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必定都是皇上的授意。他需要讓耶律真明白,他們只要一天不獨立,就一天還是大周的附屬國,要聽從皇族的號令。
這一局,耶律真到底是輸是贏,從不同的角度上果肯定是不同的。
最起碼在他身邊僕從他就是蠢的,因為他用明明可以挑起和大周戰爭的理由,去換了一個女人回來。
那個女人甚至還對他半點好感都沒有,就算是跟著他回了西北,說不定也不會嫁給他。
而且她本來就是異族人,若是他們以後真的同大周打起來了,她到底是幫著哪一邊?
若是她成為了大周的內線,幫著大周攻陷了西北王庭怎麼辦?
耶律真的隨從拓馬興,雖然是跟在他身邊很多年了,還是不免勸阻過幾次,可是耶律真卻一意孤行,誰的建議也不聽。
他就認準了衛楚秀,一定要帶她離開。
此刻兩個人都在馬上,拓馬興還同耶律真道:“王子,咱們今日出城,就直奔西北而去了。”
耶律真點了點頭,表情淡然,完全他身上的傷還沒好。
不過,比起旁的人,他穿的要多了些。
拓馬興年紀比他大了很多,作為他手下的第一幕僚,也很有心計。
他最終嘆了口氣:“可惜老奴是等不到那一日了。”
耶律真雖然清楚他的話是什麼意思,仍舊是抿了抿唇,寬慰著:“咱們都要出城了,他們若是想對你下手,早就下手了,你不要太擔心了。”
雖然他是這麼說,可是拓馬興和他心中都清楚,之所以先對那些小下手,無非就是想把拓馬興留在最後處理而已。
所以這一段路,他和耶律真說出這些話,與其說是勸慰,倒不是說是遺言。
面對生死,他表現得很淡然。
那寧王妃同寧王都不是池中物,他們想要達到的目標,恐怕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會達成。
自己今日,應該是難逃一死了。
“王子,屬下最後勸您一句話。您是要做大事的人,喜歡那個女人可以,但絕不能沉溺於這種感情中,忘記了本心啊。”拓馬興繼續說著。
耶律真的表情依舊和之前一樣,可是眼神卻幽深了很多。他們兩匹馬的周圍,也圍了不少人,都是在保護他們。
因為在清晨的空氣中,他們照樣感覺到了肅殺。
只是不知道這一路,到底能堅持多久。
“本王心中有計較。”耶律真也只是說了這樣的話,不知道拓馬興的話,他到底是聽進去了多少。
拓馬興搖了搖頭,想起小主子小的時候,心思還是很好猜的,根本就不像是現在一樣,他哪怕已經行事到了最後,都很難讓人知道他最終的目的是什麼。
“王子您明白就好。”
耶律真不由得想起了那一日在容府的事情,還微微一笑:“你們之前是不是一直以為,我是想要挑起戰爭,所以才慫恿了容老將軍,要他殺了我。”
拓馬興轉頭凝視耶律真:“難道您一開始的目標,就是衛楚秀?”
他微微揚眉:“沒錯。”
那一日,他帶著衛楚秀去了容府,本來就是為了會會容老將軍的。
容老將軍早年在西北征戰的時候,被西北王庭的人,殺了結髮妻子。
具體的經過,因為年代太久遠了,耶律真也只打聽了一個大概。
總之也是一場蕩氣迴腸的生氣別離,容老將軍對西北王庭的仇恨,就這麼種下了。
如同自己這次用計把衛楚秀給帶走,容辰也恨不得把自己千刀萬剮一樣,容老將軍的恨意,只會比容辰多,不會比容辰少。
所以哪怕他是個再冷靜的人,當人就在眼前的時候,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耶律真就是藉著這一點,故意刺激了容老將軍。
那****的不過就是說了一句,容老將軍曾經和她妻子定情時說的話,容老將軍就怒髮衝冠,對自己出了手。
而耶律真的武功,並不在容老將軍之下,他其實是故意受傷的。
可是在他被打傷的時候,他也對容老將軍下手了。那段時日,容府一直都沒傳出容老將軍受傷的事情,也是在耶律真的掌握之中。
他完全地利用了容老將軍心中的仇恨,散播了一些訊息,表明他在過年以後,就要離開京城了。
而容老將軍見識了自己的武功,知道若是想要殺了自己,正月十五那日,是最好的機會。
第一,自己身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