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是在平復自己的心情。他不斷地告訴自己,既然衛楚秀已經隨自己走了,那麼自己就有機會攻克她的心。
現在還不是時候,不能讓她徹底對自己不在意。
於是耶律真只是張口,淡淡地說著:“剛剛只是想告訴你,你要是再不聽話,我就還像這樣對你。”
威脅人?看看誰能壓過了誰一頭。
在西北,女子雖然可以像是男人一樣出將入仕,但在家中,可永遠都是男人是一把手。
誰若是連自家的婆娘都管不住,那是奇恥大辱。
就算是自己很中意衛楚秀,依舊是要把她給掌控在手中才行。
這媳婦太難得,稍不注意,她指不定就跑了。
衛楚秀只是輕哼一聲,不過臉色卻變得更不好了。
之後趕路的日子,耶律真總算是不對她動手動腳了,可讓衛楚秀很疑惑的是,為什麼他們從來都不走大路,總來都不在鎮子上落腳?
她想買一匹馬都買不到!
這麼一路走走停停的,好不容易路程過半了,衛楚秀檢視地圖,知道這附近除了鎮子周圍有水源,其他的地方都沒有。
也就是說,他們若是想落腳,必須到鎮子上去。
她猜到耶律真是不想讓自己買馬,可是衛楚秀偏偏就不如他的意。
檢視好了地圖後,還得意地問著耶律真:“我看你們這回還怎麼走。”
她就不信,耶律真能讓人把山給鑿穿了,然後從其中過去。
耶律真確實也做不出這種壯舉來,他只是先派人去鎮子上,把所有的馬匹都給買下來了。
衛楚秀並不知道這件事,她興沖沖地到了鎮子上後,想買馬,結果都是不能趕路的小馬駒。
那怎麼辦?總不能讓她騎牛或者是騎驢吧?
抱著最後的一點希望,衛楚秀問驛館的掌櫃:“真的一匹都沒有了麼?或者你們鎮子上誰家有馬,我高價買。”
那日元錦玉送她離開,還給了她一個包袱。
衛楚秀也沒有立刻拆開,幾天後才發現,那其中是元錦玉給她準備的東西。
東西雖然零碎,卻非常實用。其中就有玉澤商鋪的通行令,衛楚秀用這手令,可以在玉澤商鋪全國的銀莊中取錢,也不知道衛楚秀是怎麼搞到的這麼金貴的東西。
所以衛楚秀現在雖然落魄,卻是個名副其實的富人,就是碰到了耶律真之後,處處不順利,現在連馬都買不到!
那掌櫃也很是為難:“這位小姐,真的不是不賣給您,實在是一匹都沒有了。”
“都讓人買走了?”衛楚秀又問。
看到掌櫃點頭,她只能死心了。
回到客棧後,一看到耶律真,她就快氣急攻心了。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能做出這件事的,除了耶律真以外,就沒別人了!
晚上他們是在樓下一起用飯的,衛楚秀吃飯的速度和男人絕對有一拼,畢竟在軍營的時候糧食少,要是不搶,指不定就吃不到飯了。
雖然她今日這麼快,有方面的原因是不想看到耶律真。
因為她吃的少,所以很快就放下了碗筷,上樓前,她只是輕哼一聲:“我看你能買下來多少馬。”
耶律真的身份太特殊,他若是大肆買進馬匹,帶回到西北的話,大周肯定不會同意,會覺得他是想開戰。
所以他現在買這麼多馬,根本就帶不回去。衛楚秀覺得耶律真當冤大頭也是當得挺拼的,就為了不讓自己騎馬。
耶律真沒有回應衛楚秀的話,她上樓後,他還在吃飯呢。
就是衛楚秀走後,他嘴角浮現出了一絲笑容來。
果然還是這樣的衛楚秀讓人覺得有活力多了,整日死氣沉沉的,那不是他的楚秀。
耶律真一路買馬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了他們要到邊境線上的時候。
衛楚秀這一路,是徹底死心了。
到了西北後,大周的錢幣就不能用了,她就算是再有錢,也無能為力了。
而耶律真買了那麼多馬,基本上都是買後不久就放了,很多馬都是認主的,所以不少的馬都能找回去。
於是這一路走過來,大周的百姓都在議論,說是那西北的王子肯定是個傻子。
為什麼?他在京城的時候,明明有那麼好的機會可以鉗制皇庭,結果卻要了一個女人;回程這一路呢,他買那麼多馬,都放生了,給百姓的錢卻沒要回去,這不就是相當於給百姓送錢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