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真的特別好呢。”
文竹“嗯”了一聲,同沉小桃說:“謝謝你。”
三個字,讓沉小桃不好意思起來。“不用啦。”她聲音溫柔繾綣:“就當做是文竹師父以前給我做飯的回禮吧。”
文竹凝視沉小桃,真的是看不穿這姑娘,到底是有多少面。
和一般女子完全不一樣就算了,大膽,活潑,總是調戲人,而且好像也沒有那麼堅韌的心性。
可是文竹就是覺得,她這樣的性格,剛剛好。
誰也不是聖人,正是因為他苦修,所以對世人總有憐憫之心。
那份底線,在沉小桃這裡,變得更低了。
後來沉小桃說了些什麼,他也沒有太大的印象,只是看她的雙唇開開合合,心口處的震顫,一下又一下,清晰明瞭。
晚上的山地,因為大軍的駐紮,變得熙攘熱鬧起來。
俗世的氣息,永遠都難以侵擾文竹心中的一片淨土。
可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如果他將世界隔離在外,那沉小桃,已經算是他圈子中的人了。
沉小桃自己說了好一會兒,也沒見文竹給她什麼回應,就問他:“文竹師父,你在想什麼呢?”
文竹順勢說出了一本很拗口的心經書名,還講了兩段,給沉小桃講的暈頭轉鬧的。
她馬上伸出手阻攔文竹:“好了我知道了,我還有事,先走啦。”
她跑開的樣子,都是那樣青春有活力,清澈的眸子,還存在他的腦海中。
其實他剛剛說在想心經,是騙沉小桃的。他在心中默唸了幾遍阿彌陀佛,為了他這次的破戒而懺悔。
許久後,他才慢慢地回味著剛剛沒想完的事情——那個蘋果,真的是很好吃啊。
夕陽下的山坳裡,光影層層變幻,清風陣陣襲來,倍感涼爽。
在馬車中坐了一天的人,都出來活動了。
李豫近來沒什麼任務,包括這次的破壞三城連橫,他也只是提供了些情報,所以有空陪著他們娘倆。
李錦州可高興了,爹爹每天都能和他玩兒,而且還教給他好多東西。
元翠玉對此可見其成,畢竟她也是個女子,而李錦州是個小男孩,常在父親身邊,他也能多些男子氣概。
按照李豫的說法,自己總是慣著他,當心把他養得太經不得風雨。
用晚膳前,李錦州吵著要去外面探險,其實也就是散步的意思,元翠玉和李豫為了活動手腳,便同意了。
現在李錦州很是輕巧,還敢自己從馬車上爬下去呢,雖然姿勢有些不雅觀,每次元翠玉看他呼哧呼哧,雙腳夠不到地面的樣子,就想笑。
這次仍舊是李豫先下車,看著李錦州一個人努力,他沒幫忙,卻時刻戒備著,擔心他掉下來。
最後一大一小都對元翠玉伸手,等著接她下來呢。
因為李錦州現在正是好動的時候,李豫特地把他們的馬車和隊伍中的其他人換了,增強了安全性。
以元翠玉的身手,也能很輕鬆就到馬車下面來,但有人接著自己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她動容地望著一大一小,兩個人穿著的都是深色的衣裳,面容極為相似。
她得到了這樣一個聰明伶俐的孩子,本就已經很滿足了,現在這種感覺,沉澱於心中,幸福得讓她都不敢想,如果有天她失去了這一切,該怎麼辦。
幾年前失憶,她也可以說是一無所有,但那個時候,她還沒找到自己生活的意義,有重新開始的勇氣。
如果現在誰要把她所擁有的一切,從手中硬生生分割去,她一定會瘋掉。
笑意璀璨,元翠玉先是把手放在了李豫的手裡,他用另外一隻手託著她,給她輕輕地放到地面上。
裙襬觸碰他的力度也是輕柔的,帶著一些心癢。
李錦州不甘心落於父親的後面,踮起腳尖,使勁兒地把她的小手往元翠玉的手中塞,等元錦玉握住他的手掌後,他才咯咯地笑起來。
一家三口一邊往空地上走,李錦州被元翠玉和李豫牽在中間,還笑話元翠玉:“孃親剛剛要寶寶拉著才能下車呢,寶寶都不用了。”
元翠玉哄孩子的時候還是很有耐心的,她很認真地回答:“是呀,孃親一點兒都不如寶寶,寶寶最厲害了。”
李錦州每次被元翠玉誇獎,小胸脯都挺立起來,生怕誰看不到他一樣。
李豫總是潑李錦州的冷水,這次卻只是笑著不說話。
三個人閒話家常,也沒什麼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