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鵬也是個身材魁梧的漢子,他走進軍營的時候,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剛一踏進營帳,看到慕澤那張臉,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怪不得元赫豐不理平親王的傳召,原來是慕澤已經控制了這五萬人!
他到底是怎麼辦到的?他手下,不是隻有五百人麼?
慕澤自然不會和他解釋,剛剛他進來的時候,就有幾把劍,橫在了他周身的命門前。
紀鵬也知道他這是窮途末路了,狠狠地咬了咬牙,跪了下來。
他現在真是想抽自己幾巴掌啊,怎麼就不探聽好了,把十萬人就送來了!
現在好了,還打什麼打,慕澤對戰俘可從不心軟,他們估計是死定了!
平親王雖然沒親自過來,但也讓人不斷給他傳訊息回去。
聽說那十萬人,已經被歸到了元赫豐的麾下,紀鵬也去見了元赫豐,兩個人現在還在詳談。
平親王對此很滿意,還問:“那三十五萬人,什麼時候能到?”
“不出半天就能到了。”他的手下非常緊張,心想,兵力如此懸殊,他們怎麼和這寧王大軍打?
現在唯一慶幸的,就是寧王不知所蹤,慕林也跟著他消失了,那三十五萬人,群龍無首,藉此機會,說不定他們這一方,還能佔到點便宜。
平親王看出了對面的人在想什麼,不過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臉上沒有慶幸,也沒有擔心或者是慌張。
這主將自從被慕澤扣到營帳中以後,就沒有被放出去。三十不斷地來傳令,告訴慕澤,大軍的位置。
慕澤想要穩住外面的十五萬人,也不容易,所以他只讓眾人都自然一些,不要被平親王發現端倪。
再者,堅持半天,他們就能勝利了。
眾人都把這當成最後一場仗來打,別看表面上裝得雲淡風輕,實際上心中相當緊張,腦子裡也像是有跟緊繃的弦似的。
慕澤始終都沒有露面,這半天,他親自審問了元赫豐,還讓紀鵬陪看。
行刑的事,當然不用慕澤親自動手了,他手下的那些暗衛,對逼問元赫豐開口,有很多種方法。
慕澤在營帳中,冷眼看著元赫豐受折磨,而他的嘴被堵住了,想叫也叫不出來。
可是那眼睛都要瞪出眼眶,全身冒出的冷汗,還有額頭上暴起的青筋和不斷掙扎抖動的身體,都在昭示著,元赫豐現在是有多痛苦。
紀鵬這是頭一次領略到,慕澤是有多心狠手辣,元赫豐身上用的刑,他看著都非常疼,不過是站著看了一個時辰,他全身都溼透了。
三十始終觀察著紀鵬和元赫豐,發現元赫豐是真的挺嘴硬,至於這個紀鵬,臉色慘白,恐怕一會兒不用行刑,他什麼都會說出來。
再嘴硬的人,也有被折磨到開口的時候,兩個半時辰以後,元赫豐終於忍不住了,神情恍惚下,哀求著慕澤給他一個痛快,他什麼都願意說。
慕澤想要知道的事情很多,便一件件地問著:“你是什麼時候,跟在平親王身邊的?”
元赫豐躺在血泊中,全身上下,也是血肉模糊,他氣若游絲地說:“三年前……”
“平親王是不是早就已經控制了整個西海?”
元赫豐想了想,道:“這場戰爭,他從十年前,就開始籌劃了,連我都不是很清楚他的用意和計劃。只知道,那個時候,他就已經暗中控制了西海的所有大家族。”
十年前,慕澤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凌厲。怪不得他和錦玉誰都沒有接到瘟疫爆發的訊息,平親王竟然苦心策劃了十年!
現在發生的一切,一定都是在他的掌控名之中的!
“他到底是想要什麼?戕害百姓,鼓動造反,他想登上皇位?”慕澤又問。
元赫豐哭笑:“都說了,這些我都不知道……”躺在地上,他現在只有脖子能動了,於是費勁地轉過來,血紅的眸子盯著慕澤:“他是個誰也看不透的人。”
元赫豐現在就是太虛弱了,也沒有什麼力氣說太多的話。
他現在是很慘,可是一想起平親王,他就覺得,那個男人一定比自己還慘。
自己家破人亡,流落到西海,也只是籌劃了三年,就能對大周出兵了,可是他整整籌劃了十年。
到底是怎樣的仇恨和隱忍,才能讓他做到這種地步?
一定比自己的家破人亡還慘,哈哈。
元赫豐現在,已經再也不感激平親王的知遇之恩了,因為他看清楚了,對平親王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