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屋中解決了。
等到她收拾好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是大亮。
耶律真的儀仗隊伍,在昨天晚上的時候,就已經到京城外面駐紮了,聽說是一早進城。
所以衛楚秀吃過了早飯後,勉強爬上了馬,就朝著城門口而去。
這是她的職責,不能因為生病就翹掉了。
但是真的上了馬之後,她才意識到,自己病的是有多嚴重,腦子昏昏沉沉的,要不是凜冽的冬風吹了一下,她說不定都能直接甩下馬去。
就這麼一步步挪動著,她到了城門口,那裡已經聚集了不少的百姓。
有人認出來衛楚秀,就給她讓了一條路出來,衛楚秀便騎馬,走去了自己的位置。
從馬上下來,她又費了很大的功夫,要不是身邊有人幫著她,或許她都直接摔下來了。
等到衛楚秀站定後,深呼吸了一口,儘量讓自己保持清醒地看著前方。
耶律真的儀仗隊伍快進城了,可是她怎麼沒看到容辰呢?
想到昨天的不歡而散,衛楚秀嘴中的味道更苦了。
她扁了扁嘴,心中不由得想著,那大夫也不知道給自己開的什麼藥,像是把一輩子的黃連都吃光了似的。
過了沒多久,容辰也騎馬過來了,不過他現在似乎是有心事,所以沒往衛楚秀這邊看。
衛楚秀也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就重新把頭給低下來了。
他發現不了自己正好,自己還不想讓他看到呢。
其實容辰現在確實是在想衛楚秀的。
今日早朝的時候,衛楚秋果然是代替她和皇上告假了。
皇上也不是不通事理的,還關切地問了兩句:“生病了,可嚴重?用不用讓御醫過去看看?”
衛楚秋連忙行禮婉拒:“回皇上的話,已經有大夫給看過了,只說是染了嚴重的風寒,昨天一整日,秀秀都是昏昏沉沉的。”
皇上凝視著他:“既然如此,這幾日就讓她好好在府中養身體吧,外面冷,不要出來走動了。”
在衛楚秋剛剛說秀秀病了的時候,容辰就已經把耳朵支楞起來了。
他今天酒醒了以後,就想了很多。當務之急,確實是應該把話和秀秀說清楚。
至於衛楚秀若是不原諒他,他還是能想到辦法,把她磨得心軟了的。
如果今日不是要去迎接耶律真,或許容辰現在就去找衛楚秀了。
她怎麼會病了?他在心中疑惑著,昨日見到她的時候,她不是還好好的?
容辰心中別樣著急,因為看衛楚秋對自己冷冰冰的樣子,說不定真是因為昨日的那些話,才把衛楚秀給氣病的。
容辰現在恨不得甩自己幾巴掌,怎麼就能那麼混賬呢。
早朝以後,他頭一次走去了衛楚秋的身邊,想要問衛楚秀的情況。
誰知道還沒等他開口,衛楚秀就別樣了冷淡地道:“秀秀現在在府中休息,情況還好,也不勞容將軍去看望,容將軍只要別和我說話就行了,我現在連看都不願意看你一眼。”
說完,衛楚秋就走了,真是連個眼神都吝嗇給容辰。
容辰苦笑了一下,自己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畢竟衛楚秋是秀秀的親哥哥,自己總不能扯著他的領子問話吧?
於是今天雖然是迎接耶律真,容辰還是不斷地想著衛楚秀,而且他也信了衛楚秋的話,認為秀秀是在府中養身體呢,所以沒往她的位置看。
若是他知道秀秀也過來了,肯定剛剛就把秀秀給架走了,不讓她在寒風裡吹著。
等了兩刻鐘的時間,耶律真的儀仗隊伍,才緩緩地往城中而來。
衛楚秀腦子昏沉,根本就沒什麼興趣看這隊伍,只是不斷地思索著,等一會兒他們進城了,自己就去軍營看一眼,若是那裡事務不忙,再回府去休息。
而容辰站在原地,卻遠遠地看去,只見耶律真沒有坐在馬車中,而是騎著馬而來。
他們西北遊牧民族,本就是非常擅長騎馬的,這耶律真和前兩年來京城中的耶律平很是不一樣,耶律平一看就是個異族人,長相上同大周的百姓有很大的區別。
但是這個耶律真,除了稜角比大周人更加分明以外,好像是也沒有太多的差別。
就說耶律平,是有一頭羊毛卷的,可是耶律真的頭髮確實又黑又直。
容辰早就聽說,那西北遊牧民族總是換王,這個耶律真的母親又是個大周的人,也難怪他在長相上,遺傳了母族。