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今日說完了草,呂應然想給紅葉東西的,因為自己幫她救回了那株,紅葉送過他禮物答謝,他手笨,但是擺弄點草還是很擅長的,正好在他院子裡面,有個專門搭建的棚,紅葉一定會喜歡。
所以他正邀請紅葉呢:“……我那棚已經建了幾年了,景緻錯落別緻,不知道紅姑娘……”
紅葉低著頭,一張臉紅得像是她名字似的。呂應然長得挺好明懂的還多,本來自己對那株,都已經不抱希望了,結果卻在呂應然的手下起死回生了。
越接觸,她就越覺得,這小廝留在這裡真是屈才,他應該跟著自己去寧親王府的啊。
但是自己該怎麼和王妃提這件事呢?如果就這麼唐突地去引薦,王妃會不會覺得呂應然不是好人?
但是不提……王妃最近都有意透露,她有了要回府的念頭了啊,紅葉真是越來越心急。
現在聽到呂應然邀請她,因為她本來就心亂如麻,所以沒等呂應然說完,她就回答了:“我去!”
呂應然也愣了一下,隨即笑出了聲來。紅葉更羞澀了,把頭埋得更低。
他順勢往這邊走的時候,紅葉還不好意思地往後退了兩步。
可是沒等她說什麼,元錦玉的人就到了,所以這兩個人都被帶回去了。
紅葉一路上心裡直打鼓,王妃對她認識呂應然這件事,到底知道多少?會不會怪罪她?
不對,自己是她的大丫鬟,她肯定是要怪罪呂應然的啊!
一想到這裡,紅葉更忐忑了,戰戰兢兢地對呂應然說著:“要不……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去見王妃娘娘就行了。”
呂應然倒是堅定地葉:“咱們又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王妃娘娘不會怪罪咱們的。再說了,若是真的怪罪,我得幫你擔著,怎麼能回去呢!”
聽到這話,紅葉的眼圈都紅了,的路,也不是那麼可怕了。
元錦玉已經在屋中等他們了,呂應然是外男,所以她讓銀杏搬來了屏風,擋在了她前面。
紅葉和呂應然進門後,跪地給元錦玉行禮,就聽到元錦玉的聲音悠悠從屏風後面傳來:“紅葉先站起來吧。”
紅葉的心咯噔一聲,應然一眼,就發現呂應然給了自己一個不要怕的眼神。
於是紅葉站起來,規規矩矩地站在一邊。可是還沒平復好心情呢,元錦玉威嚴的聲音,就如同帶著千斤的力道,朝著呂應然壓了過來:“你就是哄騙本宮侍女的那個小廝?”
呂應然如同被雷劈了一樣,詫異地朝著聲音來的方向眼,隨即低下了頭。
紅葉已經開口解釋著了:“王妃娘娘您誤會了,奴婢和他真的沒什麼!”
“你給本宮閉嘴。”
元錦玉在屏風後,其實臉上半點威嚴的樣子都沒有,斜斜地靠在椅子上,就是聲音涼了點兒。
銀杏站在她身邊一邊給她斟茶,一邊還對元錦玉豎起了大拇指。
元錦玉瞄了他一眼,繼續道:“紅葉,本宮待會兒再和你算賬。跪在地上那個,本宮聽說,你姓呂?”
“小的叫呂應然。”呂應然恭敬地回答元錦玉的話,紅葉不敢出聲,但其實都快被嚇哭了。
天地可鑑啊,她真的是沒和呂應然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啊,說話都要隔著三四丈遠呢!王妃不會真的想讓呂應然死吧?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下一刻,元錦玉的聲音已經響起:“呂應然,你可知,私自誘惑本宮的侍女,是哪種死罪?”
果然!元錦玉是要把呂應然給殺了!
紅葉朝著呂應然跑去,要跪在他身邊,元錦玉卻不耐煩地說著:“你若是敢為他求一個字情,本宮現在就把他給殺了。”
紅葉只能跪在地上掉眼淚,緊咬牙關,一個字都不敢說了。
呂應然伸出手,就把紅葉給攔在了身後,可能是中間隔著屏風,他在和元錦玉說話的時候也能有底氣一點:“王妃娘娘,可否聽奴才一句解釋?”
“求情的話就不必說了,本宮不會寬恕你的。”元錦玉說到後來,自己都有點入戲了。
同樣的,連銀杏都緊張起來。呂應然會說什麼?要是他敢不認賬,把一切都推到紅葉的身上,自己第一個就饒不了他。
“最初的時候,確實是您的侍女去找了奴才,讓奴才幫忙的。”元錦玉瞥了銀杏一眼,眼中已經帶了不屑。
現在就推卸責任了,果然這莊子裡的人不能信,就算是風評再好的,在面對生死的時候,抉擇也可能只為他自己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