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這女人再催動陣法,給他們帶去什麼危險的地方,想找回來就更難了。
所以元錦玉和慕澤對視一眼,交流了一個決定。
他們也可以原地休整一下,順便統計一下這次進山,人員上的損傷。
舞風自從剛剛抱著玉堂的屍體,就沒動過半步,唯獨慕連陽出現的時候,讓他抬頭看了一眼。
這一群人,傷的傷,疲憊的疲憊,也隨意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
慕澤抱起慕連陽,帶著元錦玉走去了舞風的身邊。
舞風仰頭,木然地看了慕澤一眼,沒等他們開口就道:“一定是玉堂的錯。”
慕澤是個不善於解釋的人,此刻竟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元錦玉慢慢地蹲在舞風身邊,還是輕聲解釋了一遍當初的過程。
“……我們也不知道,玉堂為何會忽然衝出來,莫不是這禁地太兇險,讓他心生了邪念。”這畢竟是一條人命,慕澤可能不會說什麼,元錦玉卻對舞風道歉,“我本來可以控制住他的,但是見他的劍馬上要扎穿九哥的心臟,我失控了,舞風,對不起。”
舞風抱著玉堂,心中陡然想起了他曾經和自己說的話。
這個侍從,對他忠心耿耿,這次來禁地前,舞風就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兒了。
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因為慕澤。
他似乎很不認同慕澤來當這個掌門,只是礙於什麼,沒和自己說。
舞風本以為,等禁地的事情結束,他就好好地和玉堂解釋一番。
畢竟慕澤是有心思要把這掌門之位讓給他,他自己不要的。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玉堂已經死了。
舞風深深地自責著,抱著玉堂,猩紅眼眸說:“夫人,這不是您的錯,是我的。”
若是我能早點和玉堂坦白,他也不會一心謀害掌門了。
舞風又看向慕澤:“他膽敢偷襲您,本來也就是死路一條,就算是您不出手,我知曉這事後,也饒不了他。”
理智催使他說出這番話,但是元錦玉察覺得到,他的心都在滴血。
對面的人沉默著,舞風放下玉堂的屍體,跪在地上,虔誠地給慕澤元錦玉叩首:“只希望,您們能准許屬下將他帶出去安葬。”
人都已經死了,元錦玉還不至於連這個請求都滿足不了他,便點了點頭。
慕澤帶著元錦玉走向了別處,找了一個可以觀察到洞口的位置坐了下來。
元錦玉伸手,替慕澤把脈,果然同那幾個陣眼的戰鬥,讓他周身的氣息都紊亂了,她柔聲道:“九哥,你需要調理一下內息,我來幫你護法吧。”
慕澤搖搖頭:“這一路走來,你太過辛苦,去休息一下吧。”
元錦玉卻怎麼都不肯走,一邊抱著慕連陽,一邊不吭聲地留在他身邊。
舞風平息了心情,最起碼從臉上是看不出什麼來了,抱著玉堂的屍體放在一邊,然後開始集合倖存下來的人。
確認了死傷後,他去和慕澤彙報了一番。
慕澤見慣了傷亡,在戰場上,就算是有再多兄弟喪生在他面前,他也不能耽擱行軍的程序。
於是慕澤同舞風說:“將帶進山來的帳篷紮上,今晚咱們要留宿在這裡了。”
舞風行禮:“屬下再派人尋點吃食來。”
和野獸女人鬥了一天,大家的肚子果然是餓了。就是這女人對他們虎視眈眈的,羅剎門的人因為地形變換,不敢走太遠,在附近打獵,又會被女人阻止,他們最後只得採了一點野果回來。
靈寒蕭和靈南霜也坐在一起,這兩個人的傷比慕澤更嚴重一些,好在靈族盛產靈藥,服用後,再調養個一夜,應該就沒什麼大礙了。
慕連陽老老實實地坐在元錦玉的懷中,見爹孃一直在爭執誰先去休息,他自告奮勇:“爹爹孃親,我來守夜!”
元錦玉這才記起來,慕連陽不聽話的事情。
她放下慕連陽,讓他在自己面前乖乖站好,擺出了冷臉來。
守在洞口的女人,一直都關注他們的動靜呢,見元錦玉要訓斥慕連陽,她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慕連陽小手垂著,腦袋也耷拉著。
平常他是挺害怕爹爹的,因為爹爹總冷著一張臉,但孃親發火起來,絕對比爹爹更可怕呀!
元錦玉沒忘記另外一個人,側頭叫著:“菱角,你也過來。”
菱角心一驚,趕忙過來跪下,愧疚地道歉:“夫人,都是屬下的錯,您別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