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她都不把典清卓放在眼中,對於一個有心覬覦自己夫君的女人,她還是半點都生不出好感來的。
尤其典清卓今天求見,元錦玉還以為,她是要幫風葉白的忙,熬製防止傷寒的藥物,可誰知道,她是要去戰場呢?
饒是元錦玉已經很剋制了,還是慍怒地說:“戰場形勢莫測,我不准許你去。”
典清卓著急地看著元錦玉,對情敵低頭,她還是有些做不到,哪怕之前她覺得,聽了文竹的話,她已經有些頓悟了。
於是面對元錦玉,典清卓也帶了一絲賭氣:“殿下在打仗,如今每天都有傷員被送回來,他們肯定很需要大夫……”
“唐鈺就能當大夫,你不用操心了。”元錦玉打斷了她的話,坐在椅子上,冷冷地凝視她:“還請典大夫出去吧。”
典清卓根本就不死心,她甚至還和元錦玉抬槓:“王妃娘娘您要處理事務,可是也不能是非不分啊,我是真心要幫忙的。”
她眼中的急迫不是假的。可是在元錦玉看來,就是很討人厭。
她自己的夫君,她每天都掛念著,恨不得天天飛到戰場上去找他,都死死剋制住了,現在這典清卓竟然威脅自己?
璃瀟在門外聽不進去了,一把就推門進去,不客氣地同典清卓說:“就算是唐鈺一個人不夠,還有風神醫在,你算是什麼東西,還總想著上戰場?刀劍無眼,你這樣的女人,送到戰場上去,都活不過一天!”
典清卓被她用這樣難聽的話數落了一通,眼圈直接就紅了,臉也像是被狠狠扇了幾巴掌一樣,火辣辣地疼。
璃瀟簡直就是往她的心上戳刀子,典清卓最受不住的就是這個,她說話已經帶了哭腔:“我是真心為寧軍好,你怎麼能這樣揣測我……”
璃瀟嘴巴半點都不饒人:“你為寧軍好,也要看看寧軍需不需要,我奉勸典大夫一句,還是快些回去吧,最近這段時間不要亂跑,不然我會用軍法處置你。”
典清卓的眼淚終於是奪眶而出,她鼓起了莫大的勇氣來見元錦玉,獲得的確實這樣的侮辱,於是她的心都快崩潰了。
她也沒留在書房,甚至沒行禮,轉身就跑走了,連風葉白在門外都沒察覺到嗎,和他擦身而過。
元錦玉在典清卓哭著跑走以後,揉了揉眉心,和璃瀟說:“當初我就該聽九哥的,把她扔在京城外,任由她自生自滅去,也好過現在來折磨我。”
真是看典清卓一樣,足夠元錦玉心煩好幾天了。
璃瀟心疼地望著元錦玉,柔聲說:“主子,下次這個典清卓再來,屬下直接幫您攔下來。”
“好。想來她也不會有什麼正經事找我。”元錦玉的看著滿案頭的書信,示意璃瀟整理一下,她自己要出去透透氣。
典清卓的殺傷力太大了,她現在完全看不進去書信。
璃瀟給元錦玉行禮:“恭送主子。”
元錦玉出了書房,的好像見到風葉白的背影,從拐角處消失了。
其實她也不確定那是不是風葉白的背影,想著風葉白如果有事,應該還會再來求見,她就拐去了大娃的房間。
風葉白是跟隨典清卓離開的,他的輕功很好,所以典清卓沒有發現。
典清卓幾乎是一路哭回到了房間,趴在床榻上就不起來了,還用手發洩似的捶著床榻:“我不過就是想為寧軍做點事情,為什麼要這樣揣測侮辱我……”
她的話語中透滿了傷心和委屈,風葉白雖然沒動什麼惻隱之心,但也不懷疑她的忠心了。
加上那藥鋪的夥計,都和他仔細說了典清卓的行為,似乎也沒什麼不對勁兒的。
風葉白如今不想太過惡意地揣測典清卓,所以就放棄了去見元錦玉。
他直接去了廚房,所以沒和元錦玉碰上。等元錦玉到大娃的房間,輕手輕腳地走進去,就見銀杏坐在床鋪邊上,正給床上的孩子蓋被子。
元錦玉走近,才發現竟然是兩個寶貝兒在上面。
銀杏注意到了元錦玉的靠近,轉身要行禮,被元錦玉阻止了。
她指了指床鋪,用口型問:錦州怎麼也在?
銀杏小聲又小聲地說:“小少爺說今天中午不用回去,奴婢看他特別想和小殿下一起睡午覺,就同意了,娘娘,奴婢一直看著呢,小公子睡覺很老實,不像是小殿下,還動來動去的。”
元錦玉點點頭,自然不會責怪銀杏,李錦州和大娃是兄弟,從小培養感情挺好的。
她示意銀杏起身,然後坐在她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