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慕翎的詰問,李豫只說:“王爺,草民也很冤枉。昨日草民出宮後,就通知了京城中的鋪面,讓他們把價格降回去,可誰知道,他們一氣之下,竟然還把鋪子都給關了!”
李豫彎著腰,臉上還帶著為難:“這已經嚴重影響了李家的生意了,草民請求兩位王爺給草民做主啊!一定要嚴懲這些鋪子的掌櫃!”
法不責眾,就算是他說要懲處,到底該怎麼罰?總不能把這些人都抓起來砍了吧?那這鋪子更不用開了。
皇上才剛駕崩,昨日下葬,頭七還沒過呢,兩個王爺正是需要安撫民心的時候,還能把百姓往外推麼?
於是慕翎和慕闕憋了一肚子的火,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最終慕闕有氣無力地說:“你出宮去,和這些掌櫃講清楚,讓他們儘快開張,價格上,可以稍微高那麼一點兒。並且告訴他們,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不過就是一介商人,死了本王還可以找別人接手他們的生意。”
李豫的眼睛閃了閃,應承下來:“草民明白了。”
於是慕翎和慕闕本來是想懲罰李豫的,最後竟然還要讓他辦事。
朝中的大事小事也堆在了一起,慕翎和慕闕整日都因為朝中之事爭吵。
今天兩個人顯然都疲累了,慕翎沒有和慕闕打招呼,獨自回了淑妃那裡。
慕闕本來也是要去德妃那的,但是他想了想,轉頭去了元錦玉的宮殿。
雖然元錦玉只在她這宮殿中呆了兩日沒出門,可外面發生的種種劇變,以往兩年都不會有。
守在宮殿外的禁軍,見到是慕闕過來了,都齊齊給他讓了一條路。
這次,慕闕沒有讓元錦玉出來見自己,而是讓人開啟了宮殿的門。
元錦玉沒有料到慕闕大晚上地會過來,兩個孩子才剛睡著,她沒來得及洗漱,整理了一下衣衫就往外走,剛好和滿面疲憊,從外走進來的慕闕碰上了。
“王爺為何總是深夜造訪?”元錦玉不滿地問。
慕闕這一整日都沒怎麼吃東西,也沒休息過,看到元錦玉,哪怕她只是冷臉對自己,也讓他輕鬆了不少。
他慢慢走過來,柔聲問元錦玉:“只有這麼晚才有些時間。”
元錦玉半點沒有請他進來的意思,可慕闕直接就繞過了元錦玉,去了內室。
“你站住。”元錦玉怕吵醒兩個孩子,不敢大聲說話。
兩個丫鬟都走了過來,還想要攔慕闕,卻見慕闕冷冷地說:“本王不會對你們王妃,還有兩位小殿下做什麼。但你們要是再不識抬舉,外面的幾萬禁軍可就未必了。”
銀杏和紅葉還不準備退,元錦玉對她們搖了搖頭,她們只能不甘心地站在一邊。
慕闕得償所願,進了內室後,果然看到了兩個呼呼大睡的孩子。
他並不知道他們剛出生的時候,是有多兇險,只覺得現在粉妝玉砌得很,就是長得和慕澤太像了,這一點讓他很不喜歡。
慕闕站在床邊看了一會兒,元錦玉緊張地盯著他,生怕他傷害孩子。
“當初連澈出生,也是這麼大點兒。不過本王這麼多年,都沒太多的時間陪他,錯過了他成長的過程。”慕闕不無遺憾地說。
他還伸手,想要去碰碰大娃二娃,但是被元錦玉無情地攔住了。
她擋在他前面,把他的看向兩個孩子的視線也遮擋住了。
“既然知道錯過了,今後的日子,盡力彌補就是了。”元錦玉和他說。
慕闕聽了她的話,微微瞪大眼睛,懷揣著一絲希冀地問:“只要彌補了,她就能多看我幾眼麼?”
元錦玉皺眉,知道慕闕這是又把話題繞到自己的身上了,只能冷酷無情地說:“不能。”
慕闕卻不在意她怎麼回答,他只重點聽了前面的話。
“你讓讓,我想看看他們。”慕闕比元錦玉個高,抬頭的話,元錦玉就擋不住他的視線了。
她不留情面地說:“這又不是你的孩子,你有什麼好看的?王爺來這裡到底是要做什麼?”
慕闕傷心地嘆了口氣:“我真的不會傷害你們。”
可元錦玉還是張開雙手,並不讓開。
慕闕把目光放在了元錦玉的臉上,那眼中,都是溫柔繾綣:“這兩日京城中,發生了很多的事。昨天國喪,竟然有世家大族,鬧到了父皇的棺木前,被本王給懲治了。恐怕他們已經痛恨本王了。”
元錦玉有些高興地看了慕闕一眼:“知道你過的不好,我就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