅葉的心軟化一些。
伸出手,將紅葉的小手慢慢地包在他的手中,呂應然那刻骨的深情,終於顯露:“對不起,讓你等了我這麼長時間。”
紅葉愛極了他,也恨透了他,他的觸碰讓紅葉的手就像是過電了一樣,她先是瞬間抽回自己的手,然後一腳就踹在了呂應然的心口上。
只聽砰的一聲,呂應然被紅葉踹得往後退了一步,坐在地上,神情悽惶。
紅葉想站起來,可是她腿軟,所以最後還是坐在床上說話。,
她的聲音哽咽沙啞到極點,氣得一直大喘氣,說話也是斷斷續續的:“呂應然!你還有臉回來!你還敢碰我!”
呂應然慢慢地站起來,紅葉有點怕,可是她沒有躲。
這男人,能對還沒出生的孩子下手,會不會也這樣對自己?他若是有心,那就殺了自己,不然自己肯定不會原諒他!
呂應然愛紅葉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對她動粗。
往前走了兩步,他想坐在紅葉身邊,被她狠狠地瞪了兩眼,只能搬了個椅子過來。
看她直接被氣哭了,呂應然給她遞去一塊帕子。
以前他養花,很會給她做薰香,她的帕子還有衣服,都是她特別喜歡的香味。
他離開後,她一點都不喜歡花,也不喜歡香味,用胭脂還是苗燃送的。
所以聞到熟悉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